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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在邀請名單上,安棐若除了寄給安宣藝廊原有的客戶和同業之外,還特別加寄了一百張左右給國內各大企業。
她曾聽宣柏筠說過,相濯怏是相禾企業集團總裁相雷行的長子,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他才離開相家。
而當年她和相濯怏分手的理由,也只因為受到他父親所託,想當他們父子之間的潤滑劑,想勸他回家,沒想到卻得不到他的諒解。
這樣的分手理由或許荒謬、可笑,但又確實是造成他們分手的原因。
或許當時兩人都年輕吧!擁有著那不知何物的自尊和不懂得一個人能擁有真愛的難能可貴,才會輕易說出分手的話。
一大早宣柏寰便和好友兼事業夥伴駱天海、胡允康一起來到展覽中心,一次便挑選了十幅畫,作為以後室內設計時,可以讓他們所設計的房子增添文藝氣息,而不流於庸俗。
宣柏筠則是更加盡心盡力的宣傳,因為這是相濯怏的第一次個展,她希望他的第一次展出能成功,能成為受到注目的畫壇新星。
然而,在第一天的展覽時間結束之前,木陽畫廊來了一個令人深感意外的人──
“奕浩!”宣柏筠驚愕地看著走進來的人。
“爸爸。”呈呈則一見到好久不見的他,馬上朝著他跑了過去。
周奕浩張開雙臂,一把將他抱起,疼愛的親著他的臉頰,父子之情自然流露,任誰也不會覺得他對呈呈的疼愛有任何虛假。
“呈呈,你想不想爸爸?”
“想,好想好想。”呈呈伸出小小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也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回吻,還將自己的口水留了些在他臉頰上,但周奕浩是一點也不在乎。“爸爸,你這次去工作好久。”
是的,這三年來他雖然一直在大陸工作,但總會兩個月就會回臺灣一次,而這一次卻長達半年之久。
離婚之後,讓他感到臺灣似乎再也沒有需要他的人,他找不到回來的理由,而在大陸卻有了他必須負起的責任。
“你回來怎麼沒先打個電話告訴我,我可以去機場接你。”宣柏筠一見到他回來,喜悅浮現在臉上。
周奕浩看了眼數個月不見的她,雖然顯得有些疲累,但神情卻又是那樣的神采奕奕,那抹他從未見過,發自內心的喜悅是那樣地明顯。
他答應放手,讓她自由地飛翔,或許是對的。
“柏筠,你快樂嗎?”假如她快樂,所有一切的苦都由他一個人去承受,也無所謂。
“我現在的生活感到很充實,所以我很快樂。”
是嗎?
原來離開他,真能讓她如此快樂……她的快樂,也全是因為他吧!
剛剛他在門口已經看見了,這是相濯怏的藝術個展,柏筠因而就算再忙再累,卻依然神采飛揚。
“畫展很成功。”他的笑容裡有些苦澀。
“奕浩……”她看著他笑容裡的酸楚,感覺自己無形中又傷害了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只是單純的工作。”
他搖搖頭,苦笑的說:“我先帶呈呈出去吃點東西,你忙完後打電話給我。”
“奕浩──”宣柏筠望著他抱著呈呈離去的背影,不禁痛恨起自己。當年在自己最彷徨、無助的時候,接受了他對她伸出的援手,也許是錯了。
明知自己永遠無法愛上他,卻又這般折磨他,她真的好痛恨自己呀!
“別難過了。”安棐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大嫂,我覺得自己好混帳,奕浩對我付出的愛是多麼地無私和包容、而我報答他的卻是不斷地傷害和折磨。”
“愛情本身就是一道最難解的問題,尤其是三角習題,一旦沒有將頭緒釐清楚,得到的答案本來就只會是一場混亂。”
沒錯,愛情就像是一道難解的習題,若不花心思、沒有耐心是很難解得開的。
周奕浩抱著呈呈離開木陽畫廊,打算在附近找間店等宣柏筠。
而他正想走進咖啡店時,呈呈突然指著前方,驚喜的叫著,“爸爸,是那個很會畫畫的叔叔!”
他也看見與他們距離約十幾公尺遠的相濯怏,臉上閃過幾許錯綜複雜的神情,他主動地朝他走過去。
相濯怏在驚見到他時,同樣有著錯愕。
“你好。”周奕浩心無芥蒂的先向他打招呼。
“你好。”
“會畫畫的叔叔你好。”呈呈很有禮貌的向他問候。
相濯怏看著自己的兒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