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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完成,於是幾人急急忙忙地趕到城外,放飛了端木毅交給他們的白鴿。
元帥府裡,端木毅估算著鴿子此時應該上路了,心就稍稍放些。
這是一種奇鴿,渾身雪白無斑,辨認能力極強,能晝夜不停疾飛千里,專門用於和主人聯絡。這種鴿子的喉囊可藏輕柔絹紗,訓練過後能吞吐自如,一般人只會留意鴿子身上所帶的訊息,卻不知奧妙藏在其中,如此一來,就能躲過耳目。
端木毅輕嘆一聲,心底希望主人能逃過此劫。
回頭,已是夜晚,操辦喜事的人卻依然熱情洋溢,忙個不停。
喜慶的氣氛沒有感染到他臉上,反而增添了幾許落寞。他穿過了進進出出的人流,獨自回到房中,將喧囂鎖在了門外。躺在床上,伸手取出藏在枕下的一張發黃的紙張……那是當年,他們互相書寫給對方的,上面留著他思念的人娟秀的字。
〃錦翼齊飛。。。。。。〃他默默地念。
這曾是他們共有的夢想,如今,他們卻在各自的世界越飛越遠。
總是在無數個輾轉難眠的夜,想起少年時他那張靈秀的臉,想起一起在躺在河岸邊曬太陽,談到治國安邦的理想時,他濃濃的黑眸裡總有亮光閃爍,怎麼也忘不了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好幾次身負重傷,徘徊在生死邊緣時,那種香就會在記憶中飄過,讓他以為又回到了當初。。。。。。對於付出的一切,無悔,卻有憾。
這輩子,還會有相見的機會嗎?
還是隻能相邀到夢中,共同品味那段青梅歲月。。。。。。
殺機
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一切均已安排妥當,只待良辰吉日把新娘迎娶過門。
端木毅的心裡是一種臨刑前的平靜,幾經逃避也免不了這樁婚事,讓他最終不得不無奈接受。而一旦在這裡成家,也就意味著他不可能離開這裡,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他的身份是永遠在這裡當西陶的元帥,再把可能危害到北薊安全的情報送過去。
有時半夜醒來,他也會問自己,到底是北薊人,還是西陶人?
在北薊,他是王爺帳下最神秘的戰將,多年來收集的情報,使北薊在面對西陶時始終立於不敗之地;在西陶,他是家喻戶曉的英雄,行軍打戰悍不畏死,為西陶維護國內的安定,獲得了軍中將領士兵的尊敬。
但是,當北薊和西陶短兵相接時,他還是選擇了北薊。
其實,對於西陶,他並不是毫無感情。
西陶的國君呼延瀚,是一位胸懷大志的有為青年,十年來與他出生入死,共歷艱險,身上的處處刀傷無不顯示出兩人深厚的戰友情誼。可惜,他雖有萬丈雄心,奈何心胸狹隘,對自己的族人關愛有加,對不服從他的部落大肆打壓,這些年來被他征服的大小族群,多年來受到痛苦的奴役,過著牛羊般的生活。這樣的君王,沒有天下一家的胸襟,即使讓他得到天下,百姓也會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所以,當做出決定的關鍵時刻,端木毅總是毫不猶豫地站在主人這一方,即使呼延瀚給過他天大的恩惠,他也不曾想過倒戈。
至於朝霞公主,端木毅只能在心中重重地嘆一口氣。
她是個無邪的女孩,深深地愛著自己,作為情人,他無法給到她渴望的感情,但是作為丈夫,他卻有責任讓她過得幸福。
人生無不充滿著遺憾,愛著的是一個人,相伴一生的又是另一個人。這就像被活活地剖成了兩半,人被留在了西陶,心卻在遠方。。。。。。
正感慨著,管家忽然急急來報,王有要事相商,召元帥火速進宮。
這麼急,莫不是主人沒有經過他們預定的地方,呼延瀚正在為撲了個空火冒三丈?
想到這裡,端木毅反而鬆了口氣,換上了正式的朝服,鎮定自若地騎馬而去。
剛踏進宮闈,正是旭日東起,晨暉把尖型的屋頂照得發亮,偶有小巧的鳥兒停靠,展示了一下美妙的歌喉,又〃噗噗〃地拍翅飛走。
如同往常,端木毅踱著方步走向〃王帳〃,守衛皇宮的羽林軍見到他時肅然起敬,而路過的宮女們也時不時地投來傾慕的目光。
在崇陽殿拐了個彎,正欲向前,忽聞角落裡傳來輕柔的叫喚:〃元帥。。。。。。元帥。〃
端木毅駐足回首,朝霞公主躲在那裡,像是守侯多時。
〃公主殿下,找我何事?〃端木毅以為是她頑皮,跑來這裡與自己相會,頓時露出了兄長般的微笑。
朝霞眼底閃著焦灼的火苗,欲言又止,思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