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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道:“祁大夫正在偏廳裡面為她診治,孩子應該是能打掉,就不知人怎麼樣了。”
胤禛冷冷哼了一聲。
他雖然有很多女人,但除了晴鳶以外,他不認為有任何人能夠違背自己的意思,爬到自己頭上來。如今他正值孝期,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倒還無妨,可如果連孩子都出來了可就麻煩了,等於昭告天下自己都在家裡做了什麼。為此,德妃甚至不顧婆婆的顏面特意警告過晴鳶。
他不介意給其他的女人一些小恩小惠,但若是因此就以為能夠在府中為所欲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女人不過是用來調劑的,再美的女人對他來說都不過是個玩物,唯有晴鳶是唯一的例外。女人不能為自己分憂也就罷了,如果還要給自己添麻煩,那還不如不存在,若有必要,直接除去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會兒他倒有些希望洛雙乾脆一塊兒死了算了,省得還要來善後處理。
晴鳶坐在他身邊,自然將他的神情變化一一看在眼裡,對胤禛瞭解甚深的她不由暗地裡深深嘆了口氣,為這個冷心冷情、殘酷自私的男人而嘆息不已。
愛上他的女人,註定是一場災難啊
李氏等人對胤禛從來就是又愛又怕,哪裡還敢揣度他的心思?倒是宋氏陪伴了他多年,多少可以猜到些他的心理,心中也是忍不住陣陣發寒。
眾人頓時又陷入了沉默,空氣中瀰漫著重重的壓力,壓在眾人的心上,漸漸竟有些透不過氣來。
忽然,偏廳的門簾掀了起來,祁大夫緩緩走出,胤禛一見,頓時精神一震。
“祁大夫,情況如何了?”胤禛拱了拱手,問道。
以他貝勒爺的身份居然還要向祁大夫行禮,可見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其實並不簡單。祁大夫很是心安理得地點了點頭,坦然受了他這一禮,然後說道:“孩子沒了,人雖能保住,可也傷了底子,怕是以後都要留下病根兒。”
他面色如常,心中卻是暗歎了口氣。他行醫多年,手段高超,許多達官貴人都喜歡請他為自己和家人醫治,因此他見過的家族間的內鬥可謂數不勝數。本來早已厭倦了這些大戶人家內部的爭鬥,誓願不再輕易涉入的,若不是胤禛親自出面,他也不會來趟這趟混水。
胤禛微微皺了皺眉頭,也不知是為了洛雙沒死而高興還是失望。但轉念一想,經過這種折騰還能留有命在,可見也是天意,倒也不必強求什麼。因此他轉眼間就恢復了平靜,再次拱手道:“多謝祁大夫,還請祁大夫前去開藥,我派人去拿。”
祁大夫點了點頭,轉身就跟著小林子走了出去。
這下廳裡的女人們算是看清楚了,胤禛對晴鳶對洛雙的處置並無任何不滿,甚至於,這件事本身就有他的安排在內,否則又怎會提前準備好了大夫呢?看那大夫一臉的清高,想來是胤禛親自請過來的,這麼一來,事情的味道就變了
幾個後來的女子瑟縮著看著胤禛,這才明白這位平日看上去並不怎麼可怕的貝勒爺究竟有怎樣冷硬的心腸,竟然能夠親手置自己的孩子於死地而胤禛對晴鳶的特別倒是讓她們疏忽了,畢竟現在人人都以為這是完全是出自胤禛的授意。
其實這倒是冤枉了胤禛了。
他是將此事全權交給了晴鳶來處理沒錯,卻並不知道晴鳶會採取何種手段,只是慣性的對晴鳶的信任罷了。這祁大夫也是晴鳶開口說要,他以為事情嚴重,才親自出面請了出來的神醫,此刻早已後悔了。若早知是為了洛雙準備的,他何苦花那麼多心思?隨便找個大夫來也就罷了,說不定此時已經一勞永逸、永絕了後患。
晴鳶看了看他,柔聲說道:“爺,如今事情已經解決了,您也不必在這兒守著了,剩下的事情交給妾身來做就是。”
胤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道:“你一向善心,今日這種做法想必很是為難的了。你已經做了那麼多,剩下的就讓我來吧,你先去休息一下。”
晴鳶一愕,沒想到他竟然能發現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惶惑和不忍,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她心中的難過並不下於身受其害的洛雙。
她低下頭,澀澀一笑,有種想哭的感覺瀰漫在心頭。
胤禛見她不再說話,當她已經預設了,便不再客氣,一連串的指示釋出下來。
洛雙以重病的名義給送到了莊子上嚴加看管,若是沒有意外的話這輩子就這麼過了。不過在晴鳶看來這倒未必是壞事,在莊子那種相對簡單的環境裡,生活雖然苦了些,卻比在金碧輝煌的四貝勒府裡更加愜意,至少不用擔心時時刻刻有人惦記著、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