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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院的景緻如何,沈憐根本就沒有看——自從一隻腳踏入了這個院子,她就全身心地扮演著一個極為規矩的大家閨秀。
許大夫人已經在正房等著了,見沈憐進來,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沈憐長得內斂,雖不好看,但卻更符合大夫人這種當家主母的眼光。
再看穿著打扮,不知不是不是因著庶出的緣故。沈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珠光寶氣,反而像是一塊嫻靜的璞玉。
只見她走到離主位五步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緩緩行禮。她的脖子低垂著。垂出一個很好看的弧度,這樣令她看起來又謙遜又高傲。
大夫人故意停留了一會,但見沈憐半屈著身,紋絲不動。直到她打量完畢,說了聲“憐兒免禮”。
沈憐這才直起身來。
許大夫人微微點頭,這個沈憐果真十分之好。
自從她進來,就像她們許家的小姐一樣,規矩,守禮。沒有一步踏錯,沒有一字說錯。更沒有那些東瞟西看的好奇心。
而且。據辛嬤嬤說。她為人熱心,時常顧著姐妹父母,為人溫柔細心。
許大夫人心中已經滿意了一半。不過,她還要再親自檢視一段時間。畢竟曹公子可是老太爺最得意的門生。老太爺早就放下話來。要她們這些長輩務必擦亮眼睛,給文山選一個最好的……
“從今日起,憐兒你就在我這邊的西廂住下。”大夫人語氣平緩。帶著一種長輩的慈愛,“你母親那裡,我已經與她打過招呼了。”
沈憐仍舊沒有抬頭,她帶著溫柔的微笑,柔聲回道:“憐兒聽大舅母安排。”
————
沈幼芙在文山院裡找到了懷秋。
懷秋今日看起來怪怪的。
她在沈幼芙到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等沈幼芙到了之後,她十分恭敬地行禮問安,然後就開始動手製作梨羹。
懷秋這樣子,比昨日可是生分了不少。
不過做為一個“規矩守禮”的主子,沈幼芙也不去多問,只在一旁偶爾指點懷秋兩句。
她甚至沒有問老太爺是否滿意——看懷秋認真仔細的樣子,就知道老太爺應該是很滿意了。
懷秋並非不想同沈幼芙親近,只是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沈幼芙。說多錯多,她是怕了。
昨日被老太爺好一通訓斥,說她白白讀書識禮了,居然遇到那麼點小事就慌亂起來。
對於老太爺的訓斥,懷秋本該心服口服——誰家的下人撞了主子,還不得挨一頓板子?老太爺卻並沒重罰,只呵斥了她幾句,這已經是很寬容了。
可她覺得,她遇見的真不是小事,而是難以言說的大事、怪事。
別說她遇事慌亂了,就連大少爺不是也沒沉著到哪裡去嘛!
說起大少爺,懷秋的心又沉了幾分。
大少爺就沒有她這麼好命。她只是被訓斥了幾句,至於大少爺,聽說則是被罰抄寫百遍《文心》。而且要在三日內抄完。
大少爺此時一定也覺得不服吧。
轉眼梨羹已經燉好,沈幼芙目送著懷秋離去。她將懷秋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也猜到了幾分。
這正合她意,等到大家都亂了規矩,看誰還敢來教訓她?
懷秋端著梨羹走後,文山院裡就剩下沈幼芙一人,她的小心機就快要得逞,心情自然舒暢,於是隨意哼著歌,一邊又將已經熄滅的爐火點燃。
——她剛才已經暗中檢視過了,文山院雖然不住人,可小廚房的分例都有……
沈幼芙也沒細想這是為什麼,從櫥櫃裡摸出幾樣食材,三五下洗淨切好。
這些正夠她做一道珍珠粉蒸排骨!
“血染江山的畫……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沈幼芙搖頭晃腦哼著歌,挽起袖子用醬油蔥姜醃排骨。
“碧血染就桃花……聽刀劍喑啞,高樓奄奄一息傾塌。”沈幼芙手舞足蹈繼續哼,順便將土豆三五下剁成小塊。
“明月照亮天涯,最後誰又得到了蒹葭。”沈幼芙得意忘形大聲哼,手腳麻利地泡糯米研辣椒。
“江山嘶鳴戰馬,懷抱中那寂靜的喧譁……風過天地肅殺,榮華謝後君臨天下。登上九重寶塔,看一夜,流星颯沓!”
沈幼芙將排骨裹好,砸吧著嘴上鍋開始蒸!
聞著排骨漸漸飄散出的芳香,沈幼芙口水橫流——沈憐不在就是好,晚一點回去也沒關係了。
“好曲!好詞!”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