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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自己跟前養著,稍一有點兒什麼差錯便是她的不是,落下個苛待庶子庶女的罪名。因此,她即使有些什麼想法卻也不敢去做,就怕萬一出事,自己擔了罵名也就罷了,若是再影響到孩子的未來,那她可就是萬死莫辭了
所以,這次好不容易帶著喜姐兒單獨出門,她便有心要縱容一下孩子,喜姐兒想要怎麼做就儘量讓她去做吧,否則等將來嫁了人,卻只是從一個門出、另一個門入,這該是多麼悲慘的人生?
母女倆一個趴在視窗興奮地往外眺望著,一個斜倚在車內安安靜靜看著書,形成了一個奇妙的平衡,互不干涉,卻又似乎互相交融,顯得那麼的靜謐、自然。
突然,只聽馬兒一聲長嘶,馬車突然重重地顛簸了一下,喜姐兒心神都放在外面,自然不曾留意到自身的姿勢,這會兒一顛簸,她立刻就驚叫了一聲,整個人都往後倒下去。
晴鳶倒是還好,本就倚在軟墊上的她不過是手撞了一下,身子雖然同樣跌倒在車廂裡,卻也是落在了軟墊上面,並沒有受傷。
只是喜姐兒往後一倒,便狠狠地砸在了後面的晴鳶身上,馬車的衝擊力再加上喜姐兒本身的體重,晴鳶只覺得支撐著身體的右手“喀”的一聲,隨即便一陣錐心的疼痛升起。
“唔……”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臉色霎那間變得血色全無。
“母親……”喜姐兒也給摔得不輕,至今還未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睜著迷茫的大眼,茫然地看向晴鳶。
這一看之下卻是大驚失色
自己怎能將母親壓在身下呢?而且看母親那蒼白的臉色,莫不是受了傷吧?
她心跳如雷,身子就像是裝了彈簧一樣猛地“跳”了開去,然後手忙腳亂地扶起晴鳶,一邊忙不迭問道:“母親,您……您怎麼了?是不是撞到哪裡了?”
這句話她問得可是很心虛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母親肯定是因為自己的衝撞而吃了虧啊
晴鳶強忍著手腕的疼痛,就著喜姐兒的攙扶坐起身來,靠在車廂上,額頭上冒出一顆顆冷汗,顫抖著聲音說道:“不……不打緊,只是有點磕著……”
幾句話似乎已經榨乾了她的所有體力,讓她再也有心無力,下意識中緊緊咬住了下唇,說不出話來。
喜姐兒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卻聽到外面一個粗豪的聲音說道:“裡面的可是雍親王家人?在下石寶榛,冒昧前來拜見,還請車中人賞個臉面。”
石寶榛?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的晴鳶,花了好一陣功夫才想起來此人究竟是誰,隨即便不由大為驚訝。
這個石寶榛……他究竟以為自己有什麼身份,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公然當街攔截雍親王府的馬車,還大言不慚讓她們出去見他?
這人……莫不是像郭佳玉那個時代的人們常說的,“腦殘”了吧?
“母親……”喜姐兒卻是嚇得一個哆嗦,便依偎進了母親的懷抱。
晴鳶用左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傳遞給她無言的安慰。同時自己心中波瀾不興,那份鎮定和從容迅速傳給了喜姐兒,讓她那不安的感覺漸漸消散。
車外,王府的侍衛們已經四散開來,將馬車護在當中。那領頭之人黑沉著臉,上前說道:“閣下是什麼人?既然知道這是雍親王府的馬車,還敢在此攔截?還不快快讓開,不然定要叫你好看”
那石寶榛本就有些喝高了,又受了刺激才會變得如此膽大妄為。此時聽了侍衛的話,卻又如何放在心上?當下便不屑地仰天哈哈一笑,狂妄地道:“小爺是誰你還不配知道還不快請車內的人出來一見,須知小爺今兒個可是誠心誠意前來結交的,莫不是雍親王府的人架子大如天,就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中了?”
那侍衛頭目頓時勃然大怒,一揮手,便聽見“倉啷啷”一陣聲響,侍衛們個個刀槍出鞘,殺氣騰騰便瞪視著前面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
石寶榛也被嚇了一跳,酒精過度而有些昏沉沉的頭腦自是反應慢了半拍,隨即便被眼前的陣仗給鎮住了。
石家雖然是軍功起家,至今仍在軍隊中有著很大影響力,但如今天下承平,本就沒多少仗打,再加上這些從小養尊處優的少爺們,從未經歷過戰陣的兇險,哪裡能夠跟胤禛精挑細選出來的侍衛們相提並論?
頭上立刻就密密麻麻出了一頭冷汗,一陣風吹過,額頭涼颼颼的,他的腦子總算清醒了些,看到如今這種場面,不禁暗自叫糟。
旁邊圍觀的途人們早在王府侍衛拔出武器的那一霎那就全都驚叫著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