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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邊長大,所見所聞都是晴鳶怎麼說、怎麼做,現在看來,女兒已經完全被她給收服了啊
可是既然如此,為何晴鳶還要百般阻撓女兒的婚事,不讓她得到那麼一個好婆家呢?
李氏本就慘淡的心更是多了幾分憤恨,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
晴鳶從不認為奪走一個女人的孩子是什麼好事,因此從不曾像別家的主母那樣挑撥親生母女之間的感情。在晴鳶的教導下,喜姐兒雖然不在李氏身邊長大,卻也是對這位生母頗為尊敬的。但這並不妨礙她覺得生母的眼界和心胸都比不上嫡母。此時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便知她又犯了嗔念,不得不暗歎了一聲,輕聲細語地開解起她來。
這件事自然很快便又傳到了晴鳶的耳中。其時天剛放亮,胤禛已經起身上朝去了,晴鳶正坐在梳妝檯前由秋玲服侍著梳頭打扮。
負責傳話的漪歡就不由掩嘴笑道:“主子,您瞧瞧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一個做孃的人居然還要自個兒的孩子去開解,真真是天下奇聞。”
晴鳶淡淡笑了笑,並沒有加以評價。李氏出身低、見識淺,比不上自幼在貝勒府、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喜姐兒,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而且她也是一心為了喜姐兒著想,倒也沒存什麼壞心思,就不用跟她多計較了。
她所怨念的,不過就是跟石家那門親事泡湯,不過這會兒訊息應該已經傳過去了,她也應該消氣了才對。
李氏此刻確實已經收到了訊息。
“你說什麼?德妃娘娘要親自為喜姐兒指婚?”李氏嚇了一跳,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給她梳頭的小丫鬟猝不及防,手裡的頭髮這麼一拉,頓時扯落了幾根青絲。
那小丫鬟嚇得面無人色,“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顫抖著聲音連連磕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側福晉饒命啊”
李氏卻沒工夫搭理她,只死死瞪著來給她傳話的丫鬟,就差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那丫鬟也嚇了一跳,忍不住退了兩步,這才定了定神說道:“是的,李側福晉。昨兒個嫡福晉進宮去,德妃娘娘就發了話,喜姐兒的婚事由她親自做主,其他人都不要插手了。”
李氏這才相信了,頓時便有些愣怔,緩緩地又坐了回去,神情有些呆滯。
不用說,這又是晴鳶搞的鬼。她昨兒個匆匆忙忙跑進宮去待了半天,回頭就傳出了德妃親自過問喜姐兒婚事的訊息,可見必定是晴鳶向她求來的恩典。
李氏心中如今是五味雜陳。
喜姐兒不過是個庶女,德妃能夠親自給她指婚,那是天大的面子、天大的福氣然而若這個恩典真是晴鳶去求來的,那勢必意味著德妃絕不可能把喜姐兒指給石家,雖然昨天就有覺悟這門婚事八成是成不了,可如今真的確定下來了,她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失落。
不過,以德妃的指婚來替代石家的求親,這……也算值得了吧?
她不禁就想起了昨晚上喜姐兒勸她的話:“額娘也是太多慮了。女兒不過是個庶女,用得著母親用盡心機去對付麼?再說,若這真是一門好親事,能夠為阿瑪帶來好處,就算母親不答應,阿瑪也不會放棄。可如今您看他們兩位,又有誰說起過此事?可見此事必有蹊蹺,母親不答應也是有她的道理的……您放心,母親一向疼愛女兒,如果這次婚事不成,她一定會想辦法補償女兒,不會讓女兒吃虧的。”
如今看來,倒是女兒的話說對了啊
李氏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愧疚,卻又有一縷酸澀。女兒對晴鳶的瞭解顯然比自己更多,對晴鳶的信心也比自己更多,當說起晴鳶的時候,女兒那種孺慕的眼神任誰都看得出來。而對自己,女兒卻一直都是恭敬有加,雖然不是說不好,卻總覺得少了幾分母女間應有的親密……
罷了罷了,誰叫女兒從小就不在自己身邊長大呢?想來將來安哥兒長大了也會是這個樣子吧?在他們心裡,終歸是跟晴鳶比較親近的。
不過,至少他們眼中還有自己這個生母,也懂得尊敬自己,自己還有什麼好埋怨的呢?
就在李氏愁腸百結的時候,太子*中也收到了訊息,喜姐兒的婚事由德妃親自做主,他們也不用琢磨了。
瓜爾佳氏猛地站起,面色一變再變,愣愣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又頹然坐下,冷笑著說道:“好一個晴鳶好一個雍親王果然聰明啊打著德妃的旗號來拒絕我們,好讓我們死了這條心麼?”
胤礽坐在一旁,眉頭深鎖,嘆了口氣道:“看來,他們是真的看不上石家了竟然不惜求德妃出面做擋箭牌。我看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