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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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從議長口中說出時聽起來像是真的,但是當安納金在自己頭腦中重複這句話的時候,他知道帕爾帕庭所謂的真實則是他自己永遠不能相信的。他兩端的肩胛骨之間不由得產生了一陣顫動,並且似乎即將演變成一陣全身的顫抖。“他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囚犯……”
那麼,現在——這簡單又無法承受的事實——這才是真實。儘管這就像他自己的光劍一般灼燒著他的內心,真實依舊是他能夠寄予希望的。這使得他感覺稍微好了一些。讓他稍微堅強了一些。他嘗試了另一個真實:不是說他不能剋制住自己,而是——
“我不應該這樣做,”他說到,現在他的聲音堅定、簡單而且一錘定音。現在他可以低下頭來看著腳下的死屍了。他能看著那顆被砍下的頭顱了。
他能夠看到他們本身的面目了。
這是犯罪。
他已經成了一個戰犯。
罪惡感如同一隻拳頭一般擊中了他。他感覺到了——一拳直接擊中他的心臟,猛地哽住他肺部的呼吸,並使他的雙膝都直不起來了。它就像一隻環繞他頸骨的軛一樣壓在他的肩上:一股超越他道德的重量,不斷地呀垮他的人生。
他對此無可辯駁。他唯一所能說的就是,“這是錯誤的。”
所有的就只有這些,就在這裡。
這是錯誤的。
“胡說。只把他的雙手斷掉是不夠的;他擁有超越你想象的多重力量。”
安納金搖頭否認。“和這無關。這不是傑岱的行動方式。”
戰艦又一次戰慄起來,而且燈光也熄滅了。
“難道你沒有發現嗎?”帕爾帕庭坐在將軍椅上,從一片漆黑中說道,“傑岱的方式,難道總是絕對正確的方式嗎?”
安納金朝著那片黑暗中望去。“你不明白的。你不是傑岱。你不可能明白的。”
“安納金,聽我說。你知道你用光劍這一擊下去,你拯救了多少的生命嗎?你能計算得出來嗎?”
“但是——”
“這並沒有錯,安納金。這也許不是傑岱的方式,但這是正確的方式。這完全是正常的——他砍掉了你的手;你想要復仇。而且你的復仇是正義的。”
“復仇絕不是正義。也不可能是那樣——”
“別那麼孩子氣了,安納金。復仇是正義的基礎。正義從復仇開始,對於某些人來說,復仇依然是他們唯一可以希望的正義。畢竟,這僅僅是你第一次這樣做,不是嗎?難道杜庫能夠比那些折磨你母親致死的沙人得到更多的憐憫嗎?”“那不一樣。”
在塔斯肯營,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完全被暴力的本性所控制,就像一個沙人一般,不分青紅皂白地,不假思索地殺戮著。塔斯肯人被殺掉,被殺戮掉,被屠殺掉——但那是在他完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發生的,而現在在他看來,好像這就是別人乾的一樣:就像是他聽說了一個和他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關係的故事一般。但是杜庫——
杜庫是被謀殺的。被他謀殺的。完全有意圖的。
在這間將軍指揮室裡,他注視著一個活人的雙眼並冷酷地決定終結那個生命。他本可以選擇正確的方式。他本可以選擇傑岱的方式。但是反之——
他向下盯著杜庫那顆被砍下的頭顱。他已經無法改變已作出的選擇。他無法收回所做的一切。就像溫杜大師喜歡說的那樣,世上沒有太多再次選擇的機會。
而且他甚至不確定他想要這樣一個機會。他無法讓自己來思索這個問題。就像他無法讓自己去思考塔圖因上的死亡一樣。他用手遮住雙眼,彷彿試圖拭去這段記憶一般。“你答應過我們不再討論這個話題的。”
“那我們就不談它了。就像我們永遠不需要談論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一樣。”這時彷彿是那個黑影自身在溫和地與他對話一般。“我一隻都為你保守著秘密,不是嗎?”
“是——是的,當然是,不過,議長——”安納金想要爬到諸如一個角落一類的地方;他確切地感覺到,如果萬物能夠停止一會兒——一小時,甚至一分鐘——他才能將自己重新拼湊起來,並找到繼續前進的辦法。他必須不斷前進。前進是他唯一所能做的事。
特別是在他無法忍受回頭的時候。
將軍椅背後的顯像牆上綻放出一串射向船體的導彈所產生的螺旋形離子束。戰艦將每次爆炸的衝擊匯聚成巨大的能量,使得其本身的抖動形成了一股連續的地震。
“安納金,請幫我除去枷鎖,”那個陰影說到。“我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