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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乃當朝左相,只怕用意,遠非劫財這般簡單!心思流轉而過,冉夕顏纖指掠過鬢角,將散落的幾縷亂髮理好,這才笑道:“公子嘴中,將這天下蒼生說得極是重要,可是公子心中,這天下蒼生之性命莫若螻蟻,令人心寒。”
不待這白面書生接過話語,冉夕顏收起笑容,歷聲而道:“我奉命前往北韁,乃是為了鑿井取水,以解北韁子民乾旱之急,爾等卻阻我行程,卻還口口生生為了天下蒼生,著實可笑。”
白面書生一怔之後把胸一挺,“北韁連年乾旱,朝中所派官員無非不是為了中飽中私襄,你,又怎能例外?”
“例外不例外,你憑什麼來評定?你若當真為天下蒼生,何不前往北韁解決當務之急?卻只會在這動嘴皮子,果真應了那句百無一用是書生。”
冉夕顏睥著眼說完,平靜的面容之上扯出一抹鄙夷,可是卻又大有一種笑談天下的氣勢,讓攔路的劫匪們暗自心嘆。
白面書生卻也不為所怒,反倒笑了開來:“左相大人既是如此有誠意解救北韁子民,藍某又怎可錯失交臂,藍某決定了,追隨左相大人前往那北韁草原。”
說完這白面書生吹了個口哨,而隨著這口哨聲,官道左側的林子裡奔出一輛由八匹俊馬拉著的馬車。
“左相大人,在下惶恐,驚了左相大人的座騎,好在在下平素喜歡乘坐馬車出行,就請左相大人與在下同行,以抵在下過失如何?”
冉夕顏嘴角一抽,坐著這八馬所拉的馬車前來打劫的,普天之下,大概也僅此一人了!
“左相大人盡請放心,在下雖然家中襄空如洗,可這八匹俊馬,在下可是養得很好,奔跑起來,絕對能勝過左相大人所乘之座騎,從這前往北韁,原本還有二日路程,左相大人若是坐上在下這馬車,絕對僅需大半日時辰何可到。”
冉夕顏心中自是清楚,這藍姓書生是有備而來,打劫是假,想要跟隨自己才是真,只是這藍姓書生跟隨自己的意圖,好似也未有惡意。
當下抱拳相道:“那就謝過公子美意,本相卻之不恭了。”說完冉夕顏翻身上了馬車,卻見這馬車之裡竟是極之奢華,絲毫不遜於當初葉赤上塵為自己準備的馬車。
剛坐定,那藍姓公子也翻身坐上前來,掀開轎簾:“趙大人,在下和左相大人先行一步,趙大人可以跟好了。”
話聲一落,那車伕已然揮鞭,八馬立時揚起馬蹄,果真快如流星。而趙先念,用手揮去那八馬所帶起的塵煙,手一揮,身後的眾人也都上了馬緊緊隨著前方的馬車而去。
14:勝
微風徐徐,連帶著日頭也不再那麼熾熱。
趙先念和藍姓書生二人,痴痴望著那正丈量著乾涸大地的女子,這女子,一路奔波到了北韁,別說吃,就連女兒家最為注重的儀表都不曾顧及,就那般灰頭土面的下了馬車直奔旱情最為嚴重的哈赤草原。
今日,已是來到北韁的第十天了,而在她的帶領下,這已經是鑿的第十三口井。
她比十天前生生瘦了一圈,下巴尖得像冰錐般刺進他二人的心中,心疼呵!
“趙大人,這邊土地,再也找不到水源了,而這已經開鑿的水源,可供他們日常飲水,咱們需得立時回到京都,開展南水北調工程。”
“好。”
“不好。”
說好的,當然是趙先念,此時的他,一心只以這燕國公主為重,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說不好的,當然是藍姓土匪書生,她去了京都,那流青雲,寡之之疾甚是嚴重,小顏兒生得這麼美好,又這麼有才華,這一回去,還不讓那流青雲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可是,那意見一致的二人,顯然並未見他的反對放在心上,二人齊齊轉身,向帳營走去,直接無視於他。
心不甘情不願的緊緊跟上,“你回去也可以,必須帶上我。”
冉夕顏好笑的回首,這人居然還這般理直氣壯的說要帶上他,從打遇上他到現在,他像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緊緊粘著她,她想甩掉都不可能!
“你愛跟著就跟著,不過前提條件就是,你只能以我的貼身侍衛跟隨。”
“好。”這下藍姓書生倒是回答得乾淨利落,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只要能跟隨在她身側,這就行了。
“趙大人,今晚便是挑戰的時候了吧?”不經意的一問,卻飽含太多因素。
有雄心萬丈,有運籌帷幄,也,隱有擔憂!
“是的,下官已和十八草原的族長說過,他們看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