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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高幹等施禮後張口,賈詡就已經擺了擺枯瘦、白皙的右手接著說道:“爾等適才言中之意王駕千歲已經盡知,爾等亦無須再多做贅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爾等既然自詡為大漢臣子,就應尊奉當今聖上的諭旨。此時爾等已無需狡辯,爾等不思交出手中的權柄、放棄竊據的朝廷州郡已形同叛逆!如再不思幡然悔悟向朝廷俯首繳械,大軍過後必將毫不留情的玉石俱焚!唯望爾等以天下蒼生為念,勿因一己之私而螳臂當車的枉自與朝廷大軍對抗。……”
情緒已經恢復過來許多的高幹尚未等聽完賈詡說完,就已經有些激憤的抗聲說道:“高幹之前已經明言,舍舅本初公及我等為為維護漢家江山披肝瀝膽傾盡了所能;朝廷緣何不對我等多家褒獎反而刀兵相向?難道這漢家天下只有一個關中王是朝廷的棟樑嗎?以高幹看來關中王此行亦不乏懷有清除異己之私心、以收大權獨攬之效也!”
“嘿、嘿、嘿……!”賈詡有些陰森的冷笑道:“爾實實是說對矣!十年前我家王爺就已經是當今聖上的御賜皇兄,漢家天下實乃當今聖上與我家王爺之自家天下。爾等與我家王爺為敵實則就等同於與朝廷為敵,爾等對抗我家王爺也就等同於對抗朝廷;對抗朝廷也就坐實了叛逆的罪名。亂成賊子人人應奮而誅之!嘿、嘿!爾等到此尚不思幡然悔悟嗎?”讓賈詡一方陰森、霸道彷彿繞口令也似的的責問問得高幹一時臉上表情變幻不定的無言相對。不過,賈詡話裡話外的意思也不乏懷有仍要推舉我進窺大寶之心,霸道的言語中隱含著一些莫名的情緒。
“哈、哈、哈……!”已經聽得極不耐煩的張飛這時卻毫無徵兆的大笑出聲:“先生何必與爾等多費唇舌?爾等既然還是這等的冥頑不靈。就讓爾等試試老張的蛇矛利也不利吧!”已經一肚子的怨氣憋了近月的張飛還沒等我阻止的話語出口,就已經催烏騅馬、搖丈八蛇矛衝了出去。
唉……!這個‘活祖宗’!仗有得是機會打,你現在著什麼急呀?不過,因賈詡一番‘夾槍帶棒’的責問、以及張飛昂然的衝出反而使我有些煩躁的心緒平復了下來。事實也如此,在誘人的無上權柄面前往往會令人利令智昏的逆勢而行。又何必同他們生這些閒氣?因而,我也就搖手止住了身旁也有些躍躍欲試的馬超:“孟起莫急!我等此來本就是想探尋一下爾等的心境。爾等既然要頑抗到底,此後還愁沒有孟起一顯身手的機會?今日就先讓翼德先發洩一下月餘的戾氣吧!這段時間也把暴躁的翼德憋慘了!呵、呵!”
讓張飛這麼一攪合,賈詡的大肆發威也就進行不下去了。對面的三人中田豫挺槍上前接住張飛之後,高幹也就在牽昭的保護下向本陣退去;賈詡同典韋也自然地撤回到了我的身側。我根本也沒看已經‘噼裡啪啦’打到一起的張飛和田豫,衝著漸漸遠去的高幹背影吼道:“爾等傳信袁本初父子:陶商決不允許任何危及大漢朝廷及黎民百姓的隱患存在。如果其父子尚不知悔改的繼續與朝廷為敵,陶商必率鐵騎雄師予以誅除。那時,也就別怪陶商不念故人之情的把爾等踏為齏粉了!”
其實,我的內心裡還是有些對高幹不聽良言相勸、以及牽昭、田豫的助紂為虐有些耿耿於懷,否則一貫不願制氣的我也不會說出這樣的狠話。當然,現在培養些這樣的情緒也不錯!免得下一步實施進軍大漠的行動時心生惻隱之心不忍過於的殺戮。要知道,崇尚武力、強權的草原民族可就吃這一套啊!只有被打得服了、打怕了,才會乖乖的馴服聽命,也才會接受被統治的即成的事實。
此時,場上的張飛和田豫的打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也勿怪田豫在五原郡一戰成名,與當世前十的悍將張飛戰在一起已經有五、六十招了,現在仍然是有攻有守沒落下風。被吸引過去目光的我定睛觀瞧了半晌,內心估測:現在的田豫除了打鬥經驗、招數嫻熟上還稍遜與張飛外,其餘的無論是武技的理解、武學的天賦、局面的掌控上等均已達到了可以同張飛一較的級別。少年英風、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我心裡暗歎道。
不過,張飛抱著一洩心中戾氣的心願可就有些難以達到了!以田豫現在的能力,除了猝不及防之下有可能被張飛傷到外,可能打到最後也就是個兩敗俱傷之局。武技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弱者的絕地反擊、拼死一搏的的威力是有巨大的殺傷力的呀!暴躁的‘張三爺’這次可有些‘撞到南牆’上了!除非現在張飛有像關羽的‘拖刀計’那樣的絕招,否則很難佔到田豫多少的便宜。可從未聽說這個‘黑三’有什麼必殺之技?這與其忠耿、正直、狂放的秉性也不相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