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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他們的糾纏是在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他說她沒有第一次,追至岱山島,卻是為了追回懷胎十月的韓雲姿,那她就在岱山島安息,結束一切。
十七歲的她是在那裡被他強暴的,貞潔給了他;也是在那裡,他說她不能再生,需要留下韓雲姿母子,一語傷透她的心……四年前她坐在細雨濛濛的破船上,一直等,等到的,是他對韓雲姿無盡的關懷。
可四年後,他依舊為了敖奕,不肯回來。
她狠下心弄掉嘯嘯,可最終,嘯嘯健康出世了,可愛、懂事,知道心疼媽媽。
嘯嘯得水痘的這段日子,她最心疼的,是孩子還念念不忘他負心的爸爸。他和敖奕打架,不知道斥責他的冷叔叔,正是他的爸爸;
不知道在他垂危的這一天,他的爸爸正守在敖奕的床邊,掛了媽媽打過去的電話;
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爸爸已經拋棄了他們母子倆,誓言成空,還在期盼著爸爸回來。可正是不知道,才不會讓孩子那麼傷心,以為爸爸已經車禍死了。
她想給孩子一個幸福的童年,卻終是力不從心,讓孩子一直跟著她吃苦。從寄養在菲尼家,到現在與敖奕爭爸爸,只能躲在她懷裡哭。
她與母親失散二十五年,想好好陪陪蒼老的母親,不忍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但只要她活著,痛苦就會接連而至,黑盟會毀了他們裴家,敖宸一直在兩個兒子之間左右為難……
她死了,撒手不下的是她的母親、妹妹、兒子;可她想抓卻抓不住,止不住她身體裡的血往外流,沒有機會再去看孩子的笑臉,看著他長大……她得的是絕症,隨時會躺在兒子身邊死去,讓孩子看到媽媽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所以不得不將兒子託付給母親和妍奚。
她怨敖宸,但在死的那一刻,她豁然了。
這些年她從來就沒有等到過他,再等一次,也只是麻木,為兒子心疼。這個男人就像遙遠天際的星子,伸手摘不到,可望不可及。觸到了則是毀滅。
此刻,眼前的霓虹燈陡然模糊一片,扭曲擴散起來,不斷變形擴大,強光一閃,她突然置身於岱山島的那座小木屋裡。
迎春藤的綠葉在微風中搖曳,淡妝薄施的她安靜躺在床上,唇角沁著細細的血絲,染紅她潔白的長裙。她想在死的時候保有她乾淨的容顏,可還是流血了。
趕回來的敖宸站在她的床邊,為她輕輕拭去唇角的血,一把抱緊已然冰涼的她,痛苦的眼淚從眼角蜿蜒而下,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伸出手背,竟感到了他手掌的溫度,看到了他的淚。
他悔恨的淚珠在她透明的掌心似一朵曇花綻開,灼得她生疼。她透明的身子突然飄起來,飄在半空,看著他抱著死去的她無聲哭泣,不斷為她拭唇角的血。
然後眼前再次一轉,燈光刺眼,她竟出現在了巴沙島的城堡大殿。
城堡老管事在掛她的電話,一拿起話筒,就不耐煩的掛掉,盯著電話冷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炸掉我城堡一角,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在冷煜城沒來這裡之前,這座島原本是屬於我的,但老爺非要他做少爺,執掌軍隊,我就只有退居其後。現在我巴不得你們鬧不和,冤家變仇家!讓我給你轉達簡直是異想天開!”
敖宸帶著古中傲副將行色匆匆走進來,俊臉瘦了一大圈,生滿鬍渣。凱澤所在的那艘艦艇失蹤了,他們的軍隊在黑盟島上受襲,海面迷霧重重,火勢連天。
此刻,他們是突圍回島的。
“誰打來的電話?”他問老管事,目光冷峭犀利,帶著一股戾氣,“前段時間有人冒充僕人混進來,你為什麼不給本少通報?廚房的人說,嘯嘯偷跑出城堡的那一天,洗衣房有個新來的女僕一直在帶頭囔囔,指責是司機擄走了嘯嘯!可敖奕告訴我,是嘯嘯自己躲進魚桶裡的,司機根本不知道!而那個女僕,故意爬上車撈魚,以至於讓嘯嘯泡在水裡感冒!朗叔你,對新奴僕的挑選竟然這麼大意?!”
他勃然大怒。
“少爺,老奴確實不知道。那個女僕只在前殿出現過一次,樣子都記不清……”
“朗叔。”古中傲疾聲打斷老管事,俊臉上呈現一種難堪,道:“不要再狡辯了,所有的事,中傲都已經一一調查出來,並稟報了少爺!朗叔你正值壯年,要找個女人沒有錯。但你明知對方是葉細細,為什麼還受不住她的誘惑?
出事那天,葉細細原本難逃排查,被當做肇事者抓出來。但正是有你暗中袒護,才被安全送出了城堡,拿那個司機做替死鬼;之後,你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