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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鈕祜祿氏問道:“裡面有人麼?”
漪歡定了定神,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奴婢在,請問鈕祜祿側福晉有什麼吩咐?”
鈕祜祿氏道:“嫡福晉可還醒著?我們姐妹幾個來給她請安來了。”
漪歡說道:“回側福晉的話。主子已經服過藥睡下了,幾位若是想要請安的話,請過些時候再來吧。”
年氏心中一震,沒想到晴鳶居然已經可以吃藥了。而只要能吃得下藥,一般來說痊癒就不是什麼難事,她不由咬緊了下唇,暗中詛咒並嫉妒著,晴鳶怎麼就那麼好運?!連這樣必死的局都被她挺過來了!
她心中冒著火,說話便也帶上了幾分火氣,冷笑了一聲道:“嫡福晉調教的好奴才,好大的架子,竟然連主子都敢攔著!就算嫡福晉睡著了,也該開了門讓我們進去瞧瞧,這會兒倒像我們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連門都進不了!”
漪歡聽著她的諷刺,毫不動搖地平靜地說道:“年側福晉恕罪,這乃是王爺的指示,說嫡福晉身體虛弱,不宜待客,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房中。奴婢只不過是聽令行事,還望年側福晉恕罪。”
她不說還好,一說到胤禛,頓時又將年氏嫉妒得雙眼發紅。先前晴鳶還沒生產的時候,胤禛就為了她而將她們都禁了足,關在自己的院子裡好幾天。如今好不容易她們解了禁,他卻還是那麼維護著晴鳶,這讓她怎麼吞得下這口氣?
但她卻又不敢公然質疑胤禛的決定,即使心存懷疑他有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卻也不敢在眾人面前說出來,只得悻悻然一甩手絹,轉身便走,道:“既如此,那我也只好先回去了。我就說應該先去看望王爺,他也辛勞過度倒下了啊,你們卻偏要先來給嫡福晉請安,結果碰了一鼻子灰了不是?!”
李氏和鈕祜祿氏對視了一眼,彼此都默然不語。李氏看著前方年氏的背影,忍不住冷冷一笑。
誰都知道晴鳶是胤禛的心肝寶貝,捧在心尖子上的人,只要討好了晴鳶,難道還愁討好不了胤禛麼?再說了,她們在內宅生活,內宅的主子畢竟還是晴鳶,所謂縣官不如現管,不好好討好晴鳶可怎麼成!
也只有年氏那般膚淺無知的女人才會一門心思想著如何討好男人了!
卻說胤禛昏倒之後,經過太醫的診治,確定他並無大礙,便被抬回了自己的院子裡。因為放下了心頭的大石,似乎要將這幾天所欠下的睡眠全都一次性給補回來一樣,他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好不容易才覺得睡夠了,慢慢睜開了眼睛。
小林子一直在他邊上守著,見狀不禁喜笑顏開,急忙傳膳遞藥,忙得不可開交。但胤禛心中記掛著晴鳶,一顆心早就飛到了晴鳶身邊,於是極不耐煩地再三催促著,恨不得一步就跨到晴鳶的跟前去。
好不容易讓小林子服侍著吃了些東西,又喝了藥,他換過衣服之後便急匆匆出了門,要再去晴鳶床邊守著。小林子拗不過他,也知道他對晴鳶愛入骨髓,只得嘆息著由他去了,自己則不辭辛勞地跟在他身邊,隨時隨地伺候著。
兩人剛走出門沒多遠,便看見年氏打頭,李氏和鈕祜祿氏跟在後面,三個女人一起向這邊走來。胤禛的腳步一頓,眉頭剎那間皺了起來。
年氏一看見胤禛,頓時喜出望外,加快了腳步走過來,躬身說道:“妾身見過王爺,王爺吉祥。”
胤禛仍舊皺著眉看著她,淡淡地說道:“起來吧。你怎麼來了?”
年氏站起身,痴痴地看著這張好些日子沒能見到的容顏,天知道這些天她被禁足的日子,每日每夜、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他。只恨他竟然那麼狠心,居然連看都不去看她一眼,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聽到他的問話,她不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回王爺的話,妾身是專門來給您請安的。”
“請安?”胤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有些不愉地說道,“這種時候還記掛著請安。家裡這會兒沒了主事的人,正亂著呢,你們還是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好生待著吧。”
年氏不由又是一愣,不明白為何他竟然是這種反應。難道這麼多天沒見,他都一點都不想念自己麼?
鈕祜祿氏見他有發怒的跡象,急忙插嘴說道:“王爺,妾身等本來是要去給嫡福晉請安的,誰知去了才知道,她已經服過藥又睡下了,妾身等這才來給您傳遞這個好訊息。”
胤禛一聽,果然大喜過望,說道:“真的?晴鳶已經喝過藥了?!”
李氏受到啟發,急忙笑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