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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乏的身體再經不起折騰,他倒在玄關的地板上。
他想問自己一句,吳景安,你是怎麼了
再糟的結局他都想像過,現如今僅僅一句暫時就把他壓垮了。
他恐懼著這個暫時會無限期延長,最終變成永遠。
許輝,是他愛了三年的男人,是他用心經營了兩年的感情,是他期許的不現實的未來。
許輝像一個抓著風箏線的人,漸漸地,鬆了手。
一切,都會跟著消失。
吳景安不敢再想下去。
帶著心酸和傷感,在寒氣逼人的凌晨,他躺在冰涼刺骨的地磚上做了一個長長久久的夢。
夢裡的家依然不變,他和許輝卻成了半截老頭,一人手裡一個小茶壺,坐在光線充足的陽臺,慢悠悠地殺一盤圍棋,慢悠悠地走完餘生。
94幫忙
大剛女兒抓周辦得很熱鬧;來的都是些至親好友。孔新領著他家走路還不太穩當的小崽子;小喬帶著他的新婚嬌妻;表弟小瑞和他新交的女朋友,這個世界流行成雙成對,孤單的只有被趕到院子裡抽悶煙的吳景安。
小妮子長得很可愛;胖嘟嘟的小臉蛋再配上被裹成球狀的身子;由方巧牽著兩隻小手,費勁巴啦地挪到桌邊尋找那預示著她未來的祥物。
小妮子抓了變形金剛的玩具;大剛直嚷嚷這誰放的,太不像話了,不算不算,重來重來。再抓一次還是個玩具,大剛氣餒;寶貝啊,咱能有點出息嗎?
直到小妮子眾望所歸地抓到了鉛筆,一家人臉上才樂開了花。
哎喲,我家青青將來要成個大作家喲!乖,來給奶奶疼一個。
說不定是當老師,教書育人也很不錯啊!咱們家還沒出過知識分子呢!
總之,將來肯定能上大學。你爸沒能耐,咱們青青給補上。
歡歡喜喜一通鬧騰,到了下午三點才散了酒席。
吳景安走出院門,剛想和小喬招呼一聲,竟見這新婚燕爾的兩人躲在一棵掉光了葉子的老樹後抱在一起啃來啃去。
吳景安在心裡咬牙切齒地痛罵這有傷風化的一對,光天化日的乃們是有多飢渴啊,不怕被有年紀的人看到指著鼻子罵傷風敗俗。
獨自坐在回城的車上,他習慣性地掏出手機。
沒有來電,沒有簡訊,只有存在畫面裡的許輝朝他笑得沒心沒肺。
整整十天,說了暫時不要見面的那個人,再無訊息。
吳景安難過之餘還是有些迷茫的。
暫時,暫時……
這個詞太空泛,他不太能理解許輝真正的意思。
他不明白,如果許輝真有什麼想法,為什麼不能跟他說清楚。暫時不見面,意味著什麼,連個解釋也不肯給。
被吊著,心裡沒著沒落的,這滋味真Tm不好受。
暫時以後,等著他們的,是什麼?
車子一路晃盪到市裡,下了車後,吳景安第一次去了郝時的律師樓。
對吳景安的突然造訪,郝時還是挺詫異的。
也許是存著心理陰影的關係,吳景安多少有些排斥和許輝朋友的接觸。像這樣主動來找人,如果不是有什麼事,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放著輕音樂的小酒吧裡,吳景安和郝時聊天氣,聊政治,聊工作,聊車,聊房,聊他家樓上的小媳婦的孃家妹子的小姑子勾搭了婆家小叔子。
總之,絕口不提許輝二字。
郝時憋著笑聽他把能聊的不能聊的該聊的不該聊的全聊光後,好心提醒一句,這都十點了,你剛才不說明天早班嗎,是不是該走了?
吳景安一愣,頻頻點頭,是啊,該走了,該走了。
走出酒吧,郝時說兩人都喝了酒,不如散散步去去酒氣。
吳景安應了一聲,隨著他在清冷的大街上閒庭信步。
冷風吹過,他縮了縮脖子,摸遍全身也沒找出一根菸,四處張望著剛想到附近菸酒店買一包時,郝時突然遞過來一個東西。
吳景安納悶地接過來看了看,是巧克力,還是好時牌的。
一個沒忍住,他笑出聲來,“你是有多愛你的名字啊!身上還備著巧克力?還好時?”
郝時笑,“我有低血糖,以前,有個朋友身上總會備著塊巧克力,現在,他不在了,我只好自己備著。”
吳景安:“女朋友?”
郝時搖搖頭,“不是。”
吳景安沒再多問,剝了包裝紙,把那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