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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活力啊,老人家我就跑不動了。”依舊是奇怪的話,可是話語中的意思隱隱地透露出是想是想讓他們去做什麼事情。
“您到底想說什麼?”伊爾迷拿下頭部的念釘,恢復了樣貌,畢竟這個人是絕對知道自己和蕭然身份的不用接著偽裝下去。
“我這裡有張給揍敵客家的任務帖子。”老頭子笑眯眯地沒一點正經樣子,卻實實在在拿出了一張帖子。
“厚厚厚~~是一份求救信。如果你們能完成這個求救任務,獵人協會直接給你們一星獵人的身份。”笑得和老狐狸一樣的尼特羅就這麼伸出手,保持著遞帖子的姿勢。因為面前這兩個人都沒有接過帖子瞄一眼什麼的,使得氣氛有些尷尬。
“不接。”蕭然一臉嚴肅,自從11年前的死亡任務之後,只要是不清楚任務內容的神秘帖子,他一律不接,生離死別這樣的回憶一次就足夠刻骨銘心了,自己和伊爾迷不需要重複這樣難熬的過程來重溫或是緬懷那樣的感覺。
“可是不會超出你們的能力外,我可以保證哦。”尼特羅倒是很驚訝蕭然這麼直接的拒絕,畢竟從資料上看他是個極其喜歡冒險的男人,而且兩人合作完成的任務難度都頗高,這次的任務要是他們知道內容的話應該不會拒絕才對啊?
“蕭然。”伊爾迷望向一口回絕的蕭然,心裡有些五味雜陳。自己和他的價值觀是不一樣的,自己想要的生活也和他想要的不一樣,明明渴望著挑戰的他,為了自己放棄了很多東西,也揹負上了很多東西,其實不想這樣,但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退讓,蕭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己。
“不。”蕭然搖搖頭,立即否決了伊爾迷想要提出的異議。
“會一輩子和我躲在揍敵客的屋簷下的,不是真正的你。”伊爾迷突然想到那個曾經在“薔薇”爆炸時站在船頭淺笑的蕭然,即使年齡不及,卻給人一種像是掌握了一切的感覺。什麼都不能阻擋這個人的腳步,可是現在的蕭然實力已經提升到一個恐怖的層次,卻越來越害怕失去,那個毫不介意地對自己的質疑說——“隨便”的少年,像是一去不復還……
“即使,我變得不再是我,我也絕、對、不、接。”蕭然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像是壓抑著什麼而後張開,那雙銀灰色的眸子掃過伊爾迷,頓時讓伊爾迷像是墮入冰窖一樣……果然,還是生氣了。這條一直偽裝成忠犬的狼,只是略微露出本性居然如斯恐怖……
“蕭——”沒有回頭,蕭然就這麼走了出去,沒有理會伊爾迷的呼喚,像是變了一個人。
伊爾迷頓時臉色一寒,轉過身看向獵人會長尼特羅。
“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不然我不保證揍敵客家會不會毫不留情地和獵人協會翻臉。而且不管你和桀諾爺爺的私交如何,再惹蕭然,至少我會帶頭拉黑獵人協會。”伊爾迷冰冷的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威脅,可是與作為揍敵客家的長子這個身份相對立的是,他站在這個立場上說話完全和家族利益背道而馳。
“厚厚~~年輕人啊,火氣真大……”“嘭——”奪門而去的伊爾迷像是沒聽見身後傳來的話語,幾顆釘子往臉上一插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飛行艇的房間裡。
“為什麼不看看內容?”伊爾迷開啟艙室的門,就看見正在默默地抽菸的男人,這個只要是和自己的安全有關就會失控,一旦失控就用菸草麻痺自己的男人對自己有多重要自己很清楚,可是同樣,自己在他心裡的分量絕對不會低於這個程度,或許只多不少。
“不想看。”蕭然用力把菸草的霧氣吸入肺中,感受自己的心跳,盡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待到調整好情緒,才默默地把頭轉向伊爾迷。
“我還活得好好的。”伊爾迷卸掉偽裝,坐在了蕭然身邊,如此說道,像是自言自語。
“我知道。”蕭然笑著應聲,但是那笑容真的過於勉強。他進房時就拔掉了身上那幾根念釘,那刀削一般凌厲立體的五官早就沒有了當初那個諾里奇家的小少爺儒雅懦弱的模樣,越長差別就越大,反而越來越像前世的那個“蕭然”的模樣了。
“那就不要一直作繭自縛。”伊爾迷伸出手,□蕭然被染成褐色的短髮中輕輕摩挲,心裡其實一點也不想一直在這樣一個堅持與矛盾的怪圈裡打轉。到底什麼才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應該做的,直到現在依舊沒有答案。
“是啊,作繭自縛,可是寧願呆在繭裡也不要嘗試自己拿不準的東西。”蕭然輕輕握住伊爾迷放在自己頭上的手,“瘋狂的日子用來紀念就好,我想和你平凡過完將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