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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這次安哥兒的事情自己難辭其咎,怕是要被晴鳶狠狠責罰了。儘管他明知這是後院的主子們之間相互的傾軋所致,但自己身為奴才,又是全府的總管,又能說什麼呢?在這種情形下,除了自己,又有誰能背上這個黑鍋呢?
早已有了覺悟,他便將姿態放得十分卑微,只求晴鳶能夠稍微平息一點兒晴鳶心中的怒火,讓自己不要太過受罪罷了。
晴鳶看著他卑微的樣子,哪裡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不由又是一陣火起,冷哼一聲,也不讓他起來,只冷冷說道:“高總管,我問你,今兒個安哥兒出事兒的時候,你究竟在幹什麼?大冷天兒的,安哥兒一個孩子自個兒在那種地方走著,竟一個奴才都沒跟著,你這總管究竟是做什麼吃的?”
高榮喉頭髮苦,主子們帶不帶奴才、到哪兒去閒逛,又哪裡是他這奴才能夠干涉的?
但他不敢說什麼,只是磕著頭,迭聲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有負嫡福晉的信任和重託”
晴鳶看他這般可憐,到底還是軟了心腸,再冷哼了一聲,語氣卻已經緩和了許多,說道:“你確實對不住我對你的信任。我讓你看著這個家,有任何異動都要報告給我知道,可你最近都幹了些什麼?不但不能盡忠職守,還讓人給鑽了空子,你自己說,我要你何用?”
高榮一愣,這下回過味來了感情晴鳶並不是想要找一個替罪羊,而是要徹底追究下去啊
他頓時放下了一顆心,只覺得慶幸無比,自己果然是跟對了主子。若是換了別人,別的不說,這替罪羊是一定要找的,然後才說其他。想到這裡,不由又深深感激晴鳶,更是感恩戴德,更加忠心了幾分。
他急忙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其實早有察覺,但卻並未引起太大重視,所以才導致了二少爺的事情發生,都是奴才的錯請嫡福晉責罰”
晴鳶冷冷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道:“我看你不是沒有引起重視,而是看她得寵,不敢得罪她罷了,我說的可對?”
高榮心中一跳,頓時一頭的冷汗涔涔而出,唯唯諾諾跪在下面,說不出一個字來。
晴鳶這會兒倒是平靜了下來,把玩著手上的指套,淡淡地說道:“高總管,你也是家裡的老人了,該看得清形勢才對。這個家究竟是誰在做主?你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有些人貌似風光,但這風光是怎麼來的卻不知道,所以沾沾自喜,所以野心勃發。但你應該知道,這個家裡,只有一個人是真正可以做支配的,她可以造就一個人,自然也就能毀滅一個人。”
她這話說得不輕不重,而且語焉不詳,但聽在高榮的耳中卻如晴天霹靂,頓時震醒了他那顆糊塗一時的心。
是啊,他怎麼能忘了?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婦人,無論是在雍親王眼中,還是在帝后心目中,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就算那個人如今看似風光,但最多不過是能討得男主人一個人的歡心罷了,可眼前這人卻是能得到無數人的歡心。說句誅心的話,就算那人被王爺寵到了天上去,也絕不可能取代眼前這人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即使王爺肯,皇上和皇后也絕不會允許的,更可況沒有任何跡象顯示王爺有更換女主人的心思。
況且,退一萬步說,就算王爺真的厭倦了她,她又豈是那種任人宰割的女人?別看她看似隨和,跟誰都那麼和和氣氣的樣子,一點兒沒有位高權重的架子,但就是在那看似平和、與世無爭的笑容中,整個雍親王府被她管治得服服帖帖的,以前那麼厲害的幾個女人,如今誰不是乖乖看她的臉色行事?也唯有那些新來的,不曾見識過這位的手段,才會有那膽子去挑戰她的耐性和權威,不知死活幹下不該乾的事情
他越想越是害怕,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不由深深後悔自己被這些年的平靜麻痺了警覺、忘記了根本。怎能忘記了最最重要的、絕對不可以違背的事情呢?
他整個人都俯趴下去,顫抖著聲音說道:“奴……奴才該死奴才……奴才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這種不知死活的事情來……奴才不敢狡辯,懇請嫡福晉責罰”
晴鳶看他這個樣子,不由暗中笑笑,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她知道高榮不過也是一時糊塗,就連自己最近都有些鬆散,何況是這些眼界不高的奴才?實在也不用太過較真去追究什麼的。但敲打敲打卻是必要的,讓他重新認識到真正該忠於的究竟是誰,給他敲敲警鐘,以後才不會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至於處罰甚至是更換總管之類的,她卻是並沒有想過。畢竟高榮也跟了她那麼多年,用起來還算順手,如果換了新人,又要重新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