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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就叫幸福吧!
第二天送走爺奶,許輝從機場直接打車回了家。
剛走進小區門口,手機響起,他條件反射地抬起頭,家裡陽臺處,耀眼陽光下,趴著一個等他回家的男人。
雖然離得很遠,但他似乎看見了男人臉上帶著疲憊和調皮的笑。
他接起電話。
“景安。”
“親愛的,歡迎回家。”
無論何時,那個人,總會等在同一個地方,對他微笑著說:歡迎回家。
許輝以為,這樣的日子,會過到永遠。
兩個人的家,有相愛,有感動,有爭吵,有幸福,這種日子,過著也不錯。
以後,他的以後,吳景安的以後,會緊緊拴在一起。
家的意義在他心裡紮了根,會長成經歷嚴酷的風霜雨雪仍屹立不倒的參天大樹吧!
他懷著希冀,一步步走向屬於他和他的溫暖的家。
許輝以為,這就是永遠了。
可下一秒猝不及防地來到了眼前。
生活的時鐘,驟然停擺。
一個星期後,吳景安結束了電廠安排的戶外拓展訓練,在返回途中,失蹤。
113尋找
臨出發前一天;許輝不滿地坐在床邊看吳景安收拾東西。
“去多久?”
“大概一個星期吧!”
許輝動了動歪腦筋;“要不;我跟你們主任商量商量;帶我一起去。”
吳景安笑;“帶你?算什麼說法?職工家屬?”
許輝不痛不癢;“嘿;可不就是家屬;到時候咱兩住一間,還可以……嘿嘿;你別叫太大聲就行。”
吳景安一巴掌打掉他腦中不乾淨的顏色,“你去幹什麼?傷才剛好;你是能翻牆、爬坡還是鑽洞、下水?行了,你就好好在家養著吧!冷凍箱裡有我昨天才蒸的幾十個包子,早餐你就吃它吧!至於剩下兩頓,看你是要叫外賣還是去蹭你那些狐朋狗友,反正你這麼大人了,餓不死。錢在臥室抽屜裡,卡的密碼你也知道,給我省著點花。”
一提到錢,許輝就徹底鬱悶了。
第二天他把揹著登山包的吳景安送到公交站臺,瞅瞅四下沒人,大膽在人嘴唇上咬了一口。
吳景安驚愕地瞪大眼,“你”
許輝笑,“索點福利怎麼了,大驚小怪。說實話你挺開心的吧,一天二十四小時和那群老老小小的爺們在一起,是不是蠢蠢欲動啊!”
要不是在外面吳景安真想一腳踹在他褲襠上,“是啊,我一夜搞七個,你要不要來參觀參觀!”
公交車到站,吳景安刷卡上車,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朝許輝笑了笑,用口型對他說了兩個字等我。
許輝傻傻地守在站臺,看著一輛輛公交車開過,從車上下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吳景安。
他幾乎要瘋了。
三天前接到吳景安同事的電話,說他在回程的路上失蹤,一車的人都在找他,其中一個人在樹林深處揀到了他遺落的手機,抱著一種不可能的希望撥打了手機一號鍵。
許輝衝出超市,不顧一切地跑到馬路上,攔下一輛的,把身上的現錢和手上的鑽表都給了那司機要他儘快開往d市。
三個小時後,他出現在電廠的大巴車前。
負責此次訓練的單元長跟他說了一下情況。
他們今天一早從賓館裡出來,那時候吳景安還在,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大巴車行駛到這片樹林時,很多人都說風景好,就一起下了車拍照留念。
和吳景安關係不錯的老張接著說:“我手機裡還有兩張他的照片,一開始他跟我和小王在一起,後來說是去小解就往林子那邊去了。這事挺平常,男的都這樣,誰也沒在意。後來到車要開了時才發現他沒回來。打他手機一直沒人接。一車的人都下來找他,是小王在那邊山頭揀到的他的手機。雖然不可能,可還是想著給他手機裡的人打打電話問問有沒有見到他。”
許輝儘量冷靜下來,問道,“他失蹤多久了?”
單元長說:“從我們發現到現在有六個小時了,已經報了警,但不超過一定時間時警察也不會來人管。再過會天就黑了,這一車的人,也不能一直在這等。你看……”
許輝閉起眼睛壓下慌亂和心痛,點點頭,“你們先回去吧,我再找找。”
說完,不顧別人勸阻,一個人踏進了樹林。
初夏的楓樹林,一望無際的綠色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