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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現在……
“大山哥,我和你說過沒?”
“啥?”趙大山那雙聚光的小眼睛熠熠生光。
“辛苦了。咱們合夥的錢得重新……”
趙大山嗖的一下從炕上跳到地上,拉著臉,剛才有多暖心的笑容,現在就有多嚴肅:
“月月!嘮啥呢?啥玩意兒就跟錢扯上了?你要這樣,我、我可不跟你嘮了,送你回去。嘮嘮就散花子,你啊!月月,我挺願意跟你說會兒話的,咋到了你這就?”
畢月有點兒尷尬,她不是那個意思,按勞分配,大山哥應得的,可轉念一想,也是!
除了日常開銷,錢都擱她這管理著,人家是跟她算計錢的人嗎?是那種情分!想到情分二字……
不知不覺間,畢月高興於趙大山願意和她嘮嗑,又對趙大山有了極強的信任感。
兩隻小手,一手攥緊鋼筆水、一手攥緊小發卡,笑的露出了一口小白牙:“謝謝,嘿嘿。”
趙大山臉紅了,趕緊側過身,給畢月半個後背:“月月成天逗哥,淨說沒用的!”
有一種不同於從前的有所保留,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密,在兩人之間流淌。
本就欣賞踏實的人,此時畢月更加信任趙大山的那份體貼。
回“三室一廳”的路上,畢月穿著趙大山的棉襖,倆人邊走邊聊,哈氣圍繞著她的嘴邊兒。
她沒和畢成說那些和梁笑笑之間的爭吵,卻和趙大山一五一十的說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當她說出:“將來找個老實人,好好過日子,什麼感情不感情的。”說到激動處,甚至說出:“哪那麼多有感情的人,付出是要受傷的”的這句話時,趙大山的表情在夜色裡有一瞬僵硬。
趙大山沒想到,他成了畢月的“假象物件”,他更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論,才引起那對兒形影不離的姐妹間發生爭吵。
很不知所措,心情很複雜。
他舔了舔發乾的唇,不知道自己此刻該扮演成啥,才能一直一直地、像今天一樣,常常聽聽畢月的心裡話。
在畢月看不到的地方,趙大山搓了搓有些泛涼的手,極力勸自己忽略掉那份跌到谷底的失落。
他笨拙地、拙劣的,第一次用著不是討好、而是深沉的態度,勸道:
“也許你還小,還不懂,才十八歲,現在說那些……不合適。到時候你就懂了,也就不這麼想了。笑笑也許是比你成熟,她為你好,你倆別那樣,傷感情。”
……
站在樓下,望著畢月、畢成住的那個三室一廳,看著燈亮了,趙大山兩手插在衣兜裡,心裡低落、迷茫。
他知道這房子、路邊停的那車子是一個軍人的,大成嘴中唸叨的“楚大哥”。他沒見過,可直覺就是不對勁!
不過也許是沒見過,也許是來了京都,知道大城市生活的艱難,他沒較勁!
趙大山想著:就是真跟他一樣,刻意對畢月獻殷勤,他又能如何?
除了努力幹活,把錢都交給畢月攢著,將來也買房置地,有了資本,他也敢開腔質疑,有底氣讓畢月搬出來!
唉!透過幾個月的相處,他也多少摸透了畢月的性子,越清楚越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他要啥沒啥,只剩這一顆熱乎的心了,小心翼翼的關懷、體貼她、循序漸進的讓畢月依賴他,除了這些,他也不知道還能怎麼做。
勸著自己,她還小,不著急,陪著、也許能有一個好結果。
人心都是肉長的,畢月總有一天會看到他的好!喜歡他這個人!
……
同一時間,在午夜時分,和趙大山一樣陷入糾結的,還有楚亦鋒。
他想著他回答家人的:“畢月是他什麼”,越想越覺得,兩個月前和現在的差別之大,不是滋味兒到睡不著覺,側過頭,在黑暗中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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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普通朋友”(月票330+)三
畢月離開醫院之後,楚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緊張兮兮地看著楚亦鋒,瞧著散落一地的碎渣子,楚亦清拿過笤帚掃著地,沒敢戳她弟弟心窩子。
換平常,楚亦清一準兒問:“這是作什麼?!”比她兒子都不如,砸東西、幼稚!
可當聽到弟弟解釋說是想坐起來,不小心碰翻的,瞄了眼楚亦鋒的右腿,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