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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我們說幾句好話,救我們一救。可惜,我們只是丫頭罷了,哪裡比得上太太是他親孃?!”
春瑛默默在將乾淨的手帕遞給她,她接過胡亂擦了擦臉,勉強笑道:“你別笑話,我是這些日子想得多了,才想清楚的。”
春瑛點點頭:“我雖沒你想得明白,但也知道,他不是個好主人,我實在是不想再繼續跟他歪纏下去了,誰知道他幾時會發瘋,自以為是給我恩典,便把我許給哪個阿貓阿狗?他又是小主人,整個侯府,不管我在哪裡當差,都免不了受他控制的。如今既然沒法子走人,只好另起爐灶了。東府是我們最有可能去的地方,若真的成了東府的人,三少爺也好,太太也罷,都不能再隨便處置我們。你不是說,二太太是個和氣人麼?想來她總比太太要好相處些。”
十兒微微一笑:“雖聽說二太太是個和氣人,但手腕也是不差的。她是原配,又有兒子,說話自然比咱們的太太底氣足些。你可知道,二老爺從前曾有過姬妾,一個小產,一屍兩命,另一個病死了,在南邊也有人送美人給二老爺,可是從沒有人生下過一兒半女,更沒人敢對二太太不客氣!你說這樣的人,真是好相處的麼?”
春瑛擺手道:“那是她對付小妾手段狠些罷了,與我什麼相干?光看她做了這些事,合族裡說起,都只說她是個和氣人,便知道她的心計了,比太太可是好了不只一點半點。我寧可在聰明人手下幹活,也強似被一個糊塗人差來去。” “既然如此,我就幫你問問。”十兒頓了頓,有些遲疑,“只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到了東府,沒個一兩年功夫,是出不來的。胡公子不是想娶你麼?他年紀不小了吧?能等到那時候?”
春瑛默然,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她一天脫不去這個身份,想要嫁給胡飛,只是天方夜談罷了。不管她是不是嫁給胡飛,對自由的追求是始終不變的。
最後她淡笑道:“先問問吧,離春天還有好些日子呢,問清楚了,要不要去還在我,若是去不成,也不過是另想法子罷了。”
十兒心想也是,便應了,自回家裡去。
春瑛這邊,卻是冥思苦想了一夜,第二天秉著個黑眼圈去見父母,把自己的計畫和盤托出,才道:“就是這樣,我還沒問過小飛哥的意思,只是脫籍是一定要爭取的,我只是不知道爹孃的意思如何,若我去東府,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
路媽媽哂道:“去什麼東府呀?如今這樣就挺好的!我只愁你的終身大事,再來就是你弟弟的前程!只要這兩件事都辦好了,我跟你爹留在這裡養老也不錯!”
路有貴瞪了她一眼,才對女兒道:“若能當個正經老百姓,自然是最好不過。
只是如今你二叔已經叫我們小心了,還是得三思才好。咱們求脫籍,不是什麼大罪,但顯得太急迫了,在別人眼裡看來,就是不忠,叫主人知道,可沒我們的好。你別太急切了。如今你弟弟年紀還小,先把你自己弄出去再說。”
春瑛想了想,鄭重點了點頭。
她託父親捎了信到清潤店鎮上胡飛的宅子,讓小廝通知胡飛前來。第二天,後者便風塵僕僕地趕到了,瞧上去倒瘦了一圈,只是精神還好,不知為什麼,春瑛總覺得他眼裡有些別樣的神采。
她試探地問了句:“你還好麼?這些日子過得怎樣?”
“我很好。你放心吧。”胡飛笑著遞過一個小包,春瑛開啟看了,發現裡面是幾樣補藥,又聽得胡飛道:“我在京裡聽說你病得很重,還吐了血,也不知倒是真是假,倒嚇了一跳,這是我託胡內監弄到的,都是各地進獻宮裡的好藥。你好好收著,慢慢吃了,總是對你身體有好處的。”
春瑛又是感動又是好笑:“我那日明明告訴你要裝病的,你怎麼也上了當?還弄了這些東西來?貢品豈是好弄的?別叫人發現!”
胡飛笑了:“我又沒有親眼看見,聽別人說得這樣嚴重,心裡總是不安穩,如今見你沒事,才算放心了。你別擔心我,藥材什麼的,太醫院只用固定的皇商採買的東西,這些外頭進的,皇帝向來不吃,都便宜了宮裡侍候的人。我是拿一個巴掌大的珊瑚換回來的,不值什麼。你既然沒生病,就收著,當中那人參、燕窩、白茯苓等幾樣,補身最好,你自己斟酌著吃吧,孝敬你爹孃也使得。”
春瑛嗔他一眼,把藥仔細收好了,才重新放下,正色道:“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你知道我先前已經請二叔幫著在大少奶奶那裡說項,放我們一家人出來的,沒想到三少爺事先對管家發過話,把我們算在他得用的人裡,不許放出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