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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絕不會袖手!”
路有貴挑挑眉:“恩情?若是平日,這話我聽完便罷,近日卻忍不住想問了。胡小哥,當年的事,我聽兄弟提過,若不是春瑛開口,他也不會救你,但他到底是薦了你給大少爺,又讓你去了南邊。要說恩情,我兄弟和我閨女兒都算得上,可是我又算什麼?我可不曾幫過你的忙,反倒是承你當年結交過的外地客商的情面,賺了不少錢。如今你幾乎每隔兩三日就來我家,我家小子和你親近,連我這個親爹都快要靠邊站了!若說你試圖報恩,怎麼不見你天天上我兄弟家去?難道是有什麼隱情?”
胡飛啞然,他在猶豫,要不要把事情挑明?但看到路有貴臉上嚴肅的神色,他又拿不準主意了:“路叔別誤會,我……我也常去看望路二叔,可它新婚燕爾的……我不好打攪……路嬸又對我極好,小虎乖巧伶俐,而路叔您也是位極有見識的長輩,我常來聽您說話,學會了許多東西呢。雖說我心裡是感恩的,但我其實是打心眼裡覺得與你們一家極親近,相處得又好,才經常來的,您別多心。”
路有貴笑笑:“你別拿這些話哄我。你當我沒聽過好話?正經快把你心裡的打算說出來吧!若仍舊瞞著,將來可別後悔!”
胡飛當即果斷地改了口:“我想娶春瑛為妻。”
路有貴嘆了口氣,心到果然,皺眉道:“春瑛可知道你的心思?”
“她……她不知道,這原是……我自己的想法……”胡飛低了頭,有些侷促。
路有貴##他好一會兒,才慢慢地道:“這事兒……不成!”胡飛##抬頭,他伸手暗住胡飛的肩膀,正色道:“若是春瑛這一回,順利脫了籍,我倒還有幾分情願。可如今,卻是再也不要望想了!侯府的家生子兒,從來不會輕易買賣的,主人未曾發話,春瑛便沒法嫁你。你還是死了心吧,權當你倆無緣!”
胡飛急道:“這事兒還有轉圜餘地!即便如今你們一家都被貶了,過上一年半載的,還有誰會記得?到時候再想法子把春瑛弄出來就是了,不過是賠上幾兩身價銀……”
“你若是真打這個主意,我倒寧可一口回絕了你!”路有貴打斷了他的話,“從來婚姻都講就門當戶對。胡小哥,你有銀子,又是皇商家的少爺出身,我們春兒配不上你。真要叫你贖了他出去,她能給你做什麼?從來只聽說有聘來的妻子,花銀子買的,那是妾!不怕你惱,別說是你,就算是我們侯府的少爺,我也不情願叫親生閨女給人做小!寧可她嫁給窮人家,也要做正頭夫妻呢!”
胡飛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勉強笑道:“路大叔,您在說笑麼?我自然是要娶春瑛做正房的,將來也不會納小的。我自己就是庶出,深知夫妻之間,若是插了第三個人、第四個人,必然會家宅不寧的。我既娶春瑛,自然就不會負她。況且我雖曾享過福,如今卻早已被趕出家門了,家裡也只是薄有家產,離富貴二字還差得遠呢。您既肯將春瑛嫁給窮人家,又為何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呢?”
路有貴嘆道:“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家?即便我應了你,主人家不點頭,那都是白搭!春兒已是得罪了太太,想要出府,只怕就難了,除非能再求老太太做主。可老太太病了,再沒理由為個小丫頭出面的。我們家這一去,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回城裡來,說不定到了差不多的年紀,就由莊頭做主,將春兒配人了。我做父親的,都沒法攔著,此刻又能說什麼呢?”
胡飛暗暗握了雙拳,沉聲問:“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麼?!”
“除非我們一家都能脫籍出府當上良民。”路有貴暗中瞥他一眼,“我可不是在求你些什麼,若你以為我是打算拿這件事做交易,叫你出力,事成後便把女兒嫁給你,那你可就想錯了!我不賣女兒!況且我再落魄,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你逤願意出力,自然最好,若你不願,我也不怪你。春瑛救你一回,你救了春瑛一回,便當是扯平了。若你拿著脫籍這件事,引得春瑛亂動心思,我可是不依的!”
春瑛拉著弟弟回家時,便看到父親與胡飛兩人對坐在桌邊,大眼瞪小眼,不由得有些奇怪:“你們怎麼了?”路有貴與胡飛齊齊扭頭看過來,不約而同說了句:“沒事!”繼而又再互瞪。春瑛不由得好笑,推了小虎一把:“這小子在外頭就聽說家裡的事了,還以為那還孩子誆他呢,結果跟人打了一架,正鬧彆扭呢!”
小虎撇著嘴,繃著臉不說話。路有貴見他臉上有青紫,心疼得緊,伸手要叫他過來,卻看到胡飛微微一笑,伸手招了招,小虎便撲過去了:“小飛哥!他門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