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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簫聲如泣如訴、低迴悲涼,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一會兒急,一會兒慢。象是年邁的母親在呼喚離家的孩子,又象是年輕的妻子在思念久別的夫婿。簫聲吹過,接著引出了一片歌聲相和:十年征戰歸無期,千里從軍幾人回?倘若戰死沙場上,白髮爹孃依靠誰。。。。。。?接著,又有更多的人和著簫聲唱起來:離別骨肉情,弱子祈父回;空房斷恩愛,柔妻盼郎歸。。。。。。。伴隨著飄渺傳來的悽楚簫聲和歌聲,屯軍大營內傷痕累累、血染徵跑的兵卒們,不禁潸然淚下,紛紛的拋下懷抱的兵刃、腳步蹣跚的亡出屯軍大營化作鳥獸散。。。。。。。
大帳之中,環目沁滿了血絲、虯髯蓬鬆如草、身形魁偉高大的西楚霸王項羽,褻衣半解、鎧甲斜披,滿面悽楚、悲涼之色的凝視著半跪半坐在眼前的嬌軀玲瓏、玉容憔悴、鬢髮散亂的玉人虞姬,嗓音暗啞、沉悶的吟唱著: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而虞姬亦起身婆娑起舞、微帶嘶啞的嬌聲相和: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舞著、唱著。猛然利劍橫頸、血光迸現。……
血霧瀰漫間,視覺也變得有些迷離;彷彿狼狽、頹廢的項羽容貌也變成了我,而無奈殉情的玉人虞姬也變成了身形嬌小的乖巧甄宓。“不、不!宓兒、宓兒!……”我忍不住高聲的大喊著、霍然站起了身形。
“表哥、表哥!出了一頭的大汗!咋了?做惡夢了?喂、喂!表哥……。”隨著貂蟬的嬌呼、溫軟的玉手額間的輕拂,陡然坐起身形的我雖稍有清醒,但仍然處於半迷茫的狀態。朦朧中一抬眼,眼前則出現了一雙小手還停頓在几案上歸攏著文書,而嬌軀已經扭轉過來、滿面詫異、錯愕之色的甄宓。
我有些神經質的一伸手臂猛然抓過甄宓嬌小的身體,在驚嚇得已經小臉發白的甄宓嬌呼聲中,已經把甄宓嬌小玲瓏的身體緊緊的摟在了懷裡,‘呼、呼’的喘著粗氣。而此時,貂蟬的兩條修長的仍然有些形象不雅的‘八字’大張著,一雙柔夷也從背後攬住了我的粗腰,胯間、小腹緊貼著我的腰*臀,臻首側伏在我的後背輕輕的摩挲著。
稍定之後,乖順的蜷伏在我的懷裡的甄宓抽出了一隻柔荑,小手輕撫著我鬍鬚漸生的臉頰,輕柔的說到:“大哥、大哥!做惡夢了?是不是又夢到宓兒了?咋嚇成了這樣?”我用力的搖晃了一下還有些渾渾噩噩的腦袋,緊摟著甄宓的嬌軀,半喘著粗氣說到:“呼、呼!夢到項祖師兵敗後退往彭城,誤中了韓信的‘十面埋伏’被圍困在垓下,呼……,張子房的一曲俚歌,吹散了江東的八千子弟兵。不知怎麼的?項祖師卻變成了商,虞姬也變成了宓兒。呼……!”
背後攬著我的粗腰、俏面貼在我後背的貂蟬,還沒等我說完,就已經半帶‘吃味’的嗚咽著嬌嗔到:“嗯———!表哥還是喜歡宓兒多些!做夢也是夢到宓兒。”“不是的秀兒姐!肯定是白日大哥同馨兒姐的哥哥議論到宓兒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哥適才迷糊著了才夢到的宓兒。是不是呀?大哥!”精明的甄宓馬上就反應過來,邊扭軀一雙小手捧著我的臉頰、恍如‘小母親’似的安撫著,邊嬌聲的替我辯解著。
“嗯、是!”我有些機械的點著頭:“也沒說別的呀?只是商同奉孝調笑,因奉孝機敏,商讓奉孝的夫人給麒兒生一個隨奉孝的、像宓兒一樣聰明的媳婦;奉孝說:宓兒因聰明都累得只剩一身骨頭了!不希望有女兒也像宓兒這樣的累!一再的推脫、不允。”已經清醒過來的我,當然明白什麼話應當同媳婦說、什麼話不應向媳婦學!“哦!這樣啊!那大哥一定是因軍務思忖過度累了!再加上白日曾提到宓兒,大哥夢中就都給聯絡到一塊兒了!”甄宓殷紅的小嘴兒有些半信半疑的解說著。我默默的點了點頭:不太相信就不太相信吧!說多了,反而倒會惹得甄宓犯尋思的添亂!
“秀兒知道宓兒聰明!也能幫上表哥的很多忙,不讓表哥多操心。可秀兒腦子就這樣了!喜歡錶哥,還幫不上表哥啥忙?秀兒也就只會服侍好表哥,讓表哥歇息好!”腦子裡從不想事兒,性情開朗的貂蟬邊給自己找著‘臺階’下,邊形態‘感性’的胯間以我的為圓心挪動著嬌軀轉到我的側面:“來!表哥躺到秀兒的上。秀兒給表哥揉揉頭、搓搓身子!”
“咯、咯!宓兒給秀兒姐幫忙,先出去打些水來給大哥洗腳。”機靈的甄宓不禁也被側目瞥見的、貂蟬嬌軀扭成‘八個彎兒’的挪動形態給逗笑了,嬌笑著掙脫開我的懷抱,站起小身子蓮步輕移的邊說、邊向帳門口走去。
猛然的驚醒,也確實令我周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