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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秘書退了出去。程石拿起電話開始撥號,“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請稍後再撥”。他看看錶,下班時間了。無心做事,整理了東西乾脆下班。
蘇磬不在家。他開啟冰箱,什麼都沒有,眉頭蹙起,幾天沒過來,她難道都在外面吃?程石去超市買了菜,開始做飯。做飯是留學的時候逼出來的,幾年學留下來,居然也做了一手好菜。回國接手父親的公司也有幾年了,很少空閒,也很少有心情自己做飯,也只有在她這裡,跟她在一起,才有了這份閒心和耐心。
飯菜都做好了,他又打她的手機,還是關機。她到底去哪了?煩躁異常,他抓了車鑰匙走出去。車子開了幾條街也沒看見熟悉的人影,電影院,書店,她常去的飯館……他挖空心思想出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手機打了一遍又一遍,一直都是關機。飯菜涼了,他對著電視換了一晚上的臺,蘇磬還是沒有回來。
程石唯一想到的人就是秦小魚。
“啊?程總?!”秦小魚顯然是從睡夢中被嚇醒了,在電話裡一驚一乍。
……
“蘇磬?蘇磬不是休假了嗎?已經三天了啊。”
……
“去哪了?不知道啊,蘇磬一向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啊!”
……
……
“陸迪非!!!”程石這一嗓子徹底把陸迪非從美人懷抱裡轟了起來。
“程石,你半夜三更發什麼神經病?”
“蘇磬休假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程石冷靜下來,憋著氣問。
陸迪非一頭霧水:“什麼怎麼回事?休假不就是休假麼?”
“你批的?”
“是我批的,兩個星期,我以為你知道呢。”
電話“啪”的掛了。陸迪非瞪著手機,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奇怪,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她可真會算時間,兩個星期。兩個星期以後就是十一長假,加在一起就是三個星期。她早做了打算,要無聲無息的消失三個星期。而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程石的眼睛眯了起來,她究竟把他當什麼?手中的玻璃杯“喀嚓”而碎,他瞪著血從傷口裡緩緩的湧出,恍然不自知。
迷糊間,他好像看到她朝他走過來,在他旁邊嘆氣。程石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她,生怕她又跑了去,掌間的刺痛卻讓他清醒過來,原來他不是在做夢,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風塵僕僕,疲倦,有些狼狽。
蘇磬蹲下來,稍稍仰望著他,伸出手去撫摸他的頭髮,他的臉。她一直以為他們只是兩個偶爾需要彼此取暖的寂寞靈魂。她一直漂泊流離,她知道自己隨時會離去,也無法預知他何時會離去。所以她無法忍受失控,她離開,是因為她失控了。她需要清醒。需要放逐。
一直以來,旅行是她的自我放逐,她去過很多地方,獨自一人,沒有任何牽掛。她桀驁,一貫遊離在人群之外,卻原來她也會期待別人的陪伴。清晨時分,搬了主人家的小藤椅,坐在宏村的南湖邊,青山綠水,白牆黑瓦,寫滿斑駁的歲月。頭一次,她竟會想念一個人,於是,她遵從自己的心,回來了。
回到家裡,竟是一地碎片。她深深的嘆氣,拿來醫藥箱,替他清理,消毒。他一聲不吭,任她擺弄。她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用紗布給他包紮,像是在對他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幸好是左手,不然明天要怎麼上班。”
他不說話,默然的看著她。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聲問:“你喝水怎麼也能喝成這個樣子?”
他還是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她嘆了口氣,看入他幽黑的眼,說:“我去宏村呆了兩天。”
“好玩麼?”他終於開口了,聲音平靜,眼底積聚的怒氣卻出賣了他。
她沉默了,靜靜的與他對視。終於,她緩緩的伸過手去,輕輕的握住他纏著紗布的左手,才開口說:“不要再用力了,傷口會裂。”
在她的注視下,程石的怒氣在陡然間釋去了,眼裡卻思緒沉澱,他有什麼理由生氣?他不也是好幾天沒來看她?不也是三天了才發現她不見了?無論如何,她現在是回來了。
他的神情緩和了許多,心頭也漸漸的放鬆下來,可是,他卻再也忘不了了,忘不了怎麼也找不到她時,心彷彿要被掏空了的感覺。
她突然間輕笑了起來,說:“程石,你怎麼那麼喜歡做飯?”
他瞪著她,她還好意思問。
她繼續笑:“以後少做點,你看你每次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