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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一群人在客廳開了兩桌麻將,繼續廝殺。
有實在困的就窩在沙發上小寐一會。
從廚房倒水出來的小喬驚奇地叫:“老孔,你家真個性,空調裝廚房,嘿嘿,你這是心疼嫂子做飯辛苦是吧!”
孔新兩口子尷尬地笑笑,目光不由自主瞟向吳景安。
吳景安叼著煙假裝沒聽見,“碰,行行,莊家有虎了,老子這把不自接不贏。”
一下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打麻將贏的錢全拿來買晚上的酒菜,又是一番吃喝。
晚上快十點才散場,住在附近的都回了家,有幾個喝得高的就住在孔新家客廳了,最後回去的只有小喬和吳景安,大剛家住在車站附近,也陪著他們走一程。
吳景安其實喝得也不少,搗了搗大剛胳膊,賊兮兮地笑問他,和小姨子處得怎麼樣。
大剛有些不好意思地“嗨”一聲,“還行吧!”
小喬也跟著調侃道,“該不會孔新兒子的喜面還沒吃到嘴,就先喝上你的喜酒了吧!”
大剛笑罵了一句,“你就是仗著年輕還說這種話,再過幾年到我這年齡,看你還說不說得出口。”
小喬昂頭驕傲地說:“我可不跟你比,六年抗戰哪,多不容易啊!”
大剛今年二十九歲半,他有心要抓著這最後的半年尾巴把婚事了結了。
吳景安笑問:“你還真對孔新小姨子一見鍾情了”
大剛說:“啥鍾情不鍾情的,找物件不就這麼回事嘛,條件相當,年齡也都不小了,湊合著得了唄!”
大剛在岔路口和他們分了手,等大通道的時候小喬煙癮上來了,剛巧兩人身上都沒煙,他快跑幾步跑向附近沒關門的超市。
晚上十點,在這等車的只有廖廖幾個人,吳景安一身酒氣怕遭人嫌,站得離那幾人遠些。
喝得是高了,頭暈暈沉沉得,看對面的電線杆子都是雙胞胎。
這個時候手機簡訊音響了,他摸了半天才從內兜裡掏出來,是許輝發的。
“睡了嗎”
吳景安笑,這小子到底比他年輕啊,動不動喜歡簡訊傳情。而如今的他,哪還有這份熱情應對那人。
大剛說找物件就是那麼回事,條件相當,年齡都不小了,湊合著得了。
人姑娘都不嫌他家窮人醜工作差,他還有資本挑啊!
說來說去,都沒個喜歡兩字。
也是,剛見一面,都不是天仙俊郎,誰會看上誰呢
一見鍾情,這世上哪那麼多一見鍾情。
去年結婚的王昌,和他媳婦從見面到辦證不過兩月。而大剛,估計著,也撐不過半年,就該結了。
剩下的大齡青年,也就他了吧!
曾經他也想找個人湊合,於是他和蔣路抱著同樣的想法走到了一起。
他們也算做到了對彼此,對這段感情負責。
如果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許,他們真能像大多數人一樣走到老。
可是
刺眼的車燈照過來,同時響起了連續的喇叭聲,吳景安轉過頭眯著眼看向向他這邊駛來的車子。
他想往右邊讓,可昏沉的腦袋讓他走不穩路,剛邁出兩步,眼看著車子駛近,他晃晃悠悠的身子猛地倒在車前
慘白的車燈照進眼中,一張驚恐的臉被瞬間放大。
尖銳的剎車聲響起,吳景安跌坐在地上,車前頭離他僅僅幾厘米的距離。
驚魂未定的司機從駕駛座探出頭,在確定車前的人完好無損地坐在地上時,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怒氣上升,破口大罵道,“找死啊!走路不長眼睛的,媽的,撞死你個xx”
丟了三魂七魄的吳景安呆呆坐在地上,一臉的驚恐,那一瞬,他真以為自己死定了。
以前也曾和朋友開玩笑的時候說過也許哪天出個意外,就死了。
那時候他想,就這樣死了,挺不甘心,挺憋屈的。
他交了八年的社保,還指著混到退休後能每天搬個小馬紮在花園樹下看人打打麻將,無所事事地享享國家的福。
娘和方叔年紀越來越大,到了不能自理的那一天,他得把兩老人接過來伺候著。每天給娘揉揉腿,給方叔喂喂飯,日子雖然辛苦倒也不覺得孤單了。
他一直夢想的包子店,還沒開起來。
啞叔和張叔也是他的責任,他還沒找到合適的伴帶去給他們看。
就這樣死了啊,有太多的