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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春寒接過空茶碗。輕聲埋怨道:“姑娘怎得喝了這樣的多。一會兒要是叫肖媽媽瞧見,怕是再不敢讓那位柳公子登門了。”
“柳公子?”姒柔皺眉,“誰是柳公子,我只知昨日有人帶來的蘭花酒不錯。比咱們樓裡的強多了。”
柳公子都來了十幾次了。銀子像流水一般地花著。就盼著給姑娘贖身出去呢!
姑娘沒一次記得他也就算了,現在到可好,居然記住了人家的酒。
這要是讓柳公子知道。還不得傷心成什麼樣?
“姑娘,春寒看著那柳公子不錯。”春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外頭,見沒什麼人,於是壓低聲音道:“姑娘何不順了他的意思,讓他將姑娘安置了出去,也好過……”
好過每天在這地方迎來送往啊!
春寒十分心疼地看著自家姑娘,姑娘是含煙樓裡的搖錢樹,真想要出去,機會多不勝數……姑娘自己手上有錢,只需看準了人家,自贖身去,肖媽媽也攔不住的。
就像月前來的那位瑾家少奶奶,怎麼看都是個和善人,想要納了姑娘去瑾家做妾,竟願意與姑娘姐妹相稱。
可就這樣,姑娘都不心動。
還想找個什麼樣兒的?
姒柔喝過水,將杯子遞給春寒,又懶懶抬了抬胳膊。
春寒見姑娘完全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也只能輕嘆一聲,趕緊將衣裙取來,由裡至外伺候姑娘穿好,然後才扶著姑娘往妝臺前坐著梳妝去。
姒柔昏昏沉沉地坐在妝臺前,看著銅鏡裡嬌媚的臉。
春寒的意思她怎能不懂,別人都只當她不急著出去,殊不知她比任何人都要著急。
可越是急,就越不能亂。
就好比月前來得那一位瑾家少夫人,在這樓上樓下將自己的遭遇一說,賺得了多少這樓裡姑娘眼淚去!
好心的人聽了她的難處,自然會想跳進火坑幫她一把。那壞心的也不是沒有,聽說她這正房坐得有名無實,現在又有了身孕,誰不想著如果現在跟著她去了,正是個上位的好機會!
這樣的好事,就落在她們樓裡了?
姒柔根本不信。
她們怎麼不想想,誰家賢惠又老實可憐的夫人,能想得出來樓裡給夫君納妾!?要是被婆母嫌棄被孃家欺壓,又怎能一出手甩出幾百兩銀票買下這樓裡最靚的丫鬟?
納妾,還是納樓裡這種無依無靠的妾,這圖得什麼?還不就圖個好拿捏,又能攏住夫君的心?
難不成,還是為了讓咱們跟她那無良夫君百年好合去的?
只可惜,看不穿……瑤兒才跟著她學了個皮毛,就敢去幫人家出頭……要知道那些後宅裡,比這樓裡怕是心更黑手更狠呢!
姒柔看著春寒將她的秀髮挽起,心中帶了淡淡的遺憾。
她這半月來都沒添丫鬟,就是仍然給瑤兒留著位置,如是那邊不好,想個法子再回來也不是不能。
不過已經過了這麼久,看來是沒這個主僕緣分了。
她正淡淡想著,忽聽外頭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姒柔將春寒的手推開,自己接過髮髻輕輕挽起:“去問問,肖媽媽這樣匆忙,是什麼事?”
姒柔話音剛落,屏風外就響起肖媽媽明媚的嗓音。
“我的好姑娘,就你是個有良心的,一聽就能聽出媽媽的腳步聲。”肖媽媽笑著轉身又對春寒道:“快去伺候你家姑娘梳妝,讓我看看咱們姒柔今日美不美!?”
肖媽媽又不是男子,才不會沒事做跑來看美人呢!再說了,樓裡的姑娘她天天都能見著,再美也沒什麼可看的。
定是來客了……
春寒轉身進了屏風,見姒柔已經將頭髮挽起,正要起身,便趕緊衝她搖搖頭。
……姑娘酒還沒醒,怎能又去見客,媽媽也太不心疼人了。
春寒以為姒柔一定會找藉口推了。
誰知……
“肖媽媽這是遇見什麼難事了?”姒柔一臉喜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她用帕子掩住嘴,笑容中還帶著幾分醉意,“我倒要去瞧瞧,什什麼人一大早就將媽媽為難成這樣?”
姒柔說著,輕擺腰肢,柔弱無力的轉出屏風,看著已經傻掉的肖媽媽:“媽媽還愣著幹嘛?走吧!”
肖媽媽自打進屋,還什麼口風都沒露呢,就已經被這姒柔姑娘猜了個透。
她正琢磨著如何哄了姒柔出去給她撐撐場面,姒柔就已經接下了這活計。
肖媽媽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