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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前輩便是聽了這些,才離京去西山觀花的吧?”
“說起小師父,我倒是許久不曾見過了,他去西山了麼?”凌奕一挑眉,看著華歆道:“你如何得知?”
“我在西山見到他了,他說這些日子多有打擾,雖然你遇刺之事他頗為憂心,但是到底是家中有事不便久留,便自西山離開了。”華歆將言兆的話轉告給凌奕,他看著凌奕的臉色,又加了一句:“既是你的小師父,早晚都有再見之時,你莫太傷心了。”
凌奕聞言笑了笑,並沒有反駁。
言兆的身份特殊,他在大齊境內便是隱患,更加別說是在大齊京城,還是在侯府之內了。歌欽的事情還沒解決,但是凌瑞提早進京卻讓他不得不離開京城,凌瑞不是別人,是這侯府的二公子,某說這侯府西苑住了個人,就是來了只貓,他若是想知道,也是會知道的。
因此,言兆離開便是最好的辦法。不過好在,言兆入京,本也不是衝著歌欽而來的,他來京城,是為了那解蠱所要的血珊瑚。如今,那血珊瑚在府衙內失竊,知曉內情的人,都會去追查那血珊瑚的下落。他們或者是為了知曉那用血珊瑚下毒的人,或者是為了追查言兆的下落。但是無論如何,那株失竊的血珊瑚才是一切的重點。
可是,他們忘記了,盧飛的身份。
盧飛出身並非大家,他一生所見,莫說是血珊瑚,便是一般的珊瑚,也是甚少的。凌奕將血珊瑚交予他,說是滕三送來的,旁的人定然不會覺得滕三會送一株假的血珊瑚來糊弄凌奕,而既然盧飛現場發現了那血珊瑚的毒,那血珊瑚也是過了滕家管事的眼睛的,若那珊瑚是假,那麼加之在滕家身上的嫌疑便可一掃而空,如此來說,那血珊瑚定然是真的。
既是真的,那無論是什麼理由,眾人的目光都將匯聚在這血珊瑚之上。
他們沒有想到,這本就是凌奕同滕三商量好的一場戲,狸貓換太子的戲碼,歷來都經久不衰——凌奕交給盧飛的那株血珊瑚是假的,真正的血珊瑚,藏在凌奕託滕家運送的箱子中,在此事的一開始,便被送出了城去。凌奕他們以防萬一,在商隊出城的那一刻,便將那血珊瑚自箱中取出,埋在西山之上。
西山流寇至今未除,尋常人出京自然不會取道西山,而那所謂的流寇,其實便是皇帝為了除去張澤的後招而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當年的凌奕沒有看出來,只是借了那十里桃花之名騙凌瑞上山,最後果真死於流寇之手,此事還沒傳到凌陽,那些流寇便遭遇了皇城禁衛軍,被悉數剿滅。
凌奕當時雖覺得蹊蹺,卻也只當這是天意。後來,便是丞相藉口言兆同巫彥一事,誣陷長平候府通敵,使得那太丨祖親封的長平候府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然而重活一世,凌奕的目光終於不在侷限於那小小的凌陽侯府,於是,他便看到了更多的東西。為何皇帝在他和凌瑞之間,選擇了他?為何皇帝暗示他,一山不容二虎,並暗授他帶著凌瑞去西山遊玩?為何當年,凌瑞一死,長平候府轉眼便被一道聖旨弄得家破人亡?
因為,凌瑞身上留著皇家的血。若是皇帝無後,那麼凌瑞的身份,便由那不甚重要的侯府二公子,變成了皇位繼承人選之一,只要丞相有心,他的外孫成為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太子,便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因此皇帝才更加屬意於他,才要暗示他,取了凌瑞的性命。若是之前,他定然欣然應允,只是現在,他卻知曉,定然不能讓凌瑞出事。
不為其他,只因他太清楚皇帝接下來的舉動。凌瑞為何會無故出現在西山之上?只要稍稍一查,便會知曉是他的授意,到那時,他便要接受來自丞相府的報復,凌陽侯府只剩下一個公子,父親定然會保他周全,但是丞相這數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又怎會善罷甘休?
因此他必然會遷怒,於是長平候府,便成了那代罪的羔羊。高宜作為皇帝,見到這般情景,自然是樂見其成的,於是便有了那道褫奪封號,滿門抄斬的聖旨。
而這一次,凌奕已然不是當年的那個不曾出過凌陽侯府的少年世子了,他利用了皇帝在西山上的佈局,將血珊瑚埋於西山,待得所有人追查滕家商隊和那被盜的血珊瑚時,再由言兆出城,將它取出,帶回南詔。
而歌欽,身為南詔國君,他本就不該出現在大齊的都城之內。如此,他發生什麼,都應該是早就在旁人的預測之內的。
凌奕這麼想著,抬頭看著華歆,輕笑道:“再過些時候,桂花便要開了,今年,你同我一道回凌陽,釀一壺桂花釀如何?”
“好。”華歆自然不知道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