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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芙之所以這麼說,當然並不全是為了傷害初保。
對付這麼小一個孩子,勝之不武……她可不想族老和大老爺那樣,為了爭奪家產和銀子,連晚輩侄女都不放過!
沈幼芙的目的,就是想提醒族老,讓他自己衡量一下得失。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初保要是留在沈家,得到的可不只是沈家大房的財產,必然還附贈她這個姐姐的變|態心理教育……
而失去的呢?
當然就是這兩個心思不正的貪婪父母了。
得失就在眼前。只看族老如何選擇——如果他太貪婪。那誰也擋不住他,只能暫時幫他養兒子了。
“你胡說!”初保本就是個霸道熊孩子,他雖然茫然了一瞬間,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沈幼芙才是他的敵人。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親爹:“爹。將她打出去!這是我們家!”
“嘶!”沈幼芙誇張地倒吸一口冷氣。四下看看這沈家大房,忽然笑出聲道:“你要是這麼說,咱們倒是可以上公堂了呢!”
初保要是還認原來的爹媽。那就別想沾沈家一厘銀子。
這樣的道理,沈初保一個不滿十歲,又沒有好好教養的孩子,他當然不會懂。
就連嬌花也沒聽明白沈幼芙的意思。
第一個明白過來的,仍然是族老。他這時候已經氣憤之極,沈幼芙句句挑撥,他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不但不能反駁,居然還必須承認她說得沒錯!
這種感覺,憋屈的就像是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一樣。
族老就差沒有像困獸那樣來回走動了!
他從背後推了一下初保:“這是你姐姐,這是你二叔二嬸。這裡是你家。”
沈幼芙眼神漸漸冷了下來——看來即便是在得失如此明顯的情況下,族老還是貪婪的不放過沈家的財產。
那就沒必要客氣了。
“你可聽明白了?我是你姐姐。”沈幼芙早已不像剛才那樣和氣,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初保。見初保眼中的迷茫漸漸轉化成驚慌,沈幼芙這才對族老道:“還是一次將話說清楚吧?省得他將來犯了糊塗……既然我是這孩子的姐姐,您二位又是誰呢!”
想要貪沈家的家財,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行?
“你!你別欺負人!”不等族老開口,嬌花已經從小凳子上跳了起來,她緊緊護著初保,顯然是不想付出任何代價。
沈幼芙哀嘆一聲,也難怪大老爺會跟族老走的這麼近,物以類聚這句話還真有道理。
他們之間的合作之所以如此“愉快”,完全是因為他們志同道合的貪婪。
沈幼芙衝嬌花點點頭,意思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然後又衝族老揚揚眉毛,就等著看他怎麼說了——族老要是不說明白他跟這孩子的關係,沈幼芙可是 不怕上公堂的。
被沈幼芙這樣步步緊逼,族老感覺自己周身的籠子又縮小了一圈。
就像是鐵箍一些樣,緊緊箍住他的身體,禁錮著他的血肉骨骼,令他痛苦卻又擺脫不了。
“我們,我們怎麼也算是初保的族親,初保最少要叫我們一句叔嬸的!”族老垂死掙扎——銀子和家產他絕不放手,至於稱呼上,也是能沾一點就是一點。
他說得很有道理。
就算初保不再是他們的兒子了,但族親這一條,卻是抹不掉的。
按理說,如果兩家關處理的得當,那初保兩邊都稱呼爹孃也沒關係。但眼下肯定是不行了,他必須做出選擇。
沈幼芙同情地看著初保。
這個選擇雖然是他的“終身大事”,可顯然,他自己做不了主——做主的是他身後的那位……叔叔。
沈幼芙是真想嘲笑族老,按照備份,老夫人要叫族老一聲老哥……這論起族親,非但不能叫爹媽,其實是連叔嬸都不能叫呢!
“別叫錯了!”沈幼芙趕緊火上澆油,“我們初保該叫您一聲堂表叔公的。”
沈幼芙這麼一提醒,眾人的腦子全都跟著轉了起來,這麼細細一想——可不是輩分大亂了!
堂叔公就堂叔公吧!族老咬牙忍了,他狠狠盯著沈幼芙,他倒要看看,自己連這個都忍了,沈幼芙還能有什麼招數!
沈幼芙本來也沒打算趕走沈初保,所以暫時也用不上什麼招數。
她揮揮手,對桃扇青梅道:“開門,送客吧。”
沈幼芙先將關係分析了個明白透徹,這樣一來,誰是主人誰是客人立刻涇渭分明。
沈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