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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人,但曼如姑娘就只是關起來,並沒有攆走。
他再偷看李攸一眼,才勸他道:“小的猜想,定是姐姐們惹惱了太太,太太才下令打板子的,不管誰是誰非,已是下了明令,三少爺何苦跟太太賭氣?又不曾重罰,只叫十兒姐姐忍些日子便罷。”頓了頓,又撇嘴:“至於那個春瑛,她又不識抬舉,攆了就攆了,就算不攆,她也是要出去的,何苦費那心思?”
“放屁!”李攸罵道,“她兩個好不好,都是我的人,叫幾個黑心奴才躥唆幾句,便攆了出府,我居然足足過了一日才知道!臉面都丟到爪哇國去了,你還在這裡說嘴!”
點染縮了頭,不敢再開口。李攸越想越氣,黑了半日的臉,才道:“方才我已跟王家人說了,今兒原是他們受了委屈,日後我自然會替他們出氣!但他們也得安份些,別把事兒鬧大,丟我的臉,到時我倒不好護著他們了。他們雖然應著去了,但難保心裡沒有想法。你替我留意著,若他們膽敢起歪念頭,立時來回我!”
點染心中一跳,忙應了聲,想了想,又問:“那……安四奎那廝今兒早上鬧出來的事……”李攸的臉又黑了:“我管他去死!”
點染再不敢說了,忙退出房去,走到門邊,又被李攸召回:“你跟王家人說,叫一個身上沒差事的子弟,到大興莊上去一趟,給十兒和春瑛傳話。就說我說的,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我不能明著違了太太的意思,但也不會叫她們白受委屈。這一回暫且忍了,等年下府裡忙起來,我自然會想法子把她們要回來的,讓他們稍安勿躁,就當在外頭玩兒兩天!若有人欺負她們,就記下名兒,回來說給我聽。”又問:“大興莊子的管事是誰?”
點染想了好一會兒,才答道:“記得從前太太陪嫁的丫頭裡,有一個叫茱萸的,後來嫁了人,她男人如今就管著這莊子,一年進府請兩次安,臘月裡多半也要來的。三少爺應該見過,只怕記不清了?”
李攸隱隱有些印象:“原來是他?這麼說他原是近著咱們這邊的?那就好,你叫人傳話給他,說是我的意思,不許他欺負人!”
點染忙應了,退出房來,又擦了一把汗,心想三少爺年紀大了,板起臉來,那氣勢竟比小時候強十倍!就連那心思,也越發叫人難猜了,方才他對王家人可是一臉懇切的,回過頭卻自己防備人家……點染嘆了口氣,心道:還是照著三少爺的吩咐去做吧,自己就少在那裡亂猜了,不過春瑛找過自己的事,可千萬不能叫三少爺知道!
李攸獨自坐在房內思索,想起曼潰Ш桶菜目�約澳且恢凇昂迤�徒帷弊約耗蓋椎男∪耍�閆�淮蛞淮�矗�睦鏌燦屑阜致裨梗�薌野缸由�洌�蓋子至磧幸�亂�Γ��環矯嬉�氚旆ㄓΧ裕�硪環矯婊掛�參恐苣睿�牧�淮幔�蓋諄掛�礪櫸常���飠厥慮檳執罅耍�胙瓜氯ザ寄選��
罷了,橫豎十兒和春瑛並沒有吃什麼虧,先把這件事放一放,等他忙完正事再說吧。
這麼想著,李攸心情好過了些,便打起精神叫了丫頭來,侍候自己換衣裳、洗漱,囫圇吞了幾塊糕點充飢,便趕到老太太那裡請安。離開了老太太的院子後,他便往母親的院子裡去。
正院裡一片靜悄悄的,丫環僕婦走路都放輕了腳步。李攸一路行來,察覺有異,見桑兒在廊下坐著,便給了她一個眼色,走到後院避人處。桑兒很快跟了過來,壓低聲音將昨天正院裡發生的事都說了,又道:“侯爺方才來過,為早上安四奎在後街鬧事發作了太太一通,因此太太正傷心呢。”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曼如不大安份,昨兒哭了一夜,今早上趁著太太經過,說了一大通話,具體說些什麼,我因離得遠,聽不大清楚,只隱約聽到什麼為了侯府體面著想的話。”
李攸揮揮手,桑兒飛快地走了。他重新轉回前面正屋,有小丫頭慌忙掀起簾子讓他進去。他在正堂裡見不到母親,轉了一圈,才看到她在裡間低頭抹淚。
李攸略一躊躇,退回幾步,才放重了腳步聲。安氏聽見,忙拿帕子擦了臉,抬頭見是兒子,勉強笑笑:“回來了?可吃了麼?昨兒怎的臨時起意在王府坐下了?晚上睡覺可暖和?”
李攸一邊應著,一邊打量周圍一眼,見沒別人在,才笑著在母親下手坐下,拉著她撒了一會兒嬌,便問:“方才母親可是哭了?好好的哭什麼?”
安氏眼圈一紅,忙撇開頭不自然地笑笑:“我還能哭什麼?自然是你父親了……”再擦一擦眼角,她忍不住吐苦水:“好孩子,你給母親評評理。我何嘗做錯了什麼?!你安大哥一向是個伶俐的,知道我受了王家人十幾年的氣,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