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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數十門重炮,集中火力猛轟東門城垣。
十時許,寶山東門左側城垣被炸開一段四十餘米寬的口子,日軍順著缺口蜂擁而入,營長姚子營親率敢死隊發起決死反擊,與日軍展開了慘烈的白刃戰,激戰至日暮時分,日軍終於不支,退出城垣,寶山城巋然不動。
然而,經過兩日血戰,姚常青營也是死傷慘重,全營官兵由原先的五百餘人銳減至不足兩百人,八個連長、連副全部陣亡,十三個排長戰死了十個,營副趙大河壯烈殉國,營長姚常青也在決死反擊的白刃戰中被日軍刺刀挑開腹部,身負重傷。
…………
夜色深沉,一片死寂。
與白天時候兩軍血戰時的激烈喧囂相比,此時此刻的寶山城簡直寂靜得讓人心裡直發毛,這時候如果不找點事情給自己做以轉移注意力,既便是心志最為堅定的戰士,也會不可避免地產生心理陰影。
就著昏暗的馬燈,嶽維漢正在不緊不慢地加工達姆彈。
嶽維漢加工的粗製達姆彈在這兩天的激戰中發揮了極大的威力,保守估計,倒在嶽維漢槍口下的小鬼子都已經超過了半個小隊,其中至少有一半被命中軀幹或者頭部直接報銷了,剩下的一半既便僥倖保住性命,也絕不可能再返回戰場了。
“長官,你的槍法是怎麼練出來的?太準了!能不能教教我們?”
“是啊,三四百米的距離,長官都不帶瞄一下,抬手就有,太厲害了!”
“是啊,小鬼子的擲彈手都被打得不敢冒頭了,這傢伙,簡直比迫擊炮還牛!”
看到嶽維漢又開始改造步槍子彈,警衛排剩下的十幾名戰士便紛紛靠了過來,一個個全都以崇拜的眼神望著嶽維漢,這兩天嶽維漢的表現也的確當得起這些老兵的崇拜,無論是白刃拼刺,還是遠距離狙殺,嶽維漢都讓他們佩服交加。
“想要打槍準?這事容易,不過現在不行,等打退了小鬼子我再教你們。”
嶽維漢倒不是在騙他們,有些天生稟賦計程車兵,既便沒有接受過高密度的射擊訓練,也能成為優秀的狙擊手,譬如朝鮮戰場上憑藉一杆普通蘇式步槍外加四百發子彈狙殺兩百美軍的狙擊英雄張桃芳,就是個實打實的新兵蛋子!
還有嶽維漢本人,天生就是個冷血殺手。
當年剛上大學時參加軍訓,生平頭次實彈打靶,十發子彈就全部命中靶心,連當時的教官都大吃一驚,還以為他參加過什麼少體射擊隊呢,可事實卻是,那根本就是嶽維漢生平第一次實彈射擊,事情就是這麼邪乎!
正說呢,指揮部裡就冷不丁響起了醫務兵的大叫聲:“營長醒了,營長醒了!”
嶽維漢和警衛排的老兵們頓時便嘩啦啦地全站了起來,一個個臉上也全都露出了驚喜交加的表情,對於一個敢於親率敢死隊與敵白刃拼刺的營長,戰士們想不尊敬都難,很快,醫務兵就從裡間走了出來,向嶽維漢道:“長官,營座請你進去。”
嶽維漢急轉身進入裡間,姚常青果然已經醒了,只是臉色白得嚇人。
姚常青先向嶽維漢報以苦澀的微笑,然後低聲問道:“忠恕,部隊怎麼樣了?”
“情緒不錯。”嶽維漢啪的敬了記軍禮,朗聲答道,“弟兄們都決心以營座為榜樣,誓死與日寇決戰到底!”
姚常青點點頭,忽又嘆了口氣,頗有些遺憾地說道:“大意了,真是大意了呀,是我小覷了東洋小鬼子了,沒想到他們的炮火竟如此猛烈,當初要是聽了你勸,將部隊收入城垣以內,寶山局勢也不至於急轉直下……”
嶽維漢忙道:“營座,寶山外圍陣地雖然丟了,可小鬼子也沒落著好去,他們付出的傷亡比我們只多不少……”
“這些就不說了。”姚常青無力地擺了擺手,說道,“忠恕哪,我怕是不行了,部隊就交給你了,至於寶山城,能守則守,不能守你就帶著弟兄們突圍吧,如果上峰追究下來,你就說是奉命行事,諒他們也無話可說。”
“營座……”嶽維漢只覺鼻際發酸,一時間再無法說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沒說的,姚常青是條真正的漢子,更是名鐵打的軍人,所謂殺身成仁、以死報國,大概指的就是這樣的軍人了,足足好半晌之後,嶽維漢才以哽咽的語氣說道:“營座,就算是突圍,也應該由你帶著弟兄們突圍才是!”
“不,忠恕你錯了。”姚常青搖了搖頭,以莫名的語氣說道,“我接到的軍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寶山,寸土不能讓給日寇,所以,我如果率部突圍,那就是臨陣脫逃,而你率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