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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他拿了一個孝字來壓聖上,聖上才奈何不了他。等他壞了事,誰還會在意他幾句胡言亂語?你十幾年都等過來了,難道還等不得這兩年?”
周念笑笑,不再提這件事:“昨兒我提過的,春瑛受刑的事,你可幫我問過了?”
“問過了,她只捱了兩板子,沒什麼要緊。如今一家子都在莊上呢,平安得很,你不必掛念她。”李攸頓了頓,又道,“你還想著她呢,她卻想著出去,倒枉費了你的心意。”
周念微笑著搖搖頭:“說什麼心意?她曾經救過我,只要她能好好的,我便心滿意足了。昨兒原是我一時慌了,竟把她的事丟開,真真對她不起!”又拿眼盯著李攸,“你也別埋怨她,從前你自己也說過,這孩子與別的丫頭不同,頗有主見,那時你還誇獎過她呢,怎的如今她有自己的主張,你倒惱了?我說句無禮的話,當年她救我,於我有恩,於你們家,未嘗沒有好處,只是貴人多忘事,如今怕是沒人記得了。”
李攸訕訕地:“這話又從何說起……她怎麼說也是我們家的丫頭……”
“她當年救我,卻未必是念著對侯府的忠心。”周念道,“她原是待我極好的,不管我是世家公子,還是落魄的家奴,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待我,她一直沒變過……人情冷暖,世事變幻,我這一二日經歷過的,定比先前一二十年還要多,細想之下,越發記起她的好處。若是因為我一時不察,害她受苦,教我如何忍心?我如今病著,又無能為力,只好託給你了,你好歹要保她一個平安才好。”
“她自然是平安得緊。”李攸忙道,“你別操心這些了,我還要跟你商量你家的案子如何撕擄呢!”勸了幾句,見三清送藥進來,他忙拿本書把藥扇涼了,又督促著周念喝下,才放心離開。
走在路上,想起周唸的話,他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不知王家的人出發沒有,還是去一趟,補上給春瑛的口信好了……
春瑛還沒等到李攸的口信,便先迎來了得到訊息後趕過來的姐姐姐夫,以及胡飛。
秋玉拉著母親的手,哭得眼睛都腫了,哽咽道:“爹、娘,你們放心,我這一回去,就把弟弟接到家裡來。正好我家裡也有孩子在書塾上學,叫弟弟一塊兒去好了,彼此也有個照應。弟弟的日常起居,我自會打理妥當,你們別擔心,若缺什麼東西,就託人送信來,我會盡快辦好送過來的。”又打量房子:“這屋子這樣簡陋,如何住得?晚上風冷麼?到了冬天下雪的日子,可怎麼好?”轉頭對丈夫說:“當家的,你尋幾個人來,替爹孃把這屋頂修一修可好?”
陸仁義忙道:“方才卸車上的行李時,我已經託人去找了。恰好莊上有幾戶人家都在串瓦(注),小青瓦、筒瓦與灰泥青灰都是極易得的,等吃過飯我就找人來。”秋玉這下才放下心。
春瑛問:“姐姐,你來之前,可有到府裡打探過訊息?三少爺回家了吧?他怎麼說?”太太做的是錯誤決定,如果侯府其他主人知道了,想必會改正過來吧?
秋玉答道:“我先是去了二叔家,又到王五叔家打聽了訊息。原本還想要進府給老太太請安的,可二門上卻說老太太病著,不能見我。我不甘心,想著叫老太太屋裡的姐妹們知道了,便跟老太太知道是一樣的,託二門上的人捎話請瑪瑙她們見一見,誰知他們還不肯!”她紅了眼圈,“這叫什麼事?!我自打出了府,哪一次回去,是被攔下來的?那起子沒規沒矩的小人!老太太還在呢,她們就敢這樣!”
春瑛聽說心裡一沉,咬牙道:“他們是故意攔你的吧?知道你是我姐姐,所以不讓你告狀?”
秋玉低頭擦了擦眼角,繼續道:“難道還有別的緣故?自然是這樣!在二門外聽差的小廝裡,有一個是王家的十一郎。他悄悄兒告訴我,府裡必不讓老太太知道太太攆人的事,叫我別張揚了,免得連累你們。他還說,吳家的哄得太太把綢緞莊子的掌櫃之位給了她兄弟,又有幾個婆子求道太太跟前,把妹妹和另外幾個丫頭出府的名額頂了,還派了她們的女兒補上十兒的缺。三少爺跟前的大丫頭為了這事證鬧不自在呢。”
春瑛的心情一路下沉。若是出府的名額被人頂了,是不是意味著,她贖身的計畫又要夭折?她咬牙問:“那些人為什麼要頂我的名兒出府?她們不是該想著在府裡多待幾年好撈好處的嗎?!”
“那些人精著呢。頂了你們名頭的人,都是到了年紀要出嫁的,外頭知道放出府的是侍候過千金小姐的丫頭,名聲好聽,說親時更有體面。哼!她們打的好算盤!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材料!”說到這裡,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