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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川盯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這麼幼稚也是挺沒勁的。
但他就想壓邵衍一頭。
滿桌人等開飯已經快要等到不耐煩,好容易等到切好肋條的廚師將烤盤撤了下去,嚴稀迫不及待地就搶到一個看起來肉最厚的。肋條還有微燙,他輕輕吹了兩下就趕忙咬了下去。骨邊的羊肉肉質結實,靠近骨頭那一圈還附有帶著少量脂肪的纖維膜,一口咬破後肥美的肉汁直接迸了出來,順著嘴角流淌而下,把嚴稀燙的一個哆嗦。男孩子本就喜歡大口吃肉的感覺,羊排上刷了厚厚的醬料,調味品的香濃和羊肉生來帶有的腥羶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咀嚼時滿口的奇香和彈壓的口感簡直堪稱享受。
嚴岱川手上被掐沒了勁兒,只好吃廚師片好的羊腿肉,和肋排略有不同的腿肉吃上去相當嫩滑,外面醬料下的表皮已經被烤至焦脆,裡面的肉質卻像燉煮了很久之後那樣多汁。羊腿的脂肪不多,肉也不柴,即使不配飯,這樣直接吃上一盤子也不會有油膩的感覺。
他吃著吃著,心中對邵衍下手那麼重的埋怨就淡了,倒是忍不住奇怪起邵衍剛才為什麼會因為被摸了一下脖子出現那麼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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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機場,轟鳴的小型客機從上空降落,短暫的滑行後艙門開啟,邵氏集團的一群股東被空乘帶著從裡頭鑽了出來。
這群人生活都很富足,但因為年紀觀念和邵家生意的原因,從未出門遊玩過的竟也不在少數。S市與A市截然不同的環境讓好些人都看的有些挪不開眼,廖河東走在前頭,聽到身後幾個老傢伙讚歎大城市就是不一樣之類的聲音,忍不住笑出聲來:“照這樣說,咱們還是託了邵衍那小子的福了?你們幾個啊,我早就看不慣了,成天呆在A市那麼個小地方,守著這麼多存款和股份有什麼用?咱們半條腿都邁進棺材了,現在這把年紀再不好好享受,等有一天真入了土,留下來的錢全給那群臭小子拿去揮霍。”
大夥跟著笑,出了機場後坐上嚴家來接他們的車,看著窗外擁擠繁忙的遠勝於A市的人流,有些人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要是當初老爺子早點同意轉型做酒店,邵家的產業,恐怕早就已經開到這裡了吧?”
大約十五年前廖河東就上交過有關將邵家產業從單純的餐廳逐漸轉型為豪華酒店經營的策劃,但邵老爺子固執地認定只有美食才是邵家的根,好幾次都毫不留情地駁了回來。邵老爺子是個善於守成的人,並且沒什麼很大的野心,將產業從父親那裡接手過來之後他疲命於餐廳的口碑和風評,幾乎沒有更多的精力去計劃其他。轉型酒店需要的資金不是一筆小數目,一旦失敗,整個集團甚至都有可能被拖累地元氣大傷。這件事情就被一拖再拖,十幾年的時間廖河東一次次地寫策劃一次次地被無視,眼睜睜看著集團錯過了酒店發展的黃金時間。
直到邵老爺子晚年,生命走向了終結,一直以來籠罩在眼前的那一層迷霧才被看不見的大手撥開。他的血脈沒有一個繼承下他出色的廚藝天賦,餐廳被這樣的管理者經營,早晚有一天邵家百年積存的聲譽會毀於一旦。他終於想開了,可機會已經不等人。十幾年前那些開始發展酒店的企業現在一個個都做大了規模,這個時候才開始起步的邵家酒店卻遠沒有收到預計中應有的成效,邵家股東終於明白了當初廖河東那些企劃的珍貴,紛紛後悔當初自己的作壁上觀,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到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廖河東輕笑:“現在也不晚,不過就是重新奮鬥一場。”
股東們卻不像他那麼樂觀:“難說,就現在那個……跟老董事長也沒什麼區別。”
廖河東沒有回答,心中卻深以為然。邵玉帛從坐上董事長的位置以來從沒有為集團的發展帶來什麼實質性的改變,他像他的父親那樣和稀泥、做老好人,抓著手上現有的資源恐懼改變。餐廳到酒店的種種失誤好像打亂了他的陣腳,邵玉帛比以前還要敏感了,幾乎聽不得董事會上的一句責難。因為這個,近來倒戈向廖河東的股東越來越多,許多人都希望廖河東的作風能強硬一些,至少在日後酒店業的決策上不要和邵玉帛那樣綿軟無力。
聽到有人說邵家的壞話廖河東心情不錯,但一路看到S市的繁華後心中的不甘卻又漸漸生了出來。是啊。他想,假如當初邵老爺子不是那麼防備他,畏他如猛虎,邵家現在的處境,哪至於那麼兩難呢?
車駛過S市最繁華的江岸,擁堵的車流和四下氣派林立的高樓讓小老頭們都忍不住落下車窗仔細打量,開車的司機目不轉睛地直視前方,冷不丁就聽到後頭傳來問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