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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何曾用這種口吻說過話,又何曾將這幾個丫鬟趕出去過?
以為沈幼芙要說的也不是什麼秘密,霜兒與其他幾個丫翻個白眼心中冷哼著也就出去了。
“奴婢,奴婢帶著她們幾個去賬房上問過了,賬房上說是老夫人那邊的意思。”徐嬤嬤回頭看看被趕出去的幾個丫鬟,自己則在床邊站住了腳挺直身板身板,語氣中跟著沈幼芙學著平穩嚴肅起來,“奴婢還打聽出來一句話。老夫人說的,這往後咱們屋裡的月銀就是半數。直到……直到小姐出嫁為止。”
以後都是半數?怪不得那個混蛋說分期付款只要月銀的一半!
“其他人呢?”沈幼芙沒有糾結在銀子或出嫁的事情上,她語速乾脆利索,“要是你沒打聽清楚,就再去問。”
徐嬤嬤看沈幼芙只穿一件單薄的白絲中衣坐在床上,很想上前為她拉上被子或者披上衣服。可這種原本再自然不過的行為,今日她卻有些做不出來。
眼前的小姐面容仍然柔弱,身材也依舊纖細。可不知為什麼,徐嬤嬤就是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種堅強果斷的生命力。
反正這種感覺讓徐嬤嬤很陌生,就像面對一個陌生的主子,她本能地不敢親近。
沈幼芙對徐嬤嬤這個反應比較滿意,她現在對別人的施捨已經不感興趣了,要自己立足,首先這身邊的人也要給力才是。尤其是這位貼身的奶孃嬤嬤,只知道端茶遞水是遠遠不夠的,如果她足夠強大,原主也不會不明不白地摔下山去了。
“五小姐和沈憐都並沒有裁減。”
徐嬤嬤並沒有讓沈幼芙看低,她其實是打聽過這個的,只是她以為沈幼芙不會關心,所以就沒說。
沈幼芙對徐嬤嬤更滿意了一分。見徐嬤嬤已經不再自作主張,而是眼巴巴地立在床頭等她吩咐,沈幼芙繼續說道:“去將我屋裡被裁減月銀的事情告訴兩位姐姐知道,然後來回稟我。”
沈幼芙之所以讓其他幾個丫鬟出去,就是為了吩咐這最後一句。
徐嬤嬤的嘴已經張成一個蛋形,如果她沒有理解錯,小姐這是要試探五小姐和沈憐?
徐嬤嬤人雖矮胖,但自家主子的事情就沒有她不上心的。尤其是這一回,這一回幾乎是主子平生第一次吩咐她去做事,她當然要好好想想。但此時,她卻覺得自己腦子幾乎不轉了。因為想來想去,她都想不出如何將話說到那二位跟前去,而且還要將對方的反應回稟主子。
沈幼芙眼看著徐嬤嬤已經宕機,不得已只好將她拉進身前又這般這般地吩咐了一遍,才將手一推道:“去吧!”
徐嬤嬤被沈幼芙推了一下,似乎重新啟動了一番,只是嘴還一直保持住方才那個蛋形,就這樣兩眼放光衝出屋子辦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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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姐沈幼蘭性子火爆,雖然與主子是嫡親姐妹,可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已經多時了……小姐說的沒錯,這裁減月銀的事肯定不能直接說給五小姐。
徐嬤嬤裝作漫不經心走到五小姐的住處,在屋前隨意抓了個灑掃丫鬟道:“七小姐被扣了月銀,你家小姐知不知道這事?”
那灑掃丫頭一甩胳膊掙開徐嬤嬤的手,兩眼瞪得鼓鼓的,氣沖沖道:“連這種事情也要賴在我家小姐頭上不成?!因為七小姐自己不懂事,害得我家小姐跪了幾天的佛堂,現在才剛回來,你!”
徐嬤嬤早知道五小姐身邊的人都跟炮竹似的,沒想到她連灑掃丫頭都惹不起,於是撇撇嘴道:“我就是問問,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唄。”
徐嬤嬤一邊哼唧賴著不走,一邊瞅著屋子裡的動靜——小姐說了,五姐要真是暴脾氣,聽了這話肯定坐不住。
“碰!”兩扇雕花門就像被人用腳踹開一樣,重重地朝屋裡開啟。
這門後正站著一位大杏核眼兒的姑娘。姑娘一身雪白綾羅,纖細的腰肢卻用火紅石榴的腰封緊緊箍住。旁人穿來柔弱出塵的白色,在她身上便成了一種男子般的英氣。
徐嬤嬤心中嘆了口氣,這樣好的五小姐,偏看七小姐不順眼,反而也跟那個沈憐十分親近。
真不知是什麼緣故!
徐嬤嬤挺欣賞五小姐沈幼蘭,只可惜對方卻註定不會給她好臉。
那灑掃丫鬟看見主子一臉怒容地站在門口,趕緊扔下手中的活計,扭頭便跑到沈幼蘭身邊:“主子,您怎麼出來了,郎中說您的腿跪傷了不能走動。”
小丫鬟說著便也同沈幼蘭一起怒視著徐嬤嬤,直到徐嬤嬤感覺自己快被著兩道目光燒焦了,才聽見沈幼蘭口中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