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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壽未盡?季如水怔了怔,意思是說,她命不該絕嗎?啊啊,果然,她是被好那傢伙給連累吧?一定是吧……
腹誹完好,她抬頭看向女人,又看了看她身上鐵鏈,“是黃泉門守門人?”
“唔,不是呢。”她搖了搖頭,“妾身不過是一個被囚困在黃泉門一縷普通孤魂而已。”
“那怎麼知道陽壽未盡?”
女人一笑,“妾身雖是一縷普通孤魂,但在這待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了,受此地影響,雖無能力,但多少也能看出一些東西。”
季如水頓了頓,她看著女人那張絕美妖豔容貌,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那,記不記得在這多久了?又記不記得為什麼在這?”
聽到她問題,女人微微垂下了眼簾,將情緒藏於眼底,“不記得了。妾身只記得,在這裡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連為什麼在此也不記得了。”她唇角笑意依舊儲存著,只是染上了些無奈與傷感。“但是……”突然,她抬起頭看向季如水,眼睛明亮乾淨,剛剛傷感被一掃而空,“雖然妾身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妾身卻牢牢記得,妾身有一個孩子,雖然那孩子現在肯定不在了,可是……他卻是妾身在這被囚困日子裡……唯一能惦記東西。”
孩子……
不知怎麼,季如水感覺到自己嘴唇輕微蠕動了一下,“還在。”這麼一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他一定還在,說不定,他一直在找。”等她回過神來,鏡中女人微訝看著她。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季如水抿了抿唇,沉默著猶豫了一會,她突然低嘆了口氣,再次平靜緩緩開口:“那麼愛他,他也一定非常愛,所以,面對不見他一定會很努力去尋找,雖然過程肯定會走錯路,用錯方式,但是……對於那麼愛自己,而自己那麼愛母親,他一定無論如何都會活下來,然後尋找下去。所以,他……一定……一定……”
說到這裡,她突然沒有說下去。因為,酒吞現在已經不在了吧,因為奴契關係,但她死去那一瞬間他也會隨之死去。
他原本應該還在。原本……只是因為她……
女人靜靜看著突然沉默下去季如水,她突然揚起唇角微微笑了笑,“嗯,如果那孩子還在話,妾身想,一定不用擔心他了,因為那孩子……一定遇上了不會讓他再走彎路溫柔人。”
額?季如水抬頭看向她,只見女人溫柔地注視著她,眉目含笑,“所以,一定要回去。”
回去……季如水回頭看了眼來時一路走過來石道,回去還有路給她走嗎?她又要如何回去?
看著季如水迷惑,女人理解般笑了笑,“放心吧,妾身說過吧,陽壽未盡啊,所以一定能回去。ほら(ho ra),看,有人在等著呢。”
有人在等著她?季如水怔了怔,突然,她感覺到右手手心有些發熱,熟悉重量突然出現在手中。她一愣,舉起右手,倏然睜大了雙眼。
——映日。
看著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手裡散發著純淨白光映日,季如水心裡已經不是用訝異可以形容了。
為什麼,會在這?
“啊,真是非常純淨而漂亮神光呢。”看著映日,女人真心讚美道,她抬眸迎著季如水看向她有些驚訝與疑惑眼神,目光柔和,“果然,在身邊那孩子一定會過得很好呢。”
“不,等等,……看得見映日神光?”季如水抬頭看著女人有些驚異問道,畢竟這可是連好都不曾看到過啊!
“嗯?當然。”女人有些疑惑眨了眨眼睛,但隨即又笑了笑,“這麼美麗而神聖光怎麼可能看不到。”
“可是……”
話還沒說完,映日神光驟亮了起來,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了進去。
“!!”季如水驚訝看著突生異變,她低頭,看見自己身體在白光照射下慢慢變得透明瞭起來。
這是……要回去了??可是……
她抬頭看向女人。女人臉容已經漸漸模糊了,可是那溫柔笑意她卻依舊能清晰感覺到。
“sa,回去吧,孩子,不要再到這個地方來了,回到需要那些人身邊吧……”
“……”季如水張了張嘴巴想喊女人名字,但卻突然發現,她根本不知道女人叫什麼。就這樣,她看著神光愈來愈強烈,女人臉也越來越朦朧,而自己意識也漸漸被帶離。
酒吞母親……她……
“溫柔女孩,風丸那孩子……就拜託了。”
在失去意識最後一刻,女人輕柔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