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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為難你,你下去吧。不過以後,可不許拒絕我的邀約,什麼時候我想見你就得出來,知道麼?”說得那麼理所當然,終究是透了幾分驕橫自大出來。然而那話中的自負卻又那麼顯而易見,晴鳶不由更加愕然——他憑什麼就認定自己一定會順了他的意?
不過眼看著就要逃出生天了,她自然不會在此時跟他唱反調。於是只是緊緊咬了咬下唇,一言不發,趕緊跳下了馬車。
秋玲早就站到了路旁,臉色蒼白地看著主子的馬車,此時見到主子終於下來了,頓時鬆了口氣。她迎上前去,剛要說話,卻被晴鳶一眼給瞪回了肚子裡,趕緊默不作聲跟在主子身後,快步走著來到四貝勒府門前,上前敲開了大門。
門房開啟一條縫,卻見是自家主子站在門口,頓時嚇了一跳,趕緊開了門,讓晴鳶主僕匆匆走了進去。看見自家主子帶著貼身丫鬟獨自回來,不由好奇地多瞧了門外一眼,卻看到兩輛馬車正緩緩離去。在京城裡當差的人,都要有幾分眼力才行,他一眼便瞧見了那馬車廂上太子家的標誌,不禁趕緊縮了縮腦袋,一言不發地關上了門。太子家與自家本就是親戚,他倒也沒多想什麼。
卻說晴鳶帶著秋玲,一口氣快步走進了自己的小院,回到臥室裡,被熟悉的環境和氛圍包圍著,這才真正鬆了口氣,一屁股坐下來,只覺得渾身無力。
“主子……”秋玲看著她,欲言又止。
她狠狠瞪了秋玲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今兒個我們是坐太子家裡的馬車回來的,太子妃好心借了我們馬車,如此而已,再沒有其他事情,明白嗎?”
秋玲自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本就是晴鳶的心腹,此時更是臉色沉肅,用力點了點頭道:“奴婢知道,主子,您放心吧”
晴鳶見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由鬆了口氣,放緩了語調說道:“不僅知道,還要記住……不,要打從心底裡相信,咱們就是純粹借了馬車回來而已,什麼都沒發生過這是唯一的事實,即使是你我也要如此堅信著,只有把自己都瞞過去了,才能瞞得過別人”
秋玲心中一凜,愈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似乎比自個兒想象中還要棘手,趕緊點頭應了,然後就在心中不停催眠自己: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晴鳶洩了心口那道梗著的氣,整個人似乎都失去了支撐,軟綿綿倒在了炕上。她扶著炕桌喘著氣,眼中神色變幻莫測,心裡各種念頭如翻江倒海,流轉不休。
事到如今,她似乎已經失去了對它的控制,卻又似乎隱隱掌握到了控制它的竅門。這件事情就像是把懸在頭頂的劍,不知何時會掉下來,她的心中禁不住一陣陣戰慄。她有種預感,拖下去,這事遲早會成為自己的一張催命符,然而不拖……這又豈是自己能夠做主的?
她不禁苦笑了。
小丫鬟端了茶上來,好奇地看了看眼前兩張煞白的臉,便又退了下去。她的神色引起了晴鳶的注意,心神一凝。該如何解決這事且不說,卻不能繼續這麼神思恍惚下去,否則就算別人沒有疑竇也會產生疑竇了。她端起了茶,喝了兩口,覺得心裡稍微定了些。
“我要休息一下,服侍我更衣吧。”她強壓下心中的慌張,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秋玲這才發現自己只顧著發呆,竟然忘了服侍主子,不由大驚失色,趕緊手忙腳亂為她解下了衣服。
晴鳶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搭在她的手上,壓低了聲音沉著地說道:“秋玲,別慌。沒有過不去的坎兒,相信我,咱們可不能自己漏了痕跡。一定要定住,再怎麼也不能讓別人瞧出端倪來,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她的鎮定傳遞到了秋玲心裡,看著眼神堅定的主子,秋玲的心也慢慢沉穩下來,用力點了點頭道:“奴婢知道,主子,您放心吧”
這句話跟方才說的一模一樣,卻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心境。晴鳶看了看她,會心一笑。
不管各人都有著什麼樣的心思,三年一度的選秀還是慢慢有了結果。
晴鳶自從初選之後就丟開了手,剩下的事情不能也不是她可以干預的,跟其他皇子福晉一樣,她也只能靜靜地坐著等待結果。但又跟其他人不一樣的是,相對於她們的惴惴不安,她的心中卻是一片寧靜。此次選秀有皇子們的份,這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的,再驚慌失措也是無濟於事,況且她本就是個淡然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別去惹到她、存心給她惹麻煩,那有多少新人進府,胤禛有幾房妾室,她是不管的。
琪歆卻沒她那麼好的涵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