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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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歐比…旺總是更喜歡活體坐騎的原因。高速穿梭機一旦墜毀,是無法照應到任何人的。
“這隻,”他說道。“我要這隻。”
當“短褲”拿著一隻簡單卻皮實的鞍子回來,並和其他的牛仔一起開始著手進行給龍騎兵固定鞍子的複雜工作時,他朝著這隻蘇巴塔點點頭,並叫道,“波嘉。”
“啊,”歐比…旺說道。“謝謝你。”
他從附近的箱櫃中拿出一捆綠色食物,並餵給他的坐騎吃。那隻巨獸彎下頭,用自己鉤狀的喙頑皮地將那綠色的食物從歐比…旺手中取走,並帶著十分的挑剔細細咀嚼著。
“真是個好女孩,波嘉。嗯——”歐比…旺對著“短褲”皺起眉頭問道。“——她是個女孩吧,不是麼?”
那牛仔也皺起眉頭作為回應。“瓦如哦諾伽咯?”他說道,並聳聳肩,歐比…旺將此理解為“我不明白你對我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好吧,”歐比…旺也聳聳肩作為答覆,並說道。“那麼,就把你當作是個女孩吧,波嘉。除非你願意告訴我並非如此。”
波嘉沒有表示異議。
他躍起身來坐到在鞍子上,然後那隻龍騎兵抬起身來,像貓一樣拱起她那強有力的背部,這使得歐比…旺離開地板的高度遠不止四米。歐比…旺低下頭對那些猶泰牛仔說道。“我沒辦法向你們付錢了。作為補償,我只能夠使你們的行星重現自由;我希望這會讓你們滿足。”
來不及等一個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明白的回答,歐比…旺在波嘉的脖子上摸了摸。波嘉躍起身來,並抬起她前肢的勾爪急速掠過空中,彷彿她正在撕裂假象中一個正在開火的機器人一般,然後她將身體蜷縮起來,一步就躍到了環形的樓廳上。歐比…旺並不需要用綁在鞍子旁邊皮套中那根修長且前端帶鉤的刺棒;除了用單手輕輕地抓住韁繩外,他亦不需要做其他任何事。看起來波嘉完全明白他想要去哪裡。
這隻坐騎輕柔地穿過其中一個寬闊的卵形縫隙,進入灰巖坑的開闊地,然後轉過身,用她那鉤形的爪子緊緊抓住那陡峭的砂岩壁,直直地將歐比…旺載往上方。
當他們一層又一層地爬上去後,城市看起來充滿了荒廢的感覺。除了在高高的頂端穿越灰巖坑的雲彩所產生的陰影外,沒有任何東西是運動的;甚至連風力發電機的渦輪也被關閉了。
而當到達第十層後,他所看到第一樣生命跡象就是,另外一群龍騎兵,正躺在距離機器人控制中心的杜拉鋼藤壺不遠處,享受著正午的陽光。歐比…旺騎著波嘉直上到控制中心空曠的拱門上,然後從坐騎身上縱身躍下。
拱門通向了一座高塔般的拱形大廳,裡面的杜拉鋼裝飾暴露出其中的陳設。在大廳深處聚集的陰影中,五個人影併力站成一排。他們的面孔的眼神就如同漂白的骨頭一般。或者說是象牙色的裝甲。
看起來,他們可能,只是有可能,一直在等他。
歐比…旺對自己點點頭。
“你最好自己能夠找到回家的路,小姐,”他說道,並輕拍著波嘉佈滿細鱗的脖子。“無論如何,我想我已經不再需要你的幫助了。”
波嘉彷彿充滿抱歉地輕輕雁叫一聲,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然後將她修長又柔韌的長頸靈活地彎曲起來,並將她的喙輕輕地貼在歐比…旺的胸前。
“沒關係的,波嘉。我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呆在這裡會是十分危險的。這裡即將變成一個可以自由開火的地方。還是請你回家去吧。”
龍騎兵又發出一聲雁叫,然後退了回去;歐比…旺則從光亮處踏步走向了陰影之中。
從前方傳來的一陣寒意帶著黑暗的擁抱從他身邊穿過。他從容不迫地地走了進去。原力將萬事萬物的層層關聯重疊起來,並在他體內將這一切重現出來:他腳下冰涼的金屬甲板盤,以及其下方的岩石,還有在更下方深處的覆蓋整個星球的幽暗海洋中,安詳的洋流。他化身成為盤旋著咆哮穿過高聳的拱形大廳的狂暴旋風;他化身成為外界的陽光,以及灰巖坑內部避光的廕庇。他那包裹在胸骨檻籠中人類的心臟,也迴響著那一顆密封在塑膠裝甲匣子裡的,外星人心臟的跳動,而且他的頭腦中也充斥著那些從傑岱殺手機器人頭部穿過的串聯電子訊號。
而當原力將整個大廳本身的結構和他自己的意識重疊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波瀾不驚又心平氣和地意識到,他自己頭上的整個寬闊的拱形頂棚實際上是一個儲藏室。
裝滿了戰鬥機器人的儲藏室。
這讓他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