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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突然有門房跑進院裡來,在門口恭聲說道:“稟福晉,費揚古大人家的姜佳福晉來了,在外邊兒候著呢。”
晴鳶趕緊放下了手裡的賬冊,說道:“請她進來。”
門房應了一聲,轉身出去,晴鳶則走出了屋子,站在院門口翹首以待。不一會兒的功夫,只見母親跟在門房的後面快步走來,看到她之後,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參見四福晉……”母親走到面前,就要拜見,晴鳶急忙雙手扶住了。
“額娘不必如此,這兒也沒有外人,這些虛禮就不用在乎了。”她笑著說,然後拉著母親走進院子裡。
母親還是第一次來這四貝勒府,方才還有些緊張,不敢東張西望,如今有女兒在身邊,自然心定了許多,也有了閒心四處打量起來。
看著看著,她不禁嘖嘖讚歎道:“不愧是貝勒府,修得果然大氣高貴、與眾不同。能住在這兒,也是你的福氣了。”
晴鳶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對母親說道:“額娘這還是第一次來吧?要不女兒帶您四處逛逛?”
母親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的心意額娘心領了,不過你斷不會無緣無故找額娘來,必定是有什麼事吧?先把正事說完再說其他也不遲。”
真是知女莫若母晴鳶吐了吐舌頭,靦腆地笑道:“是女兒不孝,以後一定常常請額娘來坐坐。”
母親笑嗔道:“瞧你這話說的貝勒府豈是我們說來就能來的?你若是經常找孃家人過來,不是落人口實麼”
晴鳶笑道:“母親才是見外了女兒的家也就是您的家,有什麼不能來的?”
母女倆手拉著手走進屋裡坐下,暖暖的炭盆驅走了屋外的寒氣,熱騰騰的茶水熨燙了五臟六腑,晴鳶這才說道:“今兒個請額娘過來,主要是因為昨日視察田莊的時候,發現了一些事情。回來我跟四爺商量了一下,想著找額娘過來合計合計。”
母親一聽,頓時緊張起來,問道:“難道是田莊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田莊沒事。”晴鳶趕緊安慰道,“只是昨兒個我才發現,這府裡的收支似乎有些拮据了,總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想著能不能找些渠道多找點兒收入。”說著,便把昨日發生的事情和跟胤禛的商量結果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母親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點頭,末了說道:“你跟四爺都還年輕,剛剛才獨自當家,會碰到這樣的事情也在所難免。你能這麼細心也是對的,須知在朝廷裡做事,且不說其他,這同僚之間的應酬就必不可少,尤其四爺乃是皇子,應酬的事情更是多不勝數,若是沒有足夠的銀錢作為後盾,出去怕是會惹人笑話再說,四爺想要在朝中站穩腳跟,結交朝臣那是跑不掉的事情,沒有錢可怎麼辦?你能這麼快就發現這些問題,可見真的是長大了”說完,欣慰地看著她,滿眼的慈祥。
晴鳶卻有些傻眼。同僚之間的應酬她可以理解,可為什麼還要結交朝臣?夢中所見郭佳玉的記憶中,康熙帝應該是最討厭皇子與大臣們私相授受的,萬一這麼做觸動了康熙的神經,豈不是自找麻煩?
“傻孩子”母親好笑地看著她,說道,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話雖這麼說,可又有哪個皇子能夠在沒有人支援的情況下站穩腳跟呢?沒人支援就像是無根的浮萍,更別提什麼發展壯大。四貝勒在這方面算是好的了,有德妃娘娘撐腰,有你阿瑪支援,還算不錯的,你沒見八貝勒……”突然發現這麼說似乎有些犯忌諱,她急忙收住了話,笑了笑道,“總之,結交朝臣並不一定是為了什麼圖謀,不過是最基本的自保之道罷了,你也無須太過緊張。”
晴鳶經過這一番開導,頓時也發現了自個兒的矯枉過正。都怪她夢中的記憶太過鮮明,郭佳玉的歷史知識中,胤禩就是因為結交朝臣而被康熙帝所猜忌,最後失去聖寵,與皇位失之交臂。她被這些東西給深深影響了,卻忘了其實這也是一種生態,即使並不想做,現實也逼得人不得不去這麼做。
曬然一笑,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她轉換了話題,問道:“額娘,您覺得女兒的建議如何?這生意能做嗎?四爺的意思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要做就叫上費揚古家一塊兒,有錢大家賺。”
母親微微一笑,她老於世故,怎能不明白胤禛的意思?想了想道:“這事兒,要做也不是不可以。本身並沒有什麼難處,銀錢、鋪面都不是問題,問題在於這真的能賺錢嗎?若是做了半天血本無歸豈不冤枉?”
晴鳶笑了笑道:“母親放心,若是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