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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敬亭打好了主意,可擠進人群一看,卻發現並不是在比詩。
只見兩張桌案上分別鋪了長幅的白宣,而另有兩人,分立在兩邊桌案,似乎正在比試習字。
賀敬亭算是文武雙全的,不過真要將書法拎出來單比,他恐怕比不上這些人。而且十分可惜的是,這個事都是現場寫,所以也不能找葉倫偷偷代替了。
那就權當看看敵情吧。
他歇了親自上場比試的心思,但仍不肯掉以輕心,仔細朝兩邊的人看去。
離他較近這方桌案前,是兩個黑瘦的男子。一個正在寫字,而另一個正在研墨。這二人周身上下透著一股窮困的氣息。身高不高,身材也太瘦。恐怕很難讓佳人一見傾心。
賀敬亭嘖嘖嘴,這兩人就算詩文再出眾,也已經不配當他的對手了。
再看另一邊。
賀敬亭只看了一眼,立刻警惕起來——這恐怕是個強敵!
此人眉清目秀,形容端正。更令他覺得有壓力的,卻是此人一身內斂的氣質,又靜又穩。
而自己雖然比對方相貌好看,但卻顯得浮躁了些。賀敬亭趕緊調整了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也嚴肅一些——長輩和老人家一般喜歡嚴肅點的……
曹文山因為酷愛書法,所以平日也愛穿窄袖的衣袍。外加他家中困頓,往日裡穿著的衣料更是普通至極。因為今日他代表麓安書院,這才穿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但也只是比他平時稍微好些,絕對算不得上乘。
不過衣料有什麼重要?
十載寒窗苦讀,早已養成了他不同與他人的性子。哪怕是吃糠米,穿草鞋,只要手中有紙筆,眼前有詩書,他便能過的怡然自得。
他一字一字地落在紙上,這是他與那二人比試的第三幅字了。
也是最後一幅。
前兩幅字,他和那兩人打成了平手。這第三幅,他一定要贏!
曹文山知道,打成平手就等於他輸了!因為在場的人大多數都聽說過他,大家也都更主觀地認為他寫的更好。而那兩人,毫無名氣,卻能跟他一較高下,顯然水平已經在他之上了。
他本對那二人有些惺惺相惜,不過現在,他卻一定要贏過他們——因為這二人空有才華卻人品不端,竟敢假冒麓安書院的學子!
麓安書院這次所選出的一十八人,曹文山各個都認得。
其中根本就沒有這麼兩個人物。
他已經打算好了。先贏過他們。然後再揭穿他們。當著眾人的面,一定要問清楚他們為何要說謊。
眼看兩邊的人都已經寫完了,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小。曹文山放下自己的作品,朝那兩個黑瘦公子走去。
沈幼蘭正好寫完這一幅,也放下筆,鬆了一口氣。她只覺臉上隱隱發燙——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因為驚慌羞澀,而是因為興奮!
她看了那文山公子的書法,又與對方比試了兩回。無論輸贏,難得的是自己找到了一個知音——文山公子令她十分欽佩。十分喜歡。
這時候見曹公子走來。她也不像方才那樣提防了。
沈幼蘭主動讓開自己的位置,友善地請曹文山來指點自己的字。
曹文山靜靜地看了看那副字,心中已經有數了。不知為何,這黑瘦公子的最後一幅字中帶了些陰柔之氣。格局上也偏重秀美……雖然娟秀漂亮。但遠比不上他那一幅極盡鋒芒的全力之作。
“你二人為何說謊!”曹文山並沒有去評論那副字。而是平靜地注視這沈幼蘭的眼睛,“你們明明不是……”
這一句話,對沈幼蘭來說。就好比晴天霹靂,她完全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而就在曹文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沈幼芙知道大事不妙。事出突然,她也沒有應變之法,只能橫身擋在沈幼蘭身前,氣哼哼地將曹文山瞪回去。
她不知道曹文山所說的說謊,究竟是指“麓安書院”還是“女兒身”。
但不管是什麼,都不能讓他繼續說下去。
“曹公子,你要幹什麼?這是一場公平的比試,你不要輸不起!”沈幼芙胡亂大叫,只希望能阻止曹文山繼續說下去。
曹文山果然停住了腳步。
比起方成才的平靜,再聽完沈幼芙的話之後,曹文山已經帶出了一抹怒氣。
……這是惡人先告狀!到底是誰輸不起?而且還說謊騙人!
詩會不光較量的是文采,更加包含了素養和品格,讓這樣的惡人參加詩會,簡直是一種恥辱。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