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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風皺著眉頭道:“你問過他沒有?他一共在外面欠了多少錢?”
“問過,可是他一直不說實話,”林建安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道,“如果我問急了,他就說把屋賣了都不夠,差點把我氣個半死。”
“爸,難道你就沒有約束他一下,讓他不要這樣胡來嗎?”林辰風覺得情況有些嚴重,於是他有些著急地問道。
“怎麼沒約束?”林建安搖頭苦笑道,“當我第一次知道的時候,我衝進茶館把他打牌的桌子都掀了,而且還削了他一個耳光,可是沒用,他後來還照樣去打。”
“最可氣的是那些開茶館的人,他們居然還警告我,不要影響他們正常營業,他說我第一次掀桌子,還可以看在我是老書記的份上,不去計較,如果我再去茶館裡搗亂,他們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噢,”林辰風不動聲色地問道,“辰雷經常都在哪幾家茶館打牌?”
“主要是林飛、林義、林濤這三家的茶館,他們這三家都是賭大博的,點一炮少則五十,大則兩百,而且還帶飄,所以一索下來,輸贏最少都要上千,如果手氣比較背,或者有人做了窩子的話,一索的輸贏可以上萬。”林建安一臉痛恨地說道。
“這麼大?”林辰風抽了一口氣冷氣道,“這不是明目張膽地聚眾麼?難道政府和派出所就不管?”
“管,怎麼不管,”林建安冷笑道,“不過派出所都是收了朝供的,所以來查賭時,都會提前給茶館透個信,所以派出所的警車剛剛從鄉政府那邊出發,這邊的早就收了場。”
“我看沒這麼簡單,”林辰風搖頭道,“這博賭得這麼大,早晚一定會出大事,我想派出所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傻,會為了一點朝供斷送自己的前程。”
“其實我也這麼想,”林建安嘆了口氣道,“但是他們每次來查賭時,確實有人從鄉政府那邊打電話過來,然後這邊就有人到處去遞信。”
“那也許是住在鄉政府附近的人,看見派出所的警車出動了,然後就打了電話,”林辰風想了想說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在鄉政府那邊確實布有眼線。”
“最可恨的是,這些茶館老闆還夥同外地人做窩子,坑本地人的錢,”林建安憤然道,“去年年底,塢子巷的李泰山,就因為中了別人的窩子,三日三夜輸了四萬多塊,最後不但把家裡的水牯賣了,還把房子都抵給了別人。”
“他們這麼做,難道就不顧及自己的聲譽?”林辰風皺著眉頭問道。
“聲譽?”林建安搖頭苦笑道,“那三個人你應該都知道,林飛是個死潑皮,當年在供銷社時,身上綁著雷管,只差和供銷社主任一起報銷。”
“林義是林熊安副鄉長的表親,現在自己又開了個綠茶場,這幾年很賺了點錢,所以在林家村狂得沒邊。”
“林濤是林家村支部書記林之名的遠房小舅子,他也開著綠茶場,而且手下還養了一幫小青皮,經常幫他在外面收帳。”
“難怪他們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大殺四方,”林辰風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茶館已經成了林家村的一塊毒瘤,如果不整治一下,想在林家村做點事恐怕不容易。”
“誰說不是呢,”林建安感嘆道,“其實不光是林家村,就連鄰近的黃岡、黃梅、青螺、安坪、紫堰等幾個村也是深受其害,尤其是那些剛從學校畢業,在家裡又沒多少事可做的小年輕,他們都是賭館的常客。”
“他們經常,錢從哪裡來?”林辰風不解地問道。
“從家裡拿唄,”林建安搖頭嘆息道,“如果家裡沒有,就偷,偷家畜、偷電線、偷單車和摩托車,所以這幾年村裡的偷盜案是直線上升,我看再這樣搞下去,林家村就成土匪窩了。”
“村裡都壞成這樣了?”林辰風訝然道,“那我怎麼一點不知道?看來我的感覺還是比較遲鈍啊。”
“那不能怪你,”林建安為兒子開脫道,“你自從上大學以後,就連放暑假兜要搞什麼社會實踐,一年還能回來幾天?不知道那是正常的,就是你回來了,我們為了不讓你分心,也不能把這些腌臢事兒告訴你。”
“難怪您說要把村裡的關係理順不容易,”林辰風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如果不下幾劑猛藥,把這些個毒瘤全部除掉,那麼林家村就不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林建安聽兒子這麼說,馬上回過味來,於是他一臉嚴肅地望著林辰風說道,“風兒,你可千萬別趟這種渾水啊,反正一年之後你就調上去了,你別為這種事得罪人。”
“我知道了,”林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