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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再低頭一看這首詩詞,差點沒當場跳起來將詩詞揉爛撕碎——這字!也太醜了!
醜得曹文山都不忍心往下看。
可惜這種時候,他就是捏著鼻子也得看!
沈幼芙撅著嘴,不滿地偷偷瞪著曹文山。切,至於嘛,生怕顯不出來你字好看似的!還不是連我姐姐都比不過!
就在沈幼芙心中忿忿之時,曹文山臉上的表情忽然變了。
從一開始的噁心嫌棄,到疑惑,再到震驚,再到最後的平靜……
他拿著詩詞的手無力地垂下,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的喉頭和唇齒顫抖:“山人,學生懂了……學生服輸……”
這一下,全場的學子們真的炸了鍋了,誰還記得要在山人面前注意規矩禮數?大家“轟”地一下圍了上去,將曹文山手中那張歪歪扭扭的詩文拿來,爭相傳閱。
沈幼芙也驚呆了,能從曹文山嘴裡說出這種話,這說明,說明她贏了?
許老山人很快為沈幼芙和大家解了惑:“文山,你來給大家說說,你懂了什麼?”(未完待續。。)
第095章 把自己埋了
此時,那張白宣早就不在曹文山手上,可上面的詩句卻烙印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原來幼七的第一首詩,好巧不巧,竟也寫的征戰場面。可與他不同的是,幼七那一首,卻是站在尋常百姓的角度上寫的。
或許是妻子,或許是父母,或許是親友……
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夫婿、兒孫、子侄摯友被送上邊塞,從此南征北戰,杳無音訊。
任憑家中的人一夜白頭,家書再無人回……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戰火一起,國破家亡。只剩下破城中瘋長的草木,更是令人滿目悽然。“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一感一恨,令花鳥都為之動容,親人的悲慟就更不用說了。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這種時候,家不成家,家書還能送到那個人手上嗎?“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或許,誰都知道家書送不到,所以苦等直到斷髮白頭……
這一首詩看得曹文山幾欲落淚。
戰火四起的苦難就呈現在他眼前……他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山長,學生明白了。”曹文山穩定了自己的聲音,“征戰的意義,在於安寧。”
……而詩文的意義,並不是讓人看完之後,就熱血沸騰地想要出去打一架。而是更深刻的認識到征戰的殘酷,恐怖,從此愛重生命,珍惜身邊的人。
“不錯!你理解的很好。無論你將來站在什麼位置上,都要記住幼七的這兩首詩!這便是大慈悲心啊!”許老山長連連點頭,他沒有看錯,自己的學生也是好樣的。
至此,曹文山終於心服口服。
許老山長說得很對。這兩首詩,的確表露了幼七的慈悲之心……想不到他那樣一個人,竟會為民生,為家國而憂。
而老山長,刻意將這一張詩詞留在手邊,恐怕是早已被這詩詞所折服。當面再試的時候。只是為了證明這首詩的確出自幼七之手。
幼七後來做的那一首。風格與這個完全相同。無疑確實是他一人所做。
而且,配上了這一首,才更懂得了那一首。
此志,是胸懷天下的大志啊!
曹文山知道自己的詩文也不差。可這樣一比較。從立意和格局上。何止是差了許多!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山長放心。學生定當終身銘記!”曹文山堅定地發誓道。
他說完之後,便朝幼七看去。
幼七的臉越發的乾燥了,褶子似乎比之前還多。此時這個又醜又惹人厭的傢伙。正不好意思地摳著手指,一臉被誇獎的高興,但又不好意思笑的蠢樣兒——那模樣,別提多讓人反感了。
可曹文山還是十分鄭重地對他行了一禮——並非為了此次輸贏,而是他必須要感謝眼前這個人,給他上了人生中重要的一課!
這一禮對沈幼芙來說,可真是大驚大喜。詩文好不好的,早在她意料之中。別人誇她,她得意一下也就算了。
但若能跟曹公子冰釋前嫌,五姐說不定能高興一點。
沈幼芙趕緊拱手回禮,她剛想開口套套近乎,準備皆大歡喜,就聽到曹文山十分直率道:“幼七賢弟,為兄有一事不明,請賢弟坦然相告。”
“恩……好。”沈幼芙有點後悔給他還禮了,
這種正人君子太難打交道了。一點小事非要追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