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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一條短訊息傳了過來,王燦開啟,只短短几個字。 “是我的錯,寶貝,我愛你。”
第 24 章
王燦照常上班,早上開會主任佈置一週工作安排,下午採訪,傍晚時分回報社寫稿。她的確滿腹心事,但她不敢放任自己讓心事影響到工作。得一點閒暇,她便把手機拿出來,翻到那條短訊息。
“是我的錯,寶貝,我愛你。” 王燦決定原諒自己對於這句話的貪婪和無抵抗力,以前沒人對她這麼說過。黃曉成那樣熱烈地抱住她吻她時也只不過說的是:“我喜歡你。” 因為沒有天長地久的的希翼,那時她並不介意,只覺得有喜歡兩字就夠了。
可是這次不同,她的確宣稱了對自己的身體和行為負責,但她的身體和行為都一直是渴望這三個字的。 在食堂碰到羅音時,她看上去和長期受慢性胃炎困擾的羅音一樣毫無食慾了。
“羅音,如果我說我失戀了,你會不會同情我。” “你這會瞧著油淋茄子的表情倒真有點接近失戀。話說那個陳向遠,這麼快就讓你幻滅了嗎?”
“那倒沒有,”王燦沒精打采地說,“事實上,他昨天剛對我說了:我愛你。”
羅音好笑地看著她:“怎麼你這表情倒有點象被個你不喜歡的男人訛上的樣子。”
“我怕這個我愛你是我訛來的,太不……真實了。” “拿什麼訛?身體還是靈魂?”羅音忍俊不禁,“我見過什麼都用上也不能打沒那意願的人那裡討來這三個字的例子。” 提到身體王燦簡直剋制不了自己的那下戰慄,她對自己的沒出息只好長嘆一下。
“王燦,我知道戀愛中的人智商下降是常事,可是也不能這麼有哲學意味地進行自我否定呀。”羅音不再笑她了,看著她正色說道。 王燦洩氣地扔下勺子,不打算和自己的胃口較勁了:“我就是不確定。”
“我倒覺得不確定才是戀愛的樂趣所在,什麼都確定了,那就只有兩條路了:結婚或者分手。”
王燦無精打采回去寫稿,無精打采交稿下班。走出報社時差不多是晚上九點了,看到陳向遠的車停在報社外面,倒是並不覺得意外,她也沒躲閃的意思,直接走過去。陳向遠拉開後座車門,車後座上放了一大捧百合。 “我頭次送花,想應該是捧著直接送到辦公室比較有效,但實在老不起那個麵皮。”陳向遠自我解嘲地說,“對不起,王燦。” 王燦並不嚮往在眾人視線下收花的虛榮,她俯身過去嗅一下花香,抬起頭看著陳向遠。
陳向遠頭次在那個鎮日含笑的面孔上看到如此複雜苦惱的表情,心底一沉,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王燦指一下旁邊的咖啡館:“我們去那坐一下吧。” 兩人進了綠門找位置坐下,叫了咖啡,竟有點相對無言。 鋼琴樂曲在室內盤旋縈繞,咖啡館裡有一股冷靜寧定、與外面炎熱的真實世界隔絕的氣息。王燦無意識地用手指撫摸著桌面上的綠色格子桌布,陳向遠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
“我對你說了那麼多次的抱歉,這回都不知該說什麼了。你一直都容忍我,容忍到了讓我汗顏。” “真的嗎?”王燦自嘲一笑,“怎麼會給你這種印象,我可沒充聖母感動誰的打算,其實我小氣得很,最愛的還是自己。”
第 25 章
陳向遠看著她,有點苦澀地說,“關於小娜,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她父母做服裝生意,一直將她寄放在我家,雖然我媽也很疼她,但那代替不了她自己的父母,她從小就是個倔強又有點彆扭的孩子。後來她父母生意上了軌道賺了錢,生活安定了下來,可又生了一個弟弟,比她小十歲,難免注意力放在那個孩子身上多一些。她很渴望別人的關心,有時這種渴望表現得有些霸道蠻橫。”
王燦不語,這類孤星血淚的故事若擱別人身上,她不會不動容,可是現在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直以來,我是縱容著她,我承認,我也享受著她依賴我的感覺。”陳向遠聲音低沉穩定,“直到遇到了你。” 王燦想聽的可不是這些,她縮回了自己的手:“向遠,我看算了,難道還要再說一次嗎?好吧我不想表現得冷血,可是不要再讓我理解你們之間的兄妹情深了,我試了,能理解,但不能接受。也許作為普通朋友,我會尊重你的博愛之心,我會欣賞你的仁慈。但作為女朋友,我不想勉強自己去跟人分享愛。” “我說這些不是非要你接受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