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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接過了瓷盅,胡亂地喝了一兩口。
也許是參湯真有寧神靜氣的神效,她騷動紛亂的心總算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是啊,她究竟在吃哪門子飛醋呢?這些交際不過是士子官場常態,而且這裡是江南地區,席上召歌妓彈琴助興也是慣常的風雅之事。
就算氣惱著、嫉妒著坐在他身畔怎麼會是那美麗名妓,而不是她,就算心頭再有千般萬般的不是滋味,可是她也不能單憑個人好惡心緒就想限制朗風哥哥的應酬啊。
她心底既是苦澀又是泛酸,眸光直直地盯注著那玉樹臨風的清傲身影,沉默了下來。
花老爺一臉憂心地望著女兒,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勸起。
過了良久,花相思輕輕抬起眸子,微帶忐忑又羞澀盼望地望著父親,像是下定決心般開口。
“爹,我可以嫁給朗風哥哥嗎?”
花老爺像是對這個問題早已胸有定見,想也不想地搖了搖頭,“不可以。”
她臉上的紅暈消失了,瞬間變得慘白,衝口而出:“為什麼?”
“你的病——”他怏怏然地望著女兒,終究不忍心說完底下的話。
然而花相思還是聽明白了。
“思兒?思兒?你怎麼了?”花老爺憂心地望著突然愣住的女兒。
她腰桿挺得好僵好直,小臉蒼白如紙,沒有昏倒、沒有哭泣,也沒有嚷嚷著大聲抗議。
她彷彿中了定身法般,完全不說話,也無法思考。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花老爺開始著急,正想苦口婆心勸慰她之際,她終於輕聲地開口了。
“爹,我有點累,我想回家了。”
彎彎綠水畔,滿樹瑩然的白蘋花幽幽綻放著。
花相思又再度繡起了這清豔卻宛若薄命紅顏的白蘋花。
只不過,這朵朵白蘋卻是繡在一襲淡桃花顏色的嫁衣上——她在繡自己的嫁衣,或是倘若這一生當真來不及出嫁時的——壽衣。
縫繡這嫁袍禮裳,她是瞞著爹,瞞著家人,更瞞著朗風哥哥的。
因為她不想他們知道,其實她心底還是偷偷藏著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他最美的新娘的願望。
她更不想他們知曉,她終於漸漸瞭解到自己的病情,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