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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哇的一聲哭出來,撲過去便打她:“都是你惹的事!太太要把你爹的差事革了!”
春瑛顧不得疼,忙上前追問:“這沒有理由啊?!爹一直乾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革他?!”除非是極大的錯誤,不然一府裡當差的家生子,很少會因兒女不好,而懲罰父母親人的。既然侯爺發了華,叫她只需出城避幾個月,為什麼要罰她父親?!
梅香連忙攔著路媽媽,道:“不幹妹妹的事,原是有人在太太面前下眼藥呢!嬸子別打了!”
路有貴大喝一聲:“別打了!”路媽媽停了手,怔怔地跑到門邊往門檻上一坐,便大聲嚎哭起來。路有貴喘著粗氣,兩眼緊盯著小陳管事:“是哪裡的小人?!”
小陳管理有些為難,猶豫了一會兒,才嘆道:“我不好明白告訴你,等新掌櫃上了任,你就知道了。不瞞你說,我因在太太面前勸了幾句,也吃了一頓掛落呢,說什麼陪房體面?幾輩子的老臉都沒了!”頓了頓,又道:“太太叫我別告訴侯爺,我也不便為你說好話,向來這府中內務,若不是牽涉到正事,侯爺也是不管的。我只能說,咱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日後我還能做主,必會替你再尋個好差事,只是未必及得上這一樁。”
路有貴默然,只倚著桌子發怔。春瑛吸吸鼻子,顫聲問:“難道我們就這麼認了?!我爹這幾年,為了經營好鋪子,花了多少心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就這麼一句話抹了?我又做借了什麼?太太沒叫我做事,又要怪我,如今連我家人都不放過嗎?!”
小陳管理又嘆了幾口氣:“這事原不怪你,罰你爹,也不是因你的錯,真是因為有人在太太面前說你爹的壞話,太太聽說你們是一家子才一起罰的。”他拄起柺杖起身,“我與你爹相熟,因此特地過來說一聲,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儘快收拾了,你姐姐不是嫁到外頭去了麼?把東西交給她,不然,明天別人來押你們出城時,便不知會給誰拿了去。”
春瑛只覺得胸口悶的慌:“這是什麼意思 ?我去莊上就罷了,為什麼連我爹也要去?!那這房子呢?!”
“太太是要讓你一家人都到莊上去,房子自然不會留給你們。不過你們且放心,我會盡量不讓別人搬進來。”小陳管事給妻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來扶自己,“十兒一家子也要去,王家認得人多,你們找他們商議吧,有了他們,你們在莊上也會好過些。”梅香扶著他出門,經過門邊又勸路媽媽一句:“嬸子別哭了,快收拾東西吧。”才離開了。
路媽媽收了淚,抽泣著瞪了春瑛一眼:“還不快來幫忙?!”
春瑛一把擦去臉上的淚水,咬咬牙,回頭看父親一眼,只見他緩緩坐落在椅上,面無表情。
第五卷 沉浮 第二百二十八章 收拾
春瑛將自己幾年來積的首飾財物都放進一個半舊的小匣子裡,又上了鎖,再將那些不當季的好料子衣服另打一個包袱,才開始收拾自己到莊上去要帶的行李。
這一去,也不知道要住多久,天氣漸漸冷了,轉眼就是冬天,秋冬季節的棉襖定要多帶幾件,聽梅香的口氣,“一年半載不多”,指不定要等到開春,順便帶上幾件春裝吧。
春瑛收拾好了兩大包袱,忽又想起,這次離開,算是貶斥了,父親又丟了掌櫃的差事,說不定會有人落井下石呢,也不知道這回去的是哪個莊子,萬一那裡的莊頭人品不好,自己一家穿的衣服太好了,也要遭人眼紅的,便忙把那些料子好一些的衣裳都重新挑出來,全都換了布的,連舊年在大院裡住時穿過的舊襖兒都包了兩件去。想了想,又添了些幾個不大起眼的舊荷包,裡頭裝了十來兩碎銀子,藏在棉襖的袖袋裡,外頭一點痕跡不露。
收拾好了,她再看一眼房間,只覺得這件東西也喜歡,那件東西也捨不得,一想到這座房子以後就不醫定會屬於自己家了,連這裡的一草一紙,一桌一椅,都會歸了別人,便覺得難受,深吸一口氣,索性轉頭出了房間,不再多想。
路媽媽正收拾著小兒子的衣裳,邊收拾邊掉眼淚,抬頭見女兒在房間門口看自己,便瞪了她一眼:“傻愣著幹啥?!還不多收拾些行李!大件兒的傢俱動不得,那鍋盆碗筷好歹也帶上!都是用了幾十年的東西了……
春瑛淡淡地道:“我們是受罰才被壓到莊上去的,不是搬家,要緊的東西揀出來就行了,咱們家又沒有車,明天也不知道要不要走路去呢。
路媽媽愣了愣,便不由得悲從中來:“真真這叫什麼事兒呀!若是像以前那樣,你老子在大門上當差,家裡沒幾個錢的,我也就認了!可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