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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哄著她去了。
在生人面前,我有時似乎不敢和兩姐妹多說,也不敢多看她們幾眼。
但更重要的,是我還有大事要做,夜裡是屬於王劍的。
月色如水,風有點大。
我盤腿坐在客棧院外的空地上,橫劍在膝,面前攤放著劍譜。
這些日子,我已經從懂到不懂,從不懂到懂地反覆了幾遍,練劍的時候,手中的劍也輕了又重,重了又輕。
我覺得我已經有些明白了,月光下,我的影子和劍的影子融為一體。
但似乎還有些什麼不對的,一個個破碎的影子在我腦海裡跳動,卻總也匯不成完整的畫面。
我無奈地拍了拍劍鞘,盯著面前的劍譜出神。
風又起,劍譜隨風翻動。風不識劍,何苦亂翻書呢?
書頁隨風翻動,越來越快,我的眼睛突然一亮。
被風翻動的書頁裡,一個個斷續的畫面連續起來,他們的身形,劍影,綿綿如江水。
我一下跳了起來,長劍已經出鞘。
我興奮的只想大喊一聲,可嘴還沒張開,耳朵裡卻傳來了一聲大喊,又一聲大喊。
這喊聲是從客棧裡傳來的,好像是童大海的聲音……
童頭兒喊的時候,我和姐姐正背靠著背,護在學士娘子身前。
學士娘子很細心,為了不讓我們姐妹傷心,甚至摘下了車上的披紅。
看得出,我和姐姐陪著她聊天她很開心,她的女兒們出嫁很久了。
我們都想好好伺候她,但她卻實在太好伺候了。
王劍、不,小三在趕車,姐姐整天被拉住在車上,只能看著他的後背,有時她會省下娘子給的水果,讓我送給他。
我常常和他說話,但他似乎不像從前那樣沒有拘束,見到我們有時居然有些臉紅。不過看得出他其實很高興能和我說話,他有時問問姐姐,有時陪我說笑幾句,答應到了京城陪我逛廟會,答應以後幫我做一個木馬,或者一隻木頭老鼠。
但他總是早早讓我回來休息,我軟磨硬頂,都沒有用。
這天我又早早回來休息,娘子睡了,我們都睡不著,披著衣服,和兩個小丫鬟在外屋閒聊著。
夜空中突然響了一聲,很尖很淒厲的聲音。
“響箭!大家抄家夥,有賊有賊!”外面傳出一陣忙亂,接著就是一陣打鬥喝罵的聲音。
兩個丫鬟嚇得登時蹲了下去,我和姐姐跳起來,姐姐拿起了劍。
娘子披著衣服從裡屋踉蹌著出來,一臉驚惶之色。
門砰地被撞倒,童大海倒退著跌了進來,一**坐在地上,他馬上爬起來,手橫鐵錘,向大門怒目而視。
院裡院外,高高低低閃著幾十跟火把,幾個隨人或者倒在地上打滾,或者雙手抱頭,蹲在幾把朴刀之下。
門前幾跟火把,幾把刀劍,簇擁著一個30多歲,手拿朴刀的黑衣人。
他和其他強人一樣蒙著面,但一雙眼睛卻如獵豹般兇狠。
“你讓開,我們只要錢,不要人,”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屋內,眼光停在了我們身上,“至少不要你。”
姐姐緊咬下唇,劍卻始終沒有拔出,我背靠背和姐姐站著,手心已經汗溼。
童大海揚聲咒罵著,舞錘衝了上去。
黑衣人把刀撇開,蹂身迎上,身形一交,童大海直飛出四五尺,重重摔在姐姐腳前,他的鐵錘飛向粉壁,砸得磚屑紛飛。
童大海咒罵著爬起來,握緊拳頭,護住了面門。
“我、我沒什麼錢的,您、您就抬抬手放過我們吧。”學士娘子說的是實話,他們比過去雖闊得多,卻實在不是什麼有錢人。
黑衣人毫無反應,向前邁了一步,背後的10多根火把也跟著近了一步。
暴雷似地一聲大喝,童大海又撲了上去,黑衣人身形微動,童大海四四方方的身體又平平飛出,桌腿喀察一聲斷了,茶壺在童大海頭上開花,碎片灑了他一身。
他咬牙又爬起來,蹲在我們身前,狠狠瞪著越來越近的火把和刀劍。
姐姐的劍終於出鞘,學士娘子卻癱軟下去。
“慢!”
院子裡突然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一個高個子少年拿著把破木頭鞘子的長劍,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他的步子並不快,聲音並不大,但在場每個人的心,都隨著他步子的起伏而起伏,都隨著他的呼喝怦然一震。
門並不大,擠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