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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誰做了什麼,總逃不過天道輪迴,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真正所謂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我們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否則報應不爽,遲早有一天會吃到苦頭的。”
這番話說得很慢、很輕,聽在眾人心中卻彷彿千斤巨錘,一下一下重重砸在心坎上,砸得人心慌、心寒,不知不覺中便已經變了臉色。
李氏心中一震,立刻將眼神投向了年氏。晴鳶的話已經不算是“暗示”了,就差沒直接指著年氏的鼻子叫兇手,她又怎會聽不出來?只是自己與她平日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對安哥兒下手?安哥兒並不曾對她構成任何威脅,又何必下此狠手?
年氏也是臉上一白,還沒反應過來,卻又感受到一股令人覺得刺痛的眼神投注在自己身上。她愕然看過去,卻迎上了李氏的眼睛,所謂做賊心虛,她立刻便有些瑟縮。
晴鳶的話彷彿炸雷一般在她耳邊敲響,她不由睜大了眼睛,沒想到一向雷打不動,就像一尊菩薩一樣一動不動的晴鳶竟然也會有如此尖銳的時候,一時之間竟有些難以接受。
鈕祜祿氏則是臉色稍白,忙不迭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地靜靜待在一旁,心跳快得不像話。
上次被晴鳶整治的情形還猶在眼前,當時她便知道這位看似不愛管事、安詳和藹的嫡福晉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因此自始至終都不敢有一點兒不軌的心思,小心翼翼揣摩著晴鳶的心思過活,這麼些年來從來就不曾有過任何紕漏。就算這次懷孕,也是在看到年氏懷孕之後,壯著膽子跟風而上,偷偷躲在年氏身後,寄望著晴鳶忙於對付年氏而放鬆了對自己的看管。
如今聽到晴鳶發威,雖然不是針對自己,但那長久以來形成的對她的畏懼還是在瞬間便淹沒了她,以致她噤若寒蟬,在一旁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房間裡似乎剎那間陷入了冰點,一陣寒風吹過,落針可聞。
過了許久,才聽到年氏強笑著說道:“我不過是有感而發,怎的嫡福晉就變得如此嚴肅起來?如今最重要的是安哥兒沒事,這比什麼都好。既然他已經沒事了,那我就不多打攪了,這就告辭,也免得耽誤了李姐姐的時間,妨礙她照顧安哥兒。”
李氏聽了,也勉強露出個笑容,卻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多謝年妹妹關心。安哥兒這裡自有我照顧,年妹妹還是多多關心一下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吧你這個時間雖然不易落胎了,卻極容易流產的,就算早產對孩子也是極不好的影響,希望年妹妹一切順利吧”
年氏聽她說的,沒一句好話,頓時一張臉便沉了下來,站起身,說了一句:“不勞李姐姐費心。”便向外走去,連句告辭的話都沒有,更別提給晴鳶行禮了。
李氏看了看晴鳶的臉色,又看了看年氏的背景,嘴角微翹,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在這雍親王府裡,若是有誰自以為妊娠有功,仗著胤禛的“寵愛”而為所欲為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這個府裡真正的當家人是晴鳶,胤禛唯一真正在乎的人也是晴鳶,為了晴鳶,胤禛可以不顧其他任何人的死活,之前還沒有寶哥兒、智哥兒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更遑論晴鳶已經為他生出了嫡子、長子的現在。十幾年前那場恐怖的清算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了,當事人大多都已經離去,年氏更是從頭到尾就沒看清楚過胤禛這個男人的真面目,所以才敢挑戰晴鳶的耐心。
她這樣驕縱註定是會倒黴的,胤禛絕對不會為了她而傷害晴鳶,而且晴鳶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兒,別人欺負到頭上了還忍氣吞聲。
雖然不知道年氏為何要對安哥兒下手,但她已經註定要得罪晴鳶和胤禛了,將來不知還會有怎樣的下場,這就是報應
李氏的心裡閃過一絲洩恨的快意,微微抿著嘴,準備看好戲了
晴鳶轉過頭,看著她道:“李妹妹,我也先告辭了,你別太擔心安哥兒了,太醫已經說了他並沒有大礙,你就該多注意些自個兒的身子才是,免得回頭安哥兒好了,你卻病倒了,那才是最不值的事情”
李氏感激地說道:“多謝嫡福晉關心。您放心,我省得的,安哥兒一天沒恢復健康,我就一天都不會倒下去”
晴鳶看著她堅決的眼神,不由暗地裡一聲嘆息。自古可憐天下父母心,李氏為了安哥兒,也可謂盡心盡力了,這孩子天生就要比別人弱一頭,如今又遭此劫難,實在是令人同情。
想到這裡,不由又想到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她不禁再次狠狠地瞪了寶哥兒一眼。
寶哥兒頓時一個瑟縮,縮了縮腦袋,一聲都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