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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烈有骨氣的好女子,為人坦蕩正直,不讓鬚眉。但她對我深惡痛絕,甚至不願我提起她的名字。這只是我自己痴心妄想罷了。”
性情剛烈有骨氣?不讓鬚眉?我認識的人當中夠得上這麼高的評價的人只有穆姐姐啊。歐陽克竟然喜歡上了穆姐姐?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心,有他受的了。
歐陽鋒沉聲道:“傻小子,這樣的人是不會多看你一眼的。”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轉了兩圈,又道:“愛上一個志比心堅的人,就像拿刀子割自己身上的肉,鮮血淋漓,痛徹心肺,至死方休。”
啊啊啊!我真是毛骨悚然。我說歐陽鋒你又不是殺豬的,本來很瓊瑤的事情,為毛你要說得這麼殘忍可怖?
歐陽克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我已經深陷其中,拔不出來了。要是她肯對我笑一笑,我是死也歡喜。”
歐陽鋒略一停頓,道:“你放心,我既知道了你的心事,總要設法幫你,讓你如願。”啊?他要出手,看來我得想辦法通知穆姐姐離他遠一點了。
歐陽克突然問道:“叔叔可曾愛過什麼人?是否也是個烈性女子?”
歐陽鋒答道:“我醉心武學,情愛之事從不掛懷。”停了一會兒,又道:“你歇著吧。酒席還沒散,趙王爺有事相商,我還要回去一趟。”哎!聽了半天還是沒結果。
我聽到歐陽鋒的腳步聲遠去,正要離開,聽到歐陽克又自言自語了一聲:“叔父走的這麼急,莫不是心虛了?難道阿沅真是他的女兒?那我豈不是把自己的親妹妹送到了完顏康那小子的床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便宜那小子了。可惜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我聽得一愣,隨即火冒三丈。虧得他提醒,我當初離開中都,本可以就此遠離了楊康。偏偏歐陽克這廝皇帝不急太監急,非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派人去抓我。
說起來,我跟楊康會發展到今天這種難以收拾的局面,他要負上不小的責任。你說你一個採花賊搞你自己的專業不就行了,幹嘛非學人家當媒婆拉紅線?要不是看你突遭鉅變成了殘疾人雙腿已經沒了知覺,我非再踹上兩腳不可。
楊康正在甲板上來回踱步,見我回來,微微一笑,伸手就來拉我:“阿沅,你回來了。天色不早了,看你滿頭大汗的,肯定不舒服。我命人打好了水,你先洗一洗。”
我登時一個激靈,腳下躍開數丈,心中驚恐萬分:“你別過來,我不上你的當。我偏不洗。”這小子又在動什麼歪腦筋?莫不是賊心不死?早知道昨天都不應該洗那個澡,不然他再急色也不至於對一個十多天沒洗澡快要臭成鹹魚的人下黑手。
楊康面上一紅:“阿沅,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壞。”眼看著他又要上前來拉拉扯扯,我迅速掉頭,撒腿就跑。
突然見到歐陽鋒領著眾人步上船頭,他縱聲長嘯,遠處似有簫聲相和。莫不是黃大叔要來了?
我大喜過望,走上前去,只見海面遠處扯起三道輕帆,一艘快船乘風破浪而來。歐陽鋒命水手轉舵,向那快船迎去。過不多時,就見來船船首站著個執簫的青袍人。
我趕緊向他招手大呼:“黃大叔!我是阿沅!你快過來!我要跟你一起走!”老天開眼了,真正的救星終於到了。
黃藥師跟歐陽鋒打了聲招呼,就縱身跳上了大船。楊康這小子正巧趕到,恭恭敬敬地上前向他問好。黃藥師看我一眼,似乎是衝著我的面子,給他略點了個頭。完顏洪烈這廝也想跟黃藥師套個近乎,卻吃了個閉門羹。
黃藥師直視著我,問道:“沒人帶路你是怎麼出來的?”然後又看了楊康一眼。我心裡格外地不自在,為毛人人都覺得我是為了他楊康才出來的呢?雖然我確實有一小部分原因是為了他,但我已經後悔好一陣子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我擔心阿爹阿孃,跟著小紅馬跑出來的。”黃藥師點了下頭,然後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又道:“那日你父母不聽勸誡非要坐了我的花船,可能已經身遭不測。如果你要報仇,儘可以衝著我來。”
看來他黃藥師真是蝨子多了不癢,惟恐麻煩不上身。拜託,我知道你老人家是高人的沒錯,但你又不是屈原,幹嘛整天擺出一副“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再說,我根本沒實力向你挑戰,真要跟你有仇也只能自己忍了,你這麼說真是戳我的心窩子啊。
我趕緊說:“黃大叔,你不要自責了。這船上的人都見到了他們安然無恙,蓉兒也和他們在一起,大家都沒有事。你放心吧。”
黃藥師面現喜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