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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日,他知道她與他其實年歲相同,兩人的身形相差也越發懸殊,蘇止庵反而有些傻氣地感慨:早上了一年學果然就是不一樣,什麼事都弄得這麼複雜!
他同塵世間許多凡俗男子無異,不喜歡想得太多,故而從未思索過對一份感情念戀,究竟是念戀那個人,還是念戀那份情?
既然被問醒了,便也就這樣了吧。
瞧葉祈雲的態度,做相談甚歡的同事是不可能的了,好在大家都是成年人,公事上簡單交集不至於惡臉相向。
就這樣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日曆也可以雲淡風輕地翻過一頁又一頁,流雲浮水般快得讓你無法察覺。
又過了一段日子,兩人同時收到了秦子揚的訂婚宴請帖,準新娘卻不是夏馨。
那女子一出來,葉祈雲便“啊”了一聲,喃喃道:“竟然是她……”
與她同席的蘇止庵看她一眼,轉臉望那站在秦子揚身邊與客人寒暄的女子,精緻的妝容,秀雅的眉目,但實在是一張陌生的臉。
對這樣的結果他並不覺得意外,秦子揚雖然不是腳踏N條船的濫情男子,桃花史卻也不少,蘇止庵在公司裡不知聽了多少版本。況且夏馨雖是個能幹的都市女性,卻沒什麼背景,近來秦子揚頻頻找他喝酒,他便也猜到了七八分。
到場的有許多政商名流,今日的男女主角風度翩翩地周旋其中,遠看上去倒真是一對才貌雙才的金童玉女,細心一點的人卻能發現他們根本沒有眼神交集。
宴席進行到尾聲時,準新娘一個人往他們這邊走來了,巧笑倩兮地道:“在賓客名單裡看到你的名字時,我真是嚇了一跳,多年未見,你父親可還好?”
“託福,他身體還不錯,現在也是與我的家人定居在國外。”葉祈雲也與她客套,望向她的眼神中已不復當年的仰慕。
當年彼此的父親都只是不大不小的賈商與官員,私交甚篤。如今一個將生意移到了海外,另一個仕途順利,近年來頻頻在報刊上露臉,兩家反倒是沒了聯絡。
多年不見,對方越發顯得優雅大方,也更加圓滑了,興許曉得她現在只是她未婚夫手下的小職員,不問她過得如何,只問她父親如何。
“就衝著這份巧遇,我怎樣都要敬你一杯。”吳瑤纖纖玉指一伸,仰頭將小杯裡的酒都咽盡了。
葉祈雲略猶豫,也舉起放在桌上一直未動的酒杯。還未沾唇,旁邊卻伸出一隻手將杯子搶了過去。
兩個女人一齊詫異地望去,蘇止庵被她們看得尷尬無比,一邊暗罵自己怎麼又未經思索做出這種白痴舉動,一邊一口將杯中酒吞了下去。
“她不會喝酒,我代她喝。”他垂下眼眸低聲道,止不住面上一陣陣微熱。
“這位是……”
葉祈雲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介紹是好,低嘆一聲,她道:“他叫蘇止庵,說來我們三人都在同一個小學。小瑤你有印象嗎,他比我們低一個年級。”
吳瑤一臉恍然,“我記起來了,難怪覺得他面熟!真是太巧了,都能開校友會了呢。”她朝他們別有深意地一笑,轉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蘇止庵有些莫名其妙地望著葉祈雲,大概是替她擋了一杯酒的關係,自那日之後,她對他的神情首次緩和了些,“人家都認出你了,你還沒記起嗎?小瑤當時可是我們六年級的榜首,文藝隊的隊長……”十足一個小小的風雲人物。他們學校人數少,大家又都是各年級的優等生,各項比賽、文體活動參加多了,那幾張臉便也就如同班同學般熟悉。
這樣一想,便也不覺得今日吳瑤的出現有多不可思議。她、吳瑤、曉嬋的表哥,全都來自那個不大不小的城市,小地方的富商高官不算多,大人間彼此有些熟識,便也就成了一個圈子。
蘇止庵還是毫無印象,兩人對望的目光一凝,突然同時間想起一個問題:那他到底是如何記得她/我的?
於是各自撇開眼不敢再深思。
訂婚宴結束後下班時間已過,但他們還是回了一趟公司。
因為是家族性質的訂婚宴,公司的職員都沒收到邀請,他們兩人還是因為與秦子揚私交不錯,才請了半天假去參加,各有一些瑣碎的事情得回公司處理。
蘇止庵一推開電腦部的門便怔住了——一名女子正坐在他的位子上托腮自斟自酌,薄薄的暮色從旁邊的窗外透進,勾勒出她豔麗的側臉,又平添了幾分寂寥。
“啊,”女子懶懶地放下托腮的手,“我知道小云會回公司才躲到這邊來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