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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兒無奈地笑了一聲,這個姑娘,平日裡不愛說話,有時又像個小姑娘似的任性妄為。正想著,卻看到梵東又偷偷摸摸的過來。非兒倚在門檻處,冷笑著瞪著梵東:“喲,咋又來了?你還真把這裡當成你家了!”
梵東掉二郎當的撅了撅嘴,扭頭看著非兒,露出可愛的小虎牙:“我乾孃呢?”
“在裡面睡熟了,你有事就說吧!”非兒回頭望了一眼,見霜兒沒動,猜她可能真睡實了,所以趕緊關了門。梵東厚著臉皮扯了扯非兒的衣裳:“我乾孃怎麼樣?沒覺得不舒服吧?”
非兒見他緊張的樣子,故意打趣她:“喲,你這麼關心姑娘,難不成是看上了我家姑娘?哼,就你這模樣,就是乞丐也看不上你,你也操那麼心了!”
梵東聽她的話後一怒,氣得臉上一紅,捏著拳頭嚇唬非兒:“你這丫頭,你真覺得我沒人要麼?哼,我這就回去跟大公子說,把你許配給我這個連乞丐都不要的傢伙!”
非兒以為他在開玩笑話,也懶得跟他說,朝天翻了翻白眼,放下話道:“隨你便,大公子才不會這麼沒長眼睛!把我這朵嬌花送給你這個癩蛤蟆。”
許都篇 036 子建說書
翌日一大早,霜兒便聽到外面唏唏嗦嗦的鳥叫聲,睜眼一看,見非兒正一臉笑意的看著桌上的鳥籠子。兩隻雪白的鴿子在籠中歡歌笑語。非兒見她醒了,笑著指了指小白鴿,“姑娘,你快過來給它們兩個取名字!”
霜兒頭暈暈沉沉的,揉了揉太陽穴,半睜著眼說:“這哪來的白鴿?”
“三公子早上送過來的,他說這白鴿能知人性,讓你好好的照顧他們。”非兒笑著灑了一把穀子給它們。
霜兒哦了一聲,心想這種風花雪月的事情也只有曹植能做得出來,皺眉一想,曹植不是應該在教子衿練畫麼?難道這廝又趁她不在,開溜了?
想到這極有可能的假設,霜兒實在坐不住了,搖搖晃晃起身去找子衿。
子衿今日一身粉裝,嫋嫋娜娜,聘婷可愛。遙遙一看,竟真有一分月上姮娥的感覺。她倒是伏案作畫一絲不苟,而旁邊的教書先生就有些讓人看不過去了。子建正盤腿坐在桌子上,一手敲了敲案几,一手指著圍在他身邊的丫頭們笑著說:“當年董卓大腹便便,渾身肥油,火連傷三日而不絕爾,眾人看著直呼慶幸,都想眼看著這惡賊死去。誰知道火燒到一半時,突然……”子建猛地敲了敲桌子,身邊的丫頭聽得也是頗有興致,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子建。子建突然壓低了聲音,俯身過來,臉直對著那丫頭說:“你知道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丫頭直搖頭。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將董卓燒得面目全非的臉又迴歸原位,董卓倏地一聲從火裡出來,伸手要抓殺他的人……”子建學著惡鬼的模樣要抓那丫頭,丫頭嚇得啊啊直叫,躲閃不及。
子衿在一旁低聲笑著,抬眼正想說那丫頭的不是,哪曉得目光一抬,正好看到門口的霜兒,趕緊放下筆,“師傅,你什麼時候來的?”
霜兒聽到子建剛才的惡搞的書段,搖著頭進來,“你畫藝練得怎麼樣?”子建噔的一聲從桌子上跳下來,眉眼中帶著一份喜意:“霜兒,早上我送你的白鴿你可看到了?”
“看到了。”霜兒昨日受了涼,所以聲音有些嘶啞,子建皺了眉頭,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問:“身子不舒服?”
霜兒笑著沒理他,過去去看子衿的畫,經過一日的練習,她的畫已有突破性的提高。想著再過幾日便是丞相大人的壽宴,霜兒道:“從現在開始,你要將手上的感覺轉移到腳上來。”
子衿默默想了一瞬,點了點頭,讓眾人散開一些,自己旋身而舞,嫋娜之態,令人不絕讚歎。子衿天生就是一個藝術家,經霜兒一番指點,跳起畫舞來有模有樣的。霜兒在一旁看了許久,覺得以子衿的天賦,不過三日便能達到境界,心裡也不覺有些隱隱的自豪。
子建雖說是一代才子,可畢竟也是一個閒不住的性格,這回見霜兒來了,似得了救贖般笑著過來說:“我一日沒有喝酒,現在悶得慌,你陪我出去喝喝酒酒吧!”
霜兒道:“你也不怕成酒癆子!”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子建笑完,排了排霜兒的肩,兩人齊身而去。
兩人一路笑談,子建天生開朗,這回又變著花樣逗她,一會給她變個戲法,一會又給她講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