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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關頭了嗎?
眼光從宋氏、李氏和剛剛回到房裡的耿氏身上一一掃過,那三人卻是眼神閃爍,一個個都忙不迭避了開去,低下頭,一言不發。
暗歎了口氣,她揉了揉額角,疲憊地說道:“保大人吧。”
產婆意外地瞥了她一眼。
她接生過那麼多回,也碰到過不少這種情形,但決定保大人的卻是鳳毛麟角。都說這位福晉是個賢惠大度的人,她還以為不過是謠傳。
定了定神,她應了一聲,便趕緊退回到產房裡去了。
又是一夜的折騰,到了天矇矇亮的時候,武氏已經嘶叫到了沙啞,有氣無力的,即使在外間沒有看到人,也能想象出此時她在裡面的筋疲力盡、奄奄一息。
宋氏等人此刻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雖不希望武氏真的生下孩子來,但到了如今這種時候,卻也未免有點兔死狐悲的感慨,尤其是宋氏,更是雙眼發直、愣愣出神,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無緣的那個孩子。
晴鳶本就身子還未恢復,這會兒又勞心勞力了一回,同樣也是筋疲力盡,早靠在了羅漢床上,閉目養神。
突然,產婆又從裡面奔了出來,面色驚惶,“撲通”一聲又跪在了晴鳶面前,恐慌道:“嫡福晉,不……不好了武格格見大紅了”
“什麼?”晴鳶心中猛地一震,一個翻身便坐起來,怒道,“怎會這樣的?”
產婆心中也是驚恐莫名,渾身都打著哆嗦:“奴婢……奴婢聽從嫡福晉的吩咐,保大人,可……可……”
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晴鳶心念電轉,問道:“孩子呢?”
產婆囁囁地說:“已經……已經……”
晴鳶當機立斷道:“把武格格抬回床上,穿好衣服,放下床幃。”又轉頭對一旁的太醫說道,“勞煩太醫,隨我入內一觀究竟。”
太醫在旁也陪著等了一夜,見自己千祈萬禱,卻還是出了差錯,不由得暗自叫苦不迭。此時聽晴鳶說了,倒也不敢推辭,急忙躬身答道:“下官遵命。”
產婆急忙又奔了回去,不一時,便準備妥當。
晴鳶掃了一眼宋氏、李氏和耿氏,也不說話,帶著太醫就走進了武氏的臥房。
由於產房就在臥房旁邊的耳房裡,相隔不過一道牆,濃烈的血腥味同樣瀰漫在這個房間裡。晴鳶強忍住噁心嘔吐的衝動,讓太醫上前,為武氏診治。
太醫不敢怠慢,急忙細細去把了脈搏,又問了產婆方才在產房中的情形,一張臉黑得像墨。
不用他說,眾人也知道武氏的情形很不好了。
他來到晴鳶面前,恭聲說道:“稟四福晉,武格格這回,怕是……”
晴鳶這下再也忍不住將陰沉的臉色表現在面上,問道:“沒辦法了麼?”
太醫道:“下官只能盡人事了。”
晴鳶便忍不住轉頭去看武氏。
只是她如今已經陷入昏迷,又躺在床幃之後,又哪裡看得見?
心頭彷彿被壓了一塊大石,沉甸甸的,她咬了咬牙,嘆息著說:“勞煩太醫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太醫鬆了口氣,趕緊轉身去開了藥方。
晴鳶轉身離開了這處滿是血腥的地方,徑自走到門口,抬頭遙望著正露出一絲曙光的天邊,身後,卻有一盞生命之燈正在慢慢熄滅。
緣生緣滅、生生死死,一切皆由天定
宋氏、李氏和耿氏就算再笨,看到她這副模樣也該明白三分了,更何況她們本就是聰明人一時之間,各人心中也是千滋百味,一股鬱郁之氣哽在心頭。
平日裡她們與武氏之間針鋒相對、你來我往,雖也恨不得彼此消失在自己面前才好,但當真的這種事情發生,心中卻無法有絲毫心願得償的快活,只感覺到難以承受的沉重。
尤其是李氏,想到萬一武氏若真的去了,那麼她又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雖然武氏是難產,可說到底,她這個奉命照顧的人總是脫不了干係的
不由更是蒼白了臉色,惴惴不安。
秋玲站在晴鳶身邊,看著她沒有一絲血色的俏臉,心都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兒。
武氏的境況雖然悲慘,令人同情,可畢竟不是她的主子,不值得她投注所有的關心。她只在乎自己主子的情形,於是便忍不住勸道:“主子,您本就身子不好,又守了這麼久,該歇著了武格格命中有此劫數,您守在這兒也是無用啊”
晴鳶嘆了口氣,回過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