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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別衝動,千萬不要衝動”
“老總,有話好說,先把刀放下吧?”
“老總放心,你的傷雖重卻能治,沒什麼問題的。”
嶽維漢和劉毅正要走進院子時,右邊門房裡忽然騷亂起來。
旋即一名年輕的護士從裡面走了出來,劉毅當下上前問道:“護士小姐,請問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年輕的女護士見劉毅領章上有兩槓三星,頓時喜不自禁道:“長官,你快進去勸勸那位老總吧,他拒絕手術,還奪了手術刀要自殺。”
“什麼,還有這事?”劉毅急道,“為什麼?”
女護士頓時低下頭來,神情黯然地道:“因為手術成功的可能性很小,而且要使用大量的麻醉劑,而醫院裡庫存的麻醉劑卻已經不多了,那位老總也是懂醫的,可能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所以不願意浪費麻醉劑。”
嶽維漢和劉毅聞言頓時動容,當下疾步進了門房,這門房原來就是手術室。
手術室裡,兩個醫生和四個護士已經退到了幾步開外,手術檯上的重傷員雖然看上去奄奄一息,可手裡卻拿著把鋒利的手術刀,並且已經抵住了自己咽喉,看到嶽維漢和劉毅,那重傷員頓時兩眼一亮,似乎想掙扎著坐起來,卻沒能成功。
“別動,你不要激動。”劉毅急伸手阻止道,“小心牽動傷口。”
“士兵。”嶽維漢沉聲道,“我命令你放下手術刀,接受手術”
重傷員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道:“長官,我不行了,我也是懂醫的,自己知道的傷勢,就不用再浪費寶貴的藥品了。”
說此一頓,重傷員又顫巍巍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封血書,喘息著道:“長官,我在這個世上也沒別的親人了,就一老孃,寄住在上海公共租界,這上面有地址,我這一走,她老人家就孤苦無依了,希望國民政府能夠看在她兒子是為國捐軀的份上,略加照料。”
說完這些,重傷員又最後看了眼令他無比留戀的塵世,旋即就用鋒利的手術刀毫不猶豫地剌開了自己的頸側大動脈,殷紅的鮮血頓時飛濺而起,很快,重傷員就幽幽嘆息一聲,帶著無限的遺憾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劉毅猛然伸手,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無語凝噎。
嶽維漢深深地吸了口氣,旋即啪地立正,向重傷員敬了記標準的軍禮
…………
數千裡外,上海公共租界。
一年逾七旬的老嫗正站在蘇州河邊,遙望北方發愣。
毫無徵兆地,兩滴渾濁的淚水就從老嫗蒼桑無限的眼角滑落下來,冪冪中,她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兒子已經……為國捐軀了。
…………
柳莊。
昔日寧靜的小村莊,此刻已經成了熱鬧的大兵營。
莊外,上百枝火把將整個曬場照得亮如白晝,1團、2團、3團、4團的七千多潰兵已經全部集結完畢,在夜空下站了黑壓壓一大片
在經歷了戰火的洗禮之後,這七千多潰兵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
雖然1團、2團和3團都打得不好,但這無礙官兵的成長,敗仗也同樣鍛鍊人
雪亮的車燈照耀下,四輛大卡車已經順著公路開來,又先後停在莊外的曬場上,寶山旅特戰大隊的六十幾名百戰精銳頓時就從車廂裡跳了下來,又迅速在七千多潰兵的佇列前排成了一排,頓時間,濃烈的殺氣就在空氣裡瀰漫開來。
嶽維漢在劉毅和楚中天的簇擁下最後下車,緩步來到了七千多潰兵的佇列前。
早有特戰隊員將事先準備好的擴音喇叭擺到了嶽維漢面前,七千多人列隊,方圓足有百米,單靠嗓子喉可不行,得藉助擴音喇叭。
嶽維漢大步走到擴音喇叭後面,旋即猛然頓步,冷森森的目光頓時就從七千多潰兵臉上掠過,現場所有的潰兵頓時便挺直了胸膛,任何人在看到嶽維漢那筆挺的身姿、勳章還有中正劍之後,都會下意識地向他看齊。
什麼是軍人?旅座才是軍人,真正的軍人
“劉一刀,趙鐵膽”嶽維漢突然喝道,“出列”
兩名身材魁梧的軍官應聲出列,大步來到嶽維漢面前。
嶽維漢卻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冷然喝道:“來人,把這兩個懦夫斃了”
兩名特戰隊員頓時虎狼般撲了上來,兩枝駁殼槍已經頂到了劉一刀和趙鐵膽腦門上,現場的七千多潰兵頓時就騷動起來,尤其是劉一刀和趙鐵膽那兩個營的兵,本來就是兩人手下的土匪兄弟,這會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