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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有些方面、不服不行!
只看畢月眼尖手快,動作乾脆利落,一抓一個準,那看向盧布的眼神都冒著光,專注且熱情。
虎虎勢勢的姿態,一模一樣的時間,畢月愣是每站都比許大叔更有效率。
畢成覺得自己一直在彎腰直脖伸胳膊,機械式的重複動作連續幾十次,連他都不得不歎服他姐的穩準狠!
……
週而復始的忙碌,抓錢遞貨守著盧布,叫做神經的那根弦一直是繃直的狀態。
姐弟倆最初是興奮的睡不著覺,後來是不敢休息、不敢睡覺了!
盧布真是定時炸彈,就怕眼前忽然出現拎著鐵棍兒的“大灰狼”,再把好不容易掙到的辛苦錢給劫走嘍!
……
凌晨時分,畢成藉著車廂裡昏暗的燈光,正在整理著行李。
他像卷掛曆似的卷好了三個膠絲袋子,然後用麻繩繫上,這袋子不能扔,備不住下趟還能用上。
心裡合計著最後那一袋子裡還剩多少件,而捲起的那三個袋子代表著貨即將售罄。
畢成揉了兩下肩膀,搓了搓被肋出紫色印子的指節,側過頭看了看他姐,發現畢月也沒閉眼睛小憩,和他一樣不知道是守著啥呢!
只不過他心情說不上來,而他姐是看向黑乎乎的車窗外,嘴邊兒掛著淺笑,不知道琢磨啥好事兒呢!
也是,掙錢了,真掙錢了,像是一場夢!
畢成又像最初上貨時一模一樣,會不自覺的摸摸小腹。
“姐,你咋不睡覺?”
“累傻了,睡不著。”
第三十四章
放眼望去,車廂裡有的老爺們啊,年輕力壯的男人們都顧不上整理貨物了,很多人都選擇抱著包,或者堆在腳邊兒,這樣方便隨時掏。
有一個算一個,幾天幾宿的火車,人困馬乏、要死要活的窩著!
累到恨不得直挺挺的躺在哪歇歇,不是體力,是腦力,是手速,是緊繃的那根弦。
錢沒帶回家、沒藏起來,沒交給家裡的娘們,那都是紙片子,還不知道給誰掙的呢!
畢月聞了聞車廂裡的味道,臭腳丫子外加汗味兒,又抬起胳膊嗅了嗅,兩條小秀眉緊皺,自個兒都嫌棄自個兒身上的味兒。
就她身上套的那些件衣裳,哎呦,真坑人,蘇國大媽們買回去賣給別人都得噴點兒香水。
十八歲鬥志昂揚的畢月嘆氣出聲:“唉!”
她想著炸油條麻花兒遭同學大白眼,一個大姑娘滿頭滿身油煙味兒,受人嫌棄那眼神、那滋味兒……
這又跟個虎妞似的鑽火車,幾天幾夜熬的都快提前痴呆虎了吧唧了……
命咋那苦呢?
……
畢成終於有座可座了,許大叔主動讓位,讓大侄子也直直腰。
畢成接過畢月遞過的水壺,看著他姐都沒精神頭了,想想剛才那站可挺危險,他姐估計是累的有點兒發虛,腳底沒根兒,差點兒被一個著急要貨的人給薅下車。
畢成覺得自個兒不能老縮在大後方,彎腰湊到畢月跟前兒:
“姐,一是阿晉,二是得哇,三十得利,五是bia機,四六七八咋說?”
畢月是能省點兒力氣就省一口氣,雙手環胸靠在椅子上,擺擺手,懶得說話。
“啊?咋說?剩下的我賣,你歇著。”
全身鬆懈下來的畢月抬了抬眼皮,被問的急眼了,可見她不是啥好性子的人:
“磨嘰!那幾個太難,繞嘴,我沒記住,行了吧?再說咱也用不著,你別老跟我說話!煩人!”
……
無語,畢成無語至極,這就是他親姐姐。
原來不愛言語、對誰都冷冷淡淡,只嗯或啊當回答,看什麼都冷冷清清,對誰都不熱情,似乎從十二三歲開始,哭都是極少的,沒什麼事兒能讓她有明顯表情。
最近不知道衝著啥了,像是忽然開了竅,每天跟打了雞血似的精神抖擻,可他算是發現了,倆極端,現在又不靠譜到一定程度。
這兩站還總罵他,瞟他的眼神都是嫌棄……
畢成拍了拍坐在兜子裡就像是打坐消音兒的許大叔:
“叔,咋說?”
“那啥……四是切地裡,六好記,六是誰死爸……”想低調的許大叔是個話癆,這讓話癆變低調憋一宿不吱聲,它其實是件很難的事兒。
畢月聽著那倆人絮絮叨叨的聲音,這回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