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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鳶沉吟了一陣,倒是沒怎麼說話,又吩咐院裡的小丫鬟到宋氏和李氏屋裡傳話,停了她們今日的請安。話到這裡,她突然心中一動,又對小丫鬟說道:“若是宋格格和李姑娘問起來,你就告訴她們,我這是應額孃的要求進宮去,說的八成是兩個月後秀女進宮待選的事情。”
小丫鬟應了,轉身自出門去。秋玲在旁聽著,張了張嘴,但最終什麼都沒說。
晴鳶瞭然地拍了拍她的手,一臉的淡然。她見了,心中似乎也定了一點兒。
這時,高榮來報,說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晴鳶便帶著秋玲出了門,上了馬車,一路向著紫禁城駛去。
自從嫁給了胤禛,三不五時就要進宮一趟,如今已經是駕輕就熟了。她們來到神武門外,下了車,秋玲自守在馬車旁,有知機的小太監忙請了她到一旁的班房裡坐著喝茶,晴鳶則跟著引路的小太監一路來到永和宮。
德妃身邊的大宮女新玉站在門口眺望著,看見晴鳶急忙迎了上來,笑著說道:“四福晉可來了,娘娘唸叨了好幾回呢”
晴鳶忙笑道:“勞額娘久等,晴鳶真是該死只因昨兒個晚上喝多了點兒,早上差點兒爬不起來,所以才耽擱了。”
新玉笑道:“可不是呢昨兒個晚上大家夥兒都開心,娘娘也多喝了幾杯,今兒個早上起來也有些不適呢。”
晴鳶聽了,心中就“咯噔”一聲。德妃是提前走的,有沒有喝醉大家都清楚,今兒個卻又這番作態是為了什麼?她的腦子迅速轉動起來,隱隱中一個念頭閃過,若有所悟。
德妃果然已經起來了,正斜歪在炕上,支著腦袋閉著眼睛養神。新玉走上前去,輕聲說道:“娘娘,四福晉來了。”
她這才睜開了眼睛,似乎剛聽說一樣,“啊”了一聲坐起來,笑著對晴鳶招了招手道:“晴鳶來了?來,到本宮這裡來。”神態甚為親熱。
晴鳶剛剛下拜了一半就被她攔住,便就勢起了身,順著她的指示坐到了她的左手邊,笑著說道:“兒媳來晚了,勞額娘久等。”
“不晚,不晚。”德妃笑得慈祥,說道,“本宮也是剛起來不久。你看,這不是昨兒個晚上喝多了,身子有些不適麼?倒是因為這個,昨兒個也沒能好好跟你說說話兒,你可千萬別介意。”
晴鳶立刻一臉的誠惶誠恐,急忙說道:“兒媳不敢。兒媳昨兒個也有些喝多,失了態,倒是讓額娘擔心了。”
所以說,喝醉真的是個很好的藉口啊什麼事情都可以推到上面去,各人倒是一點兒責任沒有的。婆媳倆對視了一眼,心知肚明,便都笑了起來。
德妃拉著她的手,問道:“昨兒個晚上回去,老四對你怎麼樣?”
晴鳶的臉上頓時飛起兩朵紅雲,羞澀地低下了頭,道:“四爺對兒媳一向都很好……”
德妃瞧了瞧她的臉色,滿意地笑了,說道:“你們夫妻一向恩愛,你又是個賢惠大度的,家裡一向都管得很好,這樣本宮也就放心了。”頓了一下,卻又嘆了口氣,轉了個話題道,“之前的日子,因著皇上出征在外,宮裡宮外多是忙著親征的事情,也就沒多少精力理會其他。如今皇上既已經回來了,耽擱了許久的事情便又提上了日程。昨兒晚上想必你也聽說了,三年一度的選秀又要開始了。”
晴鳶垂下眼簾,平淡無波地說道:“這事兒也是兒媳疏忽了。三年一度的選秀本是定製,兒媳差點兒便忘了,昨晚上聽人說起才想起來。額娘身為六宮之主,如今可該忙起來了吧?”
德妃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笑,道:“什麼六宮之主,別人亂說,咱們可不能自個兒給自個兒抬臉面,沒得傳出去多惹是非。”
晴鳶急忙從善如流,羞愧地笑了笑,道:“是,額娘教訓得對,是兒媳魯莽了。”
魯莽,但不是說錯,這就是兩回事了。德妃看了看她,這次卻並沒有訓斥,眼中有著隱隱的得色,笑了笑,又才接著說道:“選秀的事兒,皇上的意思是交給本宮和惠妃娘娘一同主持。只是惠妃娘娘你也知道的,一向都是個清心寡慾的人兒,並不喜歡理會這些瑣事,因此多半還是著落在本宮頭上。這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三年一度早有定矩,用不著操太多心,只是繁瑣,令人頭疼。本宮想著,今年有了你這麼個能幹的媳婦兒,就讓你多幫幫忙,本宮也趁機偷偷懶,你看如何?”
晴鳶吃了一驚,沒想到德妃會讓她插手選秀的事兒,一時之間很有些意外。她不禁抬頭看了德妃一眼,從她的眼神中似乎看出點什麼,心中一動,低頭說道:“額娘看得起兒媳,這是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