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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最有名的幾個建築之一……其餘的那幾個,都在皇宮內院之中。
此樓樓高數丈,從登樓的第一個石階起,就全部為白玉所鑄。
尋常的白玉,對於權貴人家,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寶石。尤其是與翡翠、珊瑚一比較。白玉更是隻能算稀鬆平常的玉石了。
公主府這座白玉樓,就是用這樣普通白玉鑄造而成的。
可它勝在夠大。
再不值錢的玉石,誰見過每一塊都有方磚大小的?
更別說成百上千塊一模一樣的方磚,活活蓋起來的一座玉樓了!
在這玉樓剛建成的時候,北都無數的權貴都找了藉口,來公主府小坐片刻。順便一覽白玉樓的風采。那個時候,甚至連丫鬟下人們都不敢登臺入內。生怕玷汙了這樣一座潔白無瑕貴重的寶樓。
而這樣的一處寶地,卻是昭和駙馬沐浴的地方……
白玉樓里正中。便是一個數丈見方的白玉池,池中盛滿了熱水,此時正飄出氤氳的水氣,映襯的整個樓裡似仙境一般。
昭和駙馬低吟淺唱,唱罷習慣性地一聲嘆息,又在水中撲騰了兩下,將水花打散得到處都是。見四下裡丫鬟急忙上前擦拭地上的水漬,他這才索然無味地自池中站起身子,自己沿著池底的白玉臺階。一步步走了上來。
昭和駙馬如今已有近四十歲的年紀了,他從不習武,可單從身材上看來,卻絲毫不輸那些自幼習武的男人。
丫鬟們生怕水漬沁壞了玉石,每每看見,必然像一群小雞啄米似的將其擦拭乾淨,只是這樣一來,倒無人注意昭和駙馬這玉雕一般的身材了。
昭和駙馬不以為忤,並沒打擾那些擦地的婢女。而是自己走到白玉雕花架前,從上面取下了一條雪白的絲綢。
也不擦拭,他用那絲綢將自己的身體隨意一裹,就這樣信步走出了屏風。來到外面的一處小廳。
昭和駙馬坐在一張有靠背,卻又長長的椅子上,他面前是一張長方形的矮几子。几子上放著一個白玉盤,盤子邊上。放著幾支比手指略細的紙卷。
他拿起其中一支,叼在嘴上。將臉湊到燭臺上,熟練地在點燃另一頭的時候,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昭和駙馬吐出淡淡的煙霧,右手的兩個指頭夾著紙卷,靠在長椅子背上,目光哀怨又空洞地注視著門外,像是再等候著什麼人的到來。
就在這紙卷即將燃盡的時候,玉樓的外面傳來了一陣環佩叮咚之音。
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馨香。
昭和駙馬將手中的紙卷在白玉盤子裡捻滅,然後站起身向外看去。
這樣的場景,在這些年裡,他已經看了很多遍了——遠處是一個妖嬈的女子,穿著一身華麗的衣裙,頭上戴著各種複雜的頭飾,臉上掛著一種矜持而又高高在上的笑容。
“昭和見過駙馬。”那女子在走進這處廳堂的時候,便已經盈盈福身。
他緊了緊身上的白色絲綢,以防止它忽然掉下去。然後用一種比她還要恭敬的姿態,回禮道:“公主不必多禮。”
他看見昭和的眉頭輕蹙——每逢她感到煩悶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皺眉……
這麼多年夫妻,就算感情再不好,可兒子都生了。他對她的習慣,總還是知道的。
她大約是嫌這裡的味道嗆人,也嫌他總不好好穿衣服。
可這是他的浴室,她闖進來,卻要他衣冠整齊……沒有這樣的道理。他正想說點什麼,去反駁她,卻見她的眉頭又舒展開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兩分真心。
他好奇地揚揚眉毛,只聽她用她那一慣明亮的嗓音,輕輕脆脆道:“倫兒不日便要回來,方才已有書信送到殿裡,你若要看便穿好衣服跟我來。”
如果說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有點反應的話,大約也就是兒子的訊息了。
他一方面希望兒子能回來,另一方面,又希望他能多多遊歷,多多見識。不要像其他人一樣,被死死地禁錮在一個位置上,終身不知天大地大。
可葉倫回來又走,走了再回來,這些年反覆如此,即便偶爾的家書,也並不能讓他好奇到什麼程度了。
這個女人,今天憑什麼覺得自己會跟她走?
駙馬站著沒動,昭和公主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是如此,她託著曳地的裙襬又走近了兩步,全然不管裙襬上硃紅的牡丹,與這雪白的玉石地面是何等的不相稱。
“倫兒信中說,他要帶回來一個女子,而且是買來的。”昭和公主輕輕仰著下巴,眼中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