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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敬亭公子玉雕一般的容顏,已經扭曲暴躁的不成樣子。
沈幼芙不懂,男人有這麼小氣?不就是東西給了別人。
可那不是你自己先說不要的嘛?
“小姐,我們一文錢都沒有,現在去哪?”露兒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問。
“去客棧。”現在回府是找死。
“可是我們沒有錢。”
“閉嘴,再囉嗦賣了你。”
不是說跟著小姐就不用怕嗎?怕得都要哭出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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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哈哈,葉公子可真會開玩笑啊!”賀老爺多想叫一聲賢侄,可惜他不敢。
有了賀老爺這一聲笑聲,花廳裡的氣氛稍微好一點點了。但是也沒好到哪裡去。比如說賀敬亭,此時他的鼻尖就縈繞著揮之不去的茅草與泥土氣味。這味道都是那女人身上的……他現在只想回房沐浴更衣。
葉公子看看魂不守舍的敬亭公子,又抬頭看看賀老爺。
他臉上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純良:“晚輩沒開玩笑,賀大人,請借晚輩兵丁一用,晚輩要去剿匪。”
“什,什麼?”賀老爺雙手扶著椅子扶手,儘量讓自己別滑下去。
誰敢讓這位祖宗帶兵去剿匪!
他第一次使勁瞪了兒子一眼,這下惹了大|麻煩了。
賀敬亭恨死那個女人了,要是別人在這裡都沒什麼緊要,偏偏是讓葉倫看了笑話。
從前在京城,只因被汪御史家那個胖小姐送了絲帕,就被葉倫嘲笑了好幾年。
現在他親眼看見這情況,以後不知又要花多少銀子去堵他的嘴!
“葉兄,剿匪一事甚是辛苦,再說了,剛才那女人的話是真是假還有待細查……”賀敬亭道。
“敬亭兄放心,那女子既然能進得賀府,想必定是敬亭兄的至交好友。我又怎會信不過?”
葉倫揚揚手中的劍,我就是信你才收下的。
賀敬亭心力交瘁,不管他曾經看見的沈幼芙是多麼可人,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說明他被騙了。他甚至多疑地看向葉倫——這人不會是您請來坑我的吧?
“剿匪一事,還是由父親指派人手吧,葉兄若執意要做剿匪英雄,跟著旁觀看看,也就是了。”賀敬亭道。
“恩,這樣也不算食言。”葉倫歪著腦袋認真細想了一刻,“就隨你們安排好了。”
籲,賀老爺鬆了一口氣,重新坐穩在椅子上。葉公子難得無事上門探訪,好好的一聚,差點就被毀了。
好在現在這莫名其妙的事情已經過去,大家都當沒發生吧。
賀老爺與敬亭公子心有慼慼,不過廳中也有那高興的人。
沈幼芙被攆出去後。賀祺兒與柳梅珊算是徹底放心了。
原本總擔心二位公子對那個沈家女有什麼不同,現在看來,就算有什麼不同,也不用怕。
不用她們做惡人,那女子自己就有本事讓別人對她產生厭惡吧。
二女交換一個眼神,巧笑嫣然,將話題轉向別處。
葉公子知書懂理,笑眯眯地接上話題,一時間花廳又恢復了方才的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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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之後,賀府外,葉倫的小廝掰著手指算著。
“公子,咱們今日不是來借銀子的嗎?先是買下了翠悲山,又精修了剎多羅,咱們的銀子可都花光了。”
“你懂什麼,咱們不已經借到了嗎?”葉公子笑看小廝懷中的長劍。
小廝立刻抱緊了一些——老太妃都說過,天下的狐狸都不如公子精……公子從不做賠本買賣的!他亮著眼睛道:“難道是賀家有眼不識金鑲玉,此劍敗絮其外,其實是不可多得的傳家寶貝?”
他剛說完,腦殼上就迎來一記爆慄。
“你還總說敬亭兄身邊跟著的那人是個傻的。依我看,你更傻些。”
“不是傳家寶劍?”小廝雙臂一鬆,沮喪的恨不得將劍扔了,“那公子,咱們的銀子到底從何而來啊!?”
“不是要剿匪嗎?山匪在北,咱們翠悲山也在北。剿出來的錢財該歸咱們才是……你放心,有我在,知州大人剿出多少銀子,他們也運不回來的。”
葉倫一路向前走,小廝已經呆愣在了當地。
公子修剎多羅哪裡是要拜佛參禪啊,這,這是要當山大王了吧?
眼看公子走遠,小廝腦子裡一團亂,緊跑了兩步跟上。
“公子,那這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